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明之我是朱祁鎮 >第3卷:百鍊成鋼 第二十章:人販子不得好死
    錢裕驚呼緊隨其後:“你是皇上?!!!”

    朱祁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說:“怎麼?朕長得不像皇帝嗎?”

    錢裕這才恍然大悟的跪倒在地,也跟着高呼:“小民叩見皇上!吾皇……”

    卻被朱祁鎮攔住,朱祁鎮安撫道:“錢老爺快請起,是朕沒有管好這個家,才讓你們受了這麼多的苦啊。”

    見朱祁鎮沒有過問,郭懋趕忙走上前去,拉着小李眉眼間已經都是怒意的問:“你怎麼回事?”

    小李緊張的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還是老張稟報道:“指揮使,事情是因爲那街中有一孩子被人販搶走,李劍這才情急之下現身追擊,不過您放心,還沒出這條街,孩子就被追回來了,李劍肯定沒被發現。”

    重新拉着錢裕坐下的朱祁鎮,聽到錦衣衛的經歷,也很有興趣的哦了一聲。

    郭懋趕緊一同跪在地上說道:“請皇上治臣御下不嚴之罪。”

    “你們這是幹什麼,朕有這麼不通情理嗎?”朱祁鎮面露不悅之色。

    幾人趕緊低下頭去,口呼:“不敢,皇上聖德。”

    朱祁鎮當然沒有生李劍的氣,事實上以前人口是最重要的資源,所以自古華夏就對人販子用刑極重,自秦至清幾乎歷朝歷代人販子都是死刑。

    大明稍有不同的是並未直接對人販子處以極性,而是規定將人販子連同家人永久流放,永遠不能回返。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直接處以死刑的緣故,明朝還出現了一種名叫採生折割的罪行,所謂的採生折割,就是將人弄成殘廢去乞討騙錢,錢守侯如果沒被贖出來就是這個下場。

    大明律中對於這類罪行的處罰無論主從,皆是死刑,主犯更要凌遲處死,甚至不知情的家屬一樣要流放,所有財產賠償受害者家。

    “還是判的太輕了。”朱祁鎮自言自語道。

    然後板着臉讓小李將經過複述了一遍,聽完之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讚賞的說:“好!我大明臣民就需要你這種見義勇爲的品質,郭懋你記下此事,回京一併論功升賞。”

    郭懋鬆了口氣,趕緊帶着李劍謝恩,不過心裏好像有什麼事沒抓住,依然皺眉思索着。

    一番小風波,卻讓錢裕對朱祁鎮的印象立體起來,高高在上的皇帝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不真實的感覺總是佔據自己的心緒。

    “商輅,你幫朕記着,回京之後上道奏疏。修改大明律中關於買賣人口,拐賣人口的法條。

    不論是何情況是何原因,參與之人是何身份,一律同罪,皆處死刑,家人有從犯者,亦同罪,抄沒家財以償受害家庭。採生折割者加倍處罰。”朱祁鎮語氣裏雖然沒有什麼煙火氣,卻讓幾人聽的一顫。

    錢裕想到自己的兒子,老眼中泛起淚花,激動的又一次跪下,哭喊道:“皇上聖明!”

    朱祁鎮知道錢裕爲什麼這麼激動,想勸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只能嘆一口氣將他攙扶起來。

    而受了皇上如此禮遇的錢裕,更是感激,心房終於打開,將自己家是如何被伊王強買強賣農田,自己是如何被伊王毆打,自己的妻子是怎麼被伊王羞辱後上吊自殺的,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

    “從那之後,我也沒了心思好好過日子,就是有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才苟且偷生到現在。哪知道,卻因爲我疏於管教,守侯他竟然染上賭癮,還在伊王的賭坊裏丟了雙腿。唉……”錢裕說到最後,也只能以一聲長嘆結尾。

    聽完這段往事,縱使是善於隱藏自己情緒的李賢,也不禁怒問:“如此駭人聽聞的慘劇,河南府的官員就不管嗎?”

    錢裕麻木的說:“當時官府以我們收了王府錢財爲由,說我敲詐勒索王府,不僅沒有收我的訴狀,甚至又將我關進牢裏,爲了贖我,家底也全掏空了。”

    李賢高高擡起了頭顱,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剩餘衆人均已經是義憤填膺。

    樊忠的火爆脾氣再也壓不住了,也不管伊王是皇家人,狠聲說道:“這個老畜生!皇上將伊王繩之於法,一定讓我親自行刑。”

    朱祁鎮臉色自然是不好看,好一個伊王,豢養匪兵,壓榨百姓,謀財害命,霸佔礦產,勾連官府封堵民情,真是大明的好王爺,爲了改朝換代不遺餘力了屬於是。

    “錢老爺還能寫訴狀嗎?”朱祁鎮問道。

    錢裕一愣,然後趕緊點頭:“草民能!”

    “那好,朕親自爲你做主審理!定要法辦了這個賊王,還百姓一個公道。”朱祁鎮寒聲道。

    “皇上聖明。”衆人齊聲說道。

    飯喫到這裏,雖然都沒怎麼動筷子,可大家都飽了,郭懋終於想起來剛纔自己忽略的情況,忙拉着李劍問:“你說那人離開不遠就將孩子放了?”

    李劍茫然的點頭,有些怯怯的問:“指揮使,有什麼問題嗎?”

    郭懋雙眼一眯說:“那人根本不是什麼人販子。”

    “啊?您的意思是?”李劍驚問。

    郭懋肯定的說:“那人就是消失的洛陽錦衣衛千戶:史建白!”

    “可他爲什麼不來請罪解釋呢?”李劍疑惑開口。

    郭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請示朱祁鎮說:“皇上,此地已經不安全了,請您速速轉移。”

    一個錦衣衛千戶,找到了郭懋之後,不僅沒有主動請罪,反而隱藏身份逃走,那就說明他並不想讓朱祁鎮知道他來過,給接下來的行動留足時間,至於什麼行動,想來應該不會是歡迎儀式。

    “他們真的如此大膽,竟連……”商輅不敢相信。

    朱祁鎮拍拍狀元的肩膀說:“快去收拾東西吧,明天天亮前,我們都要時刻處於危險中了。”

    說完還不忘交代一句:“錢老爺,保護好自己!朕等着你。”

    錢裕淚眼看着朱祁鎮等人離去,熊宗立臨走時又塞給他一張方子吩咐道:“退燒後,換這個方子喫,靜養一個月。”

    伊洛河橋,開封向洛陽方向,一位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僉事帶領熟人準備過橋。

    “方大人,馬已經快不行了,再不讓歇歇,恐怕咱們就得跑着去救駕了。”一人在飛魚服邊上哀求道。

    錦衣衛指揮僉事,河南指揮方達面無表情看了這位屬下一眼,終於還是鬆口說:“整修半個時辰,務必在酉時前趕到洛陽。”

    他目光憂慮的眺望西方,像是在說:皇上,您一定要等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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