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給病嬌攝政王療毒後,我三胎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老臣寧可一死
    傅御宸將毛筆摔在地上,站起身,揹着手說:“糊塗!難道朕在心目中就是一個眼瞎耳聾心盲之人嗎?若皇后與國舅是同一個人,難道朕會看不出來?!”

    竇景同毫不退讓地行禮說:“皇上,皇后娘娘的來歷的確蹊蹺。按慕容氏族人的說法,當年慕容家龍鳳胎的女兒的的確確是去世了,慕容一家人的悲傷肯定不是裝出來的,擡棺的人也知道里面有屍首。爲何會突然又冒出來了皇后娘娘?”

    竇景同對着慕容清行禮說:“皇后娘娘,請恕微臣造次,事關國體,微臣不得不直言進諫。”

    慕容清嘆了口氣,面帶悲傷地說:“當年,父親見本宮病入膏肓,藥石無效,十分傷心。這時候,有高僧上門,對父親說本宮只有遁入佛門,遠去朔州,纔有可能消災避禍,逃過一劫。因此,我們按高僧的指點,這邊建了衣冠冢,假出殯,而我本人則去了朔州。”

    竇景同搖頭:“您的父親是大夫,如何肯信這樣荒誕的話?”

    慕容清道:“您得理解一個父親的愛女之心,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我去死,也就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竇景同正欲反駁,慕容清含笑看向慕容池:“你若是不信,我們可以一起去衣冠冢那裏,開墓檢查,看裏面有沒有屍首。”

    慕容池咬了咬牙,面露狠色,道:“皇后娘娘,我們族的一位老人在十幾年前曾經遇見過一件怪事,不妨將他喚來問一問。”

    慕容清眉毛微挑,問:“何人?”

    慕容池擡頭看向傅御宸,說:“那人正在殿外。”

    傅御宸沉聲道:“帶上來吧。”

    過了一會兒,一個穿着破衣爛衫的男子被帶到了殿上。慕容清不認識這個人。

    慕容池說:“皇上,這個便是我們族裏原本的守墓人慕容嶺。後來,他突然就消失不見了,今年纔回到京城。草民從他那裏聽到了一個故事。”

    慕容清冷冷地看着慕容池,道:“快說!不要賣關子。”

    慕容池說:“十幾年前,慕容嶺住在墓地旁的草棚子裏,晚上起夜時,他聽到了一些動靜,便過去查看。原來,那是慕容卓家的新墳,有兩個男人在所謂的衣冠冢那裏扒墳。”

    慕容清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慕容池接着說:“那兩個掘墓人說,他孃的,墓碑上不是寫的愛女慕容婉嗎?爲什麼挖出來的屍首穿着男童的衣裳?他們扒開衣裳看了看,的確是個男童。”

    慕容清看向慕容嶺,慕容嶺的身子哆嗦着,說:“按說,慕容卓家的孩子不是葬在祖墳,我不需要管,可是,慕容卓幫我看過病,我不能坐視不理。於是,我就拿着棍子衝了過去。誰料那兩個盜墓賊身手了得,居然把我給捆了起來。”

    慕容清急聲問:“然後呢?”

    慕容嶺抽泣了幾聲,說:“那兩個盜墓賊生怕事情敗露,就將我帶走賣進了黑煤窯。直到去年,官府查封了黑煤窯,我才被放了出來。”

    慕容池回頭瞪了慕容嶺一眼:“你重點說墓中屍首的事情。”

    慕容嶺擦了擦眼淚說:“那兩個盜墓賊商量着,說那個男童的屍首很新鮮,跟活着一樣,應該能賣個高價,放棄就實在可惜了。所以,他們決定給屍首換上女裝,賣給想配陰婚的人家。”

    慕容清壓住內心的澎湃,裝作不肯相信的樣子問:“你編得像真的一樣,那你倒是說說屍首被賣去了哪裏?”

    慕容嶺搖了搖頭:“不知道,因爲他們商量定了以後,就把我給打暈了。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身在黑煤窯了。”

    慕容清心中失望,道:“難道真有兩個盜墓賊?你且說說,那兩個盜墓賊長什麼樣子?若是見到的話,你還能認出來他們嗎?”

    慕容嶺閉目冷靜了片刻說:“能認出來,我這些年經常做噩夢,每次都能夢見那兩個人。若是再見到他們,我一定能認出來。”

    慕容池冷笑一聲:“皇后娘娘,您先別關心盜墓賊了,不如您先解釋解釋,墓中的那個男童是誰?若不是慕容清,又是何人?難道你們家還牽扯進了人命官司?”

    慕容清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竇景同就跪拜說道:“皇上啊,此事值得認真調查。以老臣的愚見,不如將慕容大人一同請來,纔好講個明白。”

    傅御宸沉默了一會兒,說:“此事朕知道了,當務之急是要弄清楚有沒有那兩個盜墓賊。慕容嶺,你口述那兩個盜墓賊的體貌特徵,讓宮廷畫師將他們的樣貌畫出來,好交給各府衙找人。”

    竇景同一愣,接着叩頭:“皇上,可否將慕容大人一同請來?”

    慕容清低頭說:“這有何難?只是兄長此時恐怕不得空。”

    慕容池的得意之情溢於言表,竇景同固執地以頭叩地:“皇上,皇后娘娘,今日若是不能見到慕容大人,老臣死都不會離開勤政殿。相信許多大臣都和微臣一樣,想弄清楚此事,他們一定會聲援老臣。”

    傅御宸一拍桌子,怒道:“竇景同,你是想越俎代庖,替朕做主審案嗎?”

    竇景同梗着脖子說:“老臣不敢。只是,皇后的身份晦暗不明,皇子們就不能名正言順。此事關係到國本,老臣寧可一死,也不能裝聾作啞。”

    “臣等附議。”

    慕容清轉身向外看去,殿外跪了好些個大臣。慕容清心裏有數了,竇景同這是有備而來啊。

    他們難得抓到皇后的把柄,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若是皇后出身不明,皇子的身份就不明,那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廢后,皇子們即便被立爲太子,也難免被人非議兒根基不穩。

    將來有了新後,新後有了皇子,說不定就可以被立爲太子。這裏面的利益可就大了。

    慕容清低頭勾脣一笑,這些大臣的名字她在心中一一記下了。

    竇景同見慕容清不啃聲,他心中越發篤定,便更加不依不饒。

    傅御宸不是不能夠強行帶走慕容清,不是不能夠訓斥責罰大臣們,只是,這樣一來,幾乎就坐實了慕容清的身份有問題。那麼,以後對皇后和皇子身份的攻擊就會無休無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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