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黎明赤輝 >嶄新篇章 第六十四章.說法,黃恆給的說法
    “既然諸位都來了,我也清楚諸位此行前來的目的,既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瞭,我也就不說那些客套的話了。”

    黃恆猛然站起,洪鐘一般的聲音在嘈雜的會議室之內響起,那聲音一瞬間就蓋住了那些閒言碎語,蓋住了那些議論聲。

    凌圭秩和凌芳媛原本疲憊的身體,也忽然虎軀一震,挺直了腰桿分列在會議室的門口,黑耀軍在會議室之內,一米間隔分列。

    “總長,我很好奇昨晚的行動,究竟是監察處的行動還是……?”人羣中,一個對於事情的原貌還沒有搞清楚的人,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

    “昨晚的行動,都是我一人安排的,爲的就是蕩清軍政廳和徹查當年的黃氏一事。”黃恆也不遮掩,直接將自己的目的眼露出來。

    換句話說,現在的黃恆,已經沒有什麼需要顧忌的人了。趙武章認罪伏法,已經交由刑法處看押,而賈索現在成爲了異變體,將會是日落城的公敵,又怎麼會威脅到黃恆的地位。

    “當初的事情,已經是定性!黃氏私藏風沙山谷之中的古典祕籍,還擁私兵自重,這本來就是軍政廳所不容的事情。

    更何況,是黃氏率先向軍政廳發難,要求軍政廳放棄風沙山谷的守軍,交予黃氏。”

    俞臼看着黃恆,對於當初的事情,俞臼雖然不清楚全貌,但是總歸還是知道一些的,畢竟那時候,俞臼不在日落城之內,而是在風沙山谷駐守。

    “私藏?黃氏傳承了千年的東西,你告訴我叫私藏,那本就是黃氏守護的祕密,是你們覬覦風沙山谷,纔會對黃氏動兵!”

    黃恆憤怒地拍桌,那如金屬一般堅韌的桌子,在黃恆的一掌下,發出一陣震顫的聲音,桌子上赫然多了一道刺目的裂痕。

    “不管如何,難不成這就是你直接派兵闖入名將府的緣由,你不要忘了名將府之內都是曾經爲日落城立下赫赫功勳的人,你這樣,讓我們這些老人,顏面何存!”

    俞臼厲聲說道,今日之事,俞臼勢必會討要一個說法,這個說法不僅僅是爲了俞臼自己,還是爲了名將府的那兩個字。

    “名將府之中,各位前輩,各位立下赫赫戰功的人,也包括帝國的暗探,包括叛軍之將嗎?”

    黃恆憤怒地將那些文件,那些紙質的文件,拋向了俞臼,漫天的紙張散落,如紛紛雪花落下,飄落在會議室的每一處。

    散落的文件,落在俞臼的面前,俞臼甚至只是瞄了一眼,一瞬間就呆住了,猛然坐下,看着那份文件發愣。

    “這些東西是哪裏來的?”俞臼顫微微地說道,那些文件上,竟然將日落城乃至整個西莫的軍事部署,標得清清楚楚。

    只是在文件的右上角,赫然寫着幾個大字,“帝國情報科!”

    只是那五個字,就足以讓名將府之中的任何人,都無法洗脫干係,名將府之所以被軍政廳所重視,是因爲這些人都是效命于軍政廳,勞累的近乎一生的人。

    而如果這之中,真的出現了叛徒的話,那麼名將府的名將二字,就顯得有些嘲諷了。

    “我很好奇,爲什麼西莫的軍事部署,會呈交給帝國情報科,我記得帝國是聯邦制度,我們只不過是一個帝國法律框架下的巨大聯合體,西莫應該沒有責任將軍事部署呈交給帝國。”

    黃恆說着,這些話或許帶着幾分與帝國交惡之意,但是這些年以來,這也是四大邊域的共識,唯獨受帝國直接掌控的三內域,軍事政治完全在帝國手中。

    “想不想知道,這些事情,是誰做的?”黃恆目光掃過會議室裏的諸人,冷酷的眼神之中,甚至帶着幾分譏諷。

    “前任軍政廳軍司,尹赫,那個諸位都曾見識過的風雲人物,甚至各位對尹赫都是充滿了尊敬吧!”黃恆譏笑道,那語氣中將嘲諷的意蘊早已經拉滿。

    聽到黃恆的話,俞臼徹底地坐不住了,雙手緊緊地捏住椅子的把手,手背上一道道青筋暴起,雙眼的驚恐之中甚至帶着血絲。

    “可是昨晚,那個軍政廳通緝的要犯,黃志宗也出現在了名將府,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他的身份!”

    俞臼的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那顫抖的聲音,帶着憤怒和震顫,也帶着俞臼最後的掙扎。

    “要犯,黃志宗?”黃恆發出瞭如鈴響一般的小聲,陰森可怖的聲音,黃恆的右手猛然捂住了自己的臉。

    “當初的要犯,不是已經在諸位大人的圍剿之下,被廢掉了嗎?昨晚沒有出現什麼要犯,倒是軍政廳的軍司賈索,墮爲異變體母體,逃逸不見。

    俞臼前輩,說的可是那位要犯?”黃恆說完,笑聲更加陰暗,頭髮散落開,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猛然擡起頭,瘋癲的目光從指縫之中看向那些人,看向俞臼。

    “噗~!”俞臼急火攻心,一口瘀血直接從口中噴出,昨晚被黃志宗重創之下,眼下又被黃恆這樣的瘋癲戲弄,原本積蓄在心脈之中的瘀血,徹底地噴出。

    “什麼……”

    在會議室之內,那些人的臉上,此刻都寫滿了震驚,任誰都不會相信,軍政廳的軍司,會墮落成爲異變體。

    “他注射了異變藥劑,這是他親口承認的!”黃恆大手一揮,身後的白牆之上,一道虛擬的投影從白牆之中射出,展現在衆人的眼前。

    那一幕,恰好是賈索說出自己注射了異變藥劑的一幕,甚至黃恆還把最後賈索徹底墮化爲腐肉的一幕放了出來。

    此時的俞臼,目光黯淡無光,這無疑是將俞臼最後一道心理防線擊潰了,作爲名將府之中的核心人物,作爲這個已經卸任大政府之中的最爲重要的人物。

    這麼些年以來,名將府在乎的從來都不是軍政廳的總長,而是軍政廳的軍司,因爲賈索纔是他們認爲可以執掌軍政廳之人。

    只是現在的消息,證據都擺在了臉上,就算是俞臼想要再信任一次賈索,也不可能了。

    “所以說,這一切,你都算好了是嗎……?”

    俞臼顫抖着,身體一點點的強撐着自己站了起來,目光之中甚至帶着幾分怒意,那是俞臼對自己的憤恨,畢竟現在的俞臼,也沒有資格在質疑黃恆了。

    “說法,我已經給諸位了,現在我需要諸位,對名將府阻攔軍政廳的行動,給一個說法!”

    黃恆看着那些聽到自己的話,就想要起身離開的人,心中的怒火徹底地遏制不住,這些人果然是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

    “怎麼,看諸位的意思是,軍政廳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這個總長,你們像責難,就責難?”

    黃恆這一次,手輕輕地按在了桌子上,緩緩地按了下去,手臂猛然用力,桌子再一次暴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此時的凌圭秩和凌芳媛,忽然明白了什麼,兩人的目光也不再是冷漠的威嚴,而是帶着一股威壓和脅迫地攔在了門口。

    兩人作爲軍政廳昨晚行動的參與者,那些名將府的人,就算是在分不清局勢,此時也該明白了,這兩人是黃恆的左膀右臂。

    此時的黃恆,早已經不在乎,在名將府眼中,在軍政廳那些軍官眼中,自己是怎樣的人,就算是這些人認爲自己昨晚是私恨的話,那就當做是私恨就好了。

    “黃恆,你想怎樣?”俞臼被身邊的兩個人攙扶着,纔在勉強站穩了自己的身體,將目光看向了黃恆,看向了這個他曾經都不曾放在眼中的人。

    對於黃恆而言,他曾經很尊敬這些名將府的人,尊敬這些爲日落城,爲西莫付出了一生的人,可是現在的黃恆,只覺得這些人虛僞而又骯髒。

    昨晚按照名單,名將府之中,有一半多的人,都被帶到了軍政廳的監察處,而最讓黃恆震驚的是,這些人並不是和當初的那件事有關,而是他們本就是主謀。

    名將府之中,那些人對於自己所做過的事情,更是供認不諱,只是他們似乎都不認爲那是錯的。

    在那些人的眼中,黃這一個姓氏,本來就該是軍政廳的附屬,而不能成爲軍政廳之中平起平坐的地位,更不能擁有軍政廳無法完全控制的力量。

    “既然諸位沒有什麼要說的,那麼我就告訴你們一句話。”

    黃恆看着那些人,那些曾經自己敬畏的面孔,此時都覺得有些噁心,看着他們的臉,就有些倒胃口。

    “黃氏是爲了日落城而存在的,而不是爲了軍政廳,黃氏要守護的是這座城,而不是你們的慾望!”

    黃恆說着,雙眼緊閉,他甚至不想在看到那些人的臉,一眼都不願意。

    凌圭秩和凌芳媛見到如此狀況,只是微微側身,將會議室的門讓開,但是兩人眼中那有些兇惡的目光,依然讓那些名將府的人,心中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曾經的名將府是何種地位,那些從軍政廳卸任的人,早已經爲自己的位置,選好了人選,那些被自己提拔上來的人,對自己又是何種態度。

    可是現在看一看黃恆的太多,和黃恆左膀右臂的太多,他們都清楚,名將府徹底的沒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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