筆趣閣 > 大明之我是朱祁鎮 >初識 第十六章:德勝門
    “千戶大人!前面就是德勝門了,我軍已經跟瓦剌交戰!”一個夜不收向馬平回稟道。

    聽着前方震天的喊殺聲,馬平點點頭,努力平復了心情後喊道:“兄弟們!橫豎都是一死,皇上說了等戰後論功過,只有把握住這次機會我們才能活下去!拼一個封妻廕子!跟我幹瓦剌他奶奶的!”

    “幹!”

    馬平沒有帶人回去等死,路上遇見了瓦剌大軍後,決定跟上來,在戰場拼一個未來。在衆人齊聲的迴應裏,馬平開始向瓦剌軍進攻。

    在馬平帶人消失不久,那白袍將軍也出現了,沒有偵察,沒有猶豫,他們保持着來時的速度,堅定的投入了戰場。

    戰場中,于謙率領着五千精騎兵,一遍遍的鑿穿瓦剌的陣型。可原本快被打崩潰的瓦剌軍,在孛羅的組織下,竟然逐漸穩定,並開始對於謙進行包圍,于謙的人馬逐漸的被孛羅趕進包圍圈。

    “於尚書,我們好像被包圍了……”朱祁鈺說道。

    “王爺,是我們把他們包圍了,現在他們前後分離,我們堅持的時間越久他們的陣型就越亂,只要皇上趁勢進攻,那這場仗我們就贏定了!殺呀!”于謙手持一把開山刀,身先士卒的向着孛羅衝去,只要殺了這個人,那包圍自散,到時候瓦剌就再也無力迴天了。

    隨着于謙的出手,這把由三千人組成的殘破大刀再度成形,在這個越發狹窄的戰場上,跟着于謙這個刀刃,砍向了孛羅所帶領的也先親軍。

    孛羅一把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護衛,不屑的說:“明軍除了像老鼠一樣亂竄,還能跟我們堂堂正正的一戰嗎?本將軍就讓他們明白明白,什麼叫蒙古鐵騎!”

    說着也不管旁人阻攔,催馬迎着于謙上去。這點距離還不夠戰馬提速的,剛走兩步倆人就短兵相接了。

    于謙雙手握住開山刀,以力劈華山的姿勢照着孛羅腦門砍了過去,孛羅在後發的被動情況下,沒有選擇硬拼,而是斜插斜的盪開了這一刀,隨後雙馬交錯,兩人同時調轉馬頭,又戰在一起。

    “殺啊!”

    也先正面來自朱祁鎮的壓力越來越大,忽然又有喊殺聲震天,也先馬上四望,只見一支衣衫襤褸如乞丐一般的明軍,手持着五花八門的兵器,突然出現並開始進攻自己側翼,本來就受到影響的軍陣,混亂開始有了蔓延的趨勢。

    “平章卯那孩!快去平息騷亂!”也先說。

    一個相貌跟也先又七八分像的將領,接到命令後一句話沒說的走了,不多時,側翼就爆發了激烈的戰鬥。

    于謙又是一刀劈下,與孛羅戰在一處,兩人已經遠離了自己的坐騎,在戰場中閃轉騰挪。

    一把開山刀虎虎生風,一把蒙古刀大開大合,兩個人都是剛猛的路子,打起來不很漂亮卻透着實用,畢竟誰也不想被自己的將軍砍一刀,雙方將士各自戰在一處,形成了數個小戰團圍繞在兩人身邊。

    于謙旋身哐哐哐又是三刀斬落,孛羅在這樣的進攻速度下,沒有了躲閃的時間,只能橫刀上舉,格擋于謙的攻擊。正當孛羅擋過第三次攻擊,正欲轉攻爲守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戰馬的嘶鳴,那聲音不是熟悉的蒙古馬的叫聲。孛羅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只見一個明軍千戶,已闖到了自己身後,此刻正揮舞手裏的長槍朝自己飛來。

    “不好!”孛羅驚叫。

    剛想閃身躲過,卻被人把握到了這一絲勝機,于謙沒有選擇防守穩住身形,而是趁勢將手裏的長刀往前一送,將自己也暴露在了孛羅的刀下,如果是正常情況,兩人很可能是同歸於盡,甚至於謙更被動的情況發生。

    可是在現在,因爲一剎那的分神,孛羅再想阻攔或者換命已經沒了機會,他的刀剛剛揮下,刀已經扎進心口,而於謙也沒有選擇畢其功於一役,見孛羅回過神來,急忙向下一沉,身體一下墜在地上,孛羅那刀就那麼落空了。

    受了內傷的孛羅本想趁勢殺了于謙,可身體已經有些不聽使喚,那一刀已經傷及了他的心脈,突然耳邊一陣破風聲響起,孛羅猛然驚醒:那個明軍千戶!

    “啊!!!”孛羅一聲淒厲而短促的慘叫,一支長槍此刻已經釘穿了他的身體,從後至前,在身前刀口鑽出。喉嚨被箭矢洞穿,將孛羅的慘叫打斷。

    也先的弟弟孛羅,身死。

    馬平避過了地上的于謙,藉着那個瓦剌首領倒下的身體,將手裏長槍收回,在對方的包圍中,槍和馬可都是命根子。讓他費解的是,自從自己殺了那個人之後,所有的瓦剌人都好像受了刺激一般,紛紛四散奔逃,後軍至此亂成一團。

    而射出那支箭的白袍將軍,正在趁着瓦剌的混亂,瘋狂的收割着他們的人頭。

    “瓦剌後方亂了!”朱祁鎮興奮地說道:“傳朕命令,全軍壓上!”

    隨着命令的傳遞,軍鼓聲更急了,留守的老張頭他們終於開始啓動,明軍的士氣從未如此的高漲,所有人心裏都清楚:我們打贏了!

    “活捉也先!”朱祁鎮又是衝在最前,他吼叫着說出這句話,連日來的籠罩在他身上的陰霾,胸中積攢的鬱氣,統統跟着這句話消散了個乾淨。

    “活捉也先!”所有的明軍,不管在什麼方位,只要是聽到了這句話,都在跟着吶喊。隨着絡腮鬍子的側翼,于謙所在的後軍加入,整座戰場都在迴盪着活捉也先的怒吼,瓦剌更亂了。

    平章卯那孩終於沒了平日的冷酷,他猛地轉過頭向中軍望去,卻又急急想扭轉回來,可不知道是不是太用力了,脖子一轉就是好幾圈,還飛上了天,鮮血從斷口噴射老遠。那長了一嘴絡腮鬍子的明軍將領一伸手,就抓住了即將下落的人頭,順手掛在了自己的腰間。

    “兒郎們!隨我殺!”滿臉鮮血的絡腮鬍就像是從地府中爬出來的死神一樣,滿身的煞氣嚇得那些瓦剌人連滾帶爬的逃。

    也先震驚的往四周望去,明軍好像突然就充滿了整座戰場,人數像是多了好幾倍一般,他望着那些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的瓦剌兵,心裏一時還轉不過這個彎來,直到……

    “太師,孛羅將軍戰死了!”

    “太師,平章卯那孩將軍戰死了!”

    兩條戰報幾乎是同時送達也先手裏,他身體一歪,身邊打剌帖木兒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見此情景,手疾眼快的扶住了馬背上的也先。

    “太師!你們真是厲害啊!簡直是復刻了明軍土木堡的失敗!”阿剌知院嘲諷道。

    “你!”伯顏帖木兒就要拔刀相向。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深吸一口氣。“阿拉克忒睦爾,你覺得這時候是討論責任的時候嗎?”也先問。

    阿剌知院冷冷一笑:“責任?從你一意孤行決定攻打大都的時候,責任就不需要討論了!”

    也先沒有爭辯,眼見混亂波及的越來越廣,他厲聲喝道:“丞相!你是要在這內訌嗎?”

    阿剌知院沒有再說話,冷冷的盯着也先。

    也先深深吸了一口氣:“丞相,本王認爲要儘快脫離三面圍堵的情況,重新調整進攻計劃,你可同意?”

    阿剌知院還是沒有說話,也先見狀也沒有再問而是下令道:“傳令!向西直門方向進攻!”

    說罷又對阿剌知院說:“丞相!這次由你帶領進攻,本王爲你殿後!如何?”

    阿剌知院目光一凝,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也先,隨後臉色緩和了許多。點點頭不再說話,縱馬與族人往西直門方向,也就是向南而去。

    “哥哥!”伯顏帖木兒叫了一聲,卻被也先阻止,伯顏帖木兒只好作罷,陪着也先留在原地。

    隨後打剌帖木兒帶領的親衛,以及伯顏帖木兒的部下,臨時組成了一個阻擊陣型。

    阿剌知院處響起了進攻的號角,隨之無數倉皇亂竄的瓦剌軍,終於找到了方向,紛紛催馬向着阿剌知院追去,沒有戰馬的就隨便找一匹騎上去,也不管是明軍還是瓦剌的,遊牧民族的騎術在此時展現的非常到位。

    朱祁鎮見到瓦剌向西直門而去,心裏終於是鬆了一口氣,正面戰場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明軍也是損失慘重。

    “將士們!痛打落水狗的時候到了!跟朕衝!將這些韃子留在這裏,告慰戰死的英烈!”

    一馬當先的同時,朱祁鎮還不忘囑咐一聲:“高禮,發信號。”

    高禮領命,伸手摸出一支響箭,嗖的一聲射入天穹。

    瓦剌人聽到聲音後,心裏都是一驚,只想儘快離開這片戰場。

    追擊敵軍的于謙咧開嘴喊道:“將士們!瓦剌敗局已定,跟我殺敵立功!吳瑾,還有那個千戶你們即刻編入我部,聽我指揮追擊敵軍。”

    白袍將軍竟是吳瑾,他也活了下來,還收攏了一批將士一起回京勤王。吳瑾和馬平兩人領命跟在於謙左右,互相掩殺追擊着敗退的瓦剌人。

    “我的個乖乖,皇上真神了,也先真要進攻西直門,等了一晚上,終於該我出場了!”範廣手裏的火炮早已經飢渴難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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