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之我是朱祁鎮 >第2卷:無所不能 第五章:我也有一個想法
    “二、衛所兵力分散,不利於集合優勢兵力對敵人形成壓制,容易被逐個擊破。”

    見朱祁鎮沒有表態,于謙心情振奮,緊接着將第三項道來:

    “三、我軍以京營爲最強,三大營互不統屬,各司其職。

    雖優勢可以互補,但卻有礙統一調度。兵將皆是臨時指派,上下不識,不能使將令完美執行。”

    朱祁鎮期待的看着于謙,雖然早於前世幾個月時間,但是于謙果然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對京營的改革方針。

    “於愛卿說的好,那你覺得應該如何去改才能夠改變這種情況呢?”朱祁鎮問。

    于謙略微沉吟整理,便將心中想法全盤托出:“國之所持者兵,兵之所賴者將,將得其人則兵無不精,兵精而國威鎮,則虜寇可平,臣以爲可自軍中選官軍十萬,分爲五營團練。

    以每隊五十人,一人管隊。兩隊置領隊官一員,每千人把總官一員,三五千人置把總都指揮一員,其管隊把大小總官,各量其才器謀勇謀之。

    使之互相統屬,兵將相識,管軍者知軍士之強弱,爲兵者知將帥之號令,不敢臨期錯亂。賊來多則各營俱動,少則量勢調遣,隨機應敵,頭目素定。

    等到交戰之時,只需調動頭目而士卒自然跟隨,相處日久,同袍兄弟間自可相知相輔,而將官命令上呈下達無有滯澀,戰自然可以得十分全力。”

    朱祁鎮靜靜聽完于謙的想法,這些事包括整體規劃他都記得,見於謙充滿期待的目光,卻沒有立即迴應。

    他還要問問于謙知不知道這麼做有多大的阻力,還有沒有更好的想法。

    “于謙,你可知道你這些話傳出去是什麼後果?”朱祁鎮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將兵分離,是朱元璋用來限制將領權力過大定下的祖制。

    于謙重重點頭:“臣知道!臣原準備與其他大臣一同上書,聯合朝中有識之士也減小一些阻力。”

    “你性格沉穩,不打無準備之仗朕是知道的,可你確定你所說的那些人還會跟你一起上奏嗎?

    在朕跟曹鼐等人也回來之後,你的想法還能得到衆人的支持嗎?”朱祁鎮要再提醒于謙目前的情況。

    于謙沒有猶豫就回道:“臣相信不論是曹首輔還是其餘大臣,他們定然會以國事爲重,再說臣也無意把持權利,自是不怕。”

    朱祁鎮感受到一顆赤子之心,國士無雙不外如是。

    朱祁鎮也興奮起來,他目光灼灼的直視着于謙,激動的問:“既然這樣,那你可還有更徹底的想法嗎?”

    卻見於謙此時猶豫了,他沒敢與朱祁鎮對視,良久之後才說:

    “皇上,改革越激烈就越容易成爲少數人牟利的工具,還是徐徐圖之吧。”

    朱祁鎮一愣,他沒想到于謙會這麼說,這跟他的預料可太不一樣了,幾次想開口,卻又忍下。

    既然于謙這麼說,就不再說改變衛所的事了,不過剛纔的團營製做一些調整,倒是沒什麼問題。

    “既然你這麼想,那朕就不爲難你了,對你剛剛所說我做一點補充:

    以十人爲一班,三班組成一排,三排成一連每連配備一夥頭班,四連成一營,三營成一團,三團成旅,三旅成師,兩師成軍。

    逐級各設正副長官一人,以班爲例,就是設班長、副班長各一人,再加參謀的職位,每軍人數就可達兩萬人。

    戰時,上級陣亡由下級自動補位,這樣每軍的兩萬人不管何時,都不會失去指揮,就是一支如臂使指的鐵軍,你看如何?”

    朱祁鎮有些驕傲的看着于謙,他相信借鑑了後世的軍隊,一定是跨時代的創舉。

    可看于謙表情,好像並不是很感冒?

    于謙真的愣住了,他雖然一時之間不能完全理解朱祁鎮的想法,可這樣詳細的體制,皇上到底是從何時就開始籌劃的?

    “皇上真是天縱之才,臣拜服!”于謙終於回過神來,叩首道。

    朱祁鎮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面露微笑說:“快起來,快起來,具體還要你拿出一個章程,還需要朕再複述一遍嗎?”

    “臣已牢記在心,明天一早就將奏疏呈上。”于謙成竹在胸。

    這記性讓朱祁鎮嫉妒……

    “倒也不用太急,還是按你原本想法,儘量減少一些阻力,朕也趁這段時間再籌劃籌劃。”這時候朱祁鎮又不着急了。

    “是!臣還有一事跟皇上稟告。”于謙領旨又說。

    “哦?愛卿還有什麼良策儘可以暢所欲言。”朱祁鎮好奇的問。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齊汪自土木回來之後,精神還很是恍惚,臣覺得是不是要換一個更合適的人去?”于謙小心的說。

    “這樣啊,那王竑正直果敢,助太后穩定朝廷人心。

    嫉惡如仇當朝面唾奸賊,現調任兵部暫領武選清吏司主事,授從六品。

    金英,你現在就去傳旨,告訴他現在就收拾行李,即刻去于謙府上報道。”

    說什麼精神恍惚,朱祁鎮自然是不信,既然這樣就讓更有決心的去做吧。

    他要的可不是一個瞻前顧後的人,將來要面對的可不是什麼人情世故。

    “於愛卿,朕也不留你了,儘快回府安排。

    告訴王竑保護好自己,將所有問題都查清,不管涉及到誰,都要一查到底。”朱祁鎮沉聲道。

    “是!王竑一定感念您的愛護。那臣先行告退,您早些休息!”

    朱祁鎮點點頭,目送于謙遠去。既然做了皇帝,他就不怕有人不聽話,大不了就像他的便宜祖宗朱元璋那樣:都殺光。

    “李賢,你不是說離得很近嗎?怎麼還沒到呢?”朱祁鎮一身便裝的問。

    “皇、公子,您別急啊,再往東一條街就到。”李賢回道。

    朱祁鎮點點頭,好奇的目光不停在四周人、物上停留。

    在經過半個月的各項朝議跟祭祀典禮之後,朱祁鎮終於有時間出門好好看看京城了。

    “哎,你們倆經常去玩嗎?”朱祁鎮問。

    “臣因吏部考績,跟他們奉鑾打過交道。

    弘載兄儀表堂堂,又文采非凡,想必是有過才子佳人的風流事吧?”李賢八卦的問。

    商輅俊美的臉一紅,支支吾吾的憋出來一句:“臣、臣也是在殿試後跟同鄉好友去過一次,去過一次!”

    商輅是明代近三百年科舉考試中,唯一一個被官方承認的“三元及第”狀元。

    也就是鄉試、會試、殿試均是第一名,可以說是狀元中的狀元。

    原本的歷史中,因爲代宗的關係,導致天順年間的商輅被英宗厭棄,終其一朝再也沒有一展政治抱負的機會,一直到成化三年才又重新入內閣。

    六百年前的北京完全沒有後世的繁華,皇城邊也並不都是各官署衙門,從朝陽門往東只過了一條大街,民居就開始佔主流了。

    腳下的這條小街名爲演樂衚衕,窄窄的衚衕裏,不時有挑着扁擔,口中吆喝着磨剪子戧菜刀、豆腐,甚至是挑大糞的販子從身邊經過。

    “爹,那個人身上的衣服好漂亮啊!”一個身穿棉袍的小女孩兒,指着朱祁鎮跟自己的爹爹說。

    “爹怎麼教你的!不許用手指人!”灰袍中年人對朱祁鎮歉意一笑,然後輕輕打了女孩小手一下,教育道。

    朱祁鎮看着那個瓷娃娃一般的小女孩兒,心裏忍不住的喜歡,叫住身邊一個賣糖葫蘆的,摘下一支向女孩兒走了過去。

    “你叫什麼名字啊?”朱祁鎮笑着問。

    小女孩兒一看那個人竟然找了過來,以爲是自己手指人家,要過來教訓自己,趕忙往爹爹身後躲。

    中年人扯着小女孩胳膊,嘴裏說着:“剛纔不是膽子挺大的,這會怎麼怕成這樣?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隨便指人!

    呵呵,這位公子,在下丁晁,這是我女兒丁靜丹,剛纔小女冒犯了,給您賠個不是!靜丹,快叫叔叔!”

    丁晃很客氣,不過眼中的警惕卻越來越多。

    朱祁鎮其實是因爲看到了父女兩人身後的興隆布莊,他就想問問現在京城百姓的消費情況。

    見丁晃對自己有些防備,就將手裏的糖葫蘆往女孩兒手裏塞了塞,可沒爹爹的同意,女孩兒自然是不敢接的。

    “丁大哥,我家中小妹也是靜丹這麼大,已經許久沒見。

    今天見到靜丹就感覺見到了小妹,心裏很是喜歡,就唐突來打個招呼,您要是不方便那我就告辭了。”

    朱祁鎮說着就抱拳準備要走,丁晃看自己誤會了對方,心裏更過意不去。

    忙說道:“沒有沒有,公子莫怪,靜丹,快叫叔叔!”

    丁靜丹這才怯怯的叫道:“叔叔好!”

    朱祁鎮心裏高興,將手裏的糖葫蘆塞給了靜丹。靜丹手拿着糖葫蘆,想喫又不敢喫的看着丁晃。

    丁晃無奈一笑感謝道:“讓您破費了,靜丹,還不快謝謝叔叔!”

    靜丹一看,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脆生生的道了聲謝,高興的轉頭跑回布莊內,邊跑邊喊孃親。

    “公子不嫌棄就進來坐坐喝杯茶吧?”丁晃右手一引說道。

    朱祁鎮的目的就是跟丁晃打聽經營情況,自然不會拒絕。

    “正好有些口渴,那就叨擾丁大哥了!”帶着李賢跟商輅進了興隆布莊,郭懋帶着錦衣衛留在門口等候,注意力卻跟着朱祁鎮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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