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黎明赤輝 >嶄新篇章 第七十一章.圈養,垣星人類真正的起源
    西莫邊城的洛陽關,何雲華看着一份份送上來的戰報,只覺得自己頭疼欲裂,那種頭昏腦漲,好像是吹鼓的氣球要炸了一般。

    “這羣煩人的帝國聯邦軍,他們就只會搞這些東打一耙,西打一耙的小動作嗎!”石河憤怒地拍着桌子,發泄着心中的憤怒。

    手連續地拍着桌子,那張已經老舊的鐵桌子,發出極不情願的吱呀聲,震耳的聲音的之下,如擂鼓一般。

    而此時的何雲華,只是看着這一份份有些觸目的軍報,雖然不是什麼大的損失,可是每一份軍報,都是物資被截,運輸線路造毀壞……

    這樣的不痛不癢的軍報多了,洛陽關的軍部自然也是無法忍受,這樣煩擾的軍報,讓洛陽關的軍部已經在瘋狂暴躁的邊緣了。

    “主帥,難不成我們就任由帝國聯邦這樣騷擾下去?”軍部之內,一個軍官看着眼前石河,看着眼前的何雲華。

    兩位從日落城而來的統帥,此時此刻竟然都只是愁容滿面,絲毫拿不出任何的思緒來。

    “如果是主帥拿不定,不如讓我帶兵出關迎戰,直擊帝國聯邦。”軍部之內,一名軍長看着石河,看着石河那左右爲難的樣子,直接站了出來。

    石河沒有搭話,畢竟在離開日落城的時候,黃恆和王欽都再三叮囑,所有的軍事大事,都要徵詢何雲華的主意,絕對不能武斷。

    雖然石河平日裏莽撞了一些,但是石河也不是那種很喜歡鑽牛角尖的人,對於石河而言,黃恆的話,就是軍令。

    軍令之下,石河自然是對於這句話無比的信奉。

    石河目光看向何雲華,看向了坐在副座的何雲華,而那個戰出一步的軍長,循着石河的目光看向了何雲華。

    “身爲主帥,竟然需要徵詢副帥……”那名軍長的心中開始犯嘀咕,石河和何雲華來到了洛陽關有些日子了,但凡是有點眼力見的人,都能看出來兩人之間的關係不一樣。

    “副帥意下如何?”石河見到何雲華沒有理會自己,清了清嗓子,看向了何雲華,低沉的聲音響起。

    石河就差直接說,“何雲華,你拿個主意啊!”,畢竟作爲邊城洛陽關的主帥,石河還要面子的,總不能讓這些人看得出來,石河終究還要服衆的。

    “不可,忍~!”何雲華目光堅定地看向了那些軍報,看向了手中厚厚的一沓軍報,那些紙質方式呈上來的軍報,足有三公分厚。

    其實就算是何雲華能忍,但是那些邊城的軍官,往日裏豈會有這樣做縮頭烏龜的忍耐,又怎麼會忍得了這樣的屈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名軍官憤怒地說道,目光看向了眼前的何雲華,看向了那位讓自己忍的副帥。

    “帝國聯邦的駐軍比我們集結的要早上許多,你現在帶兵出去,是想送死嗎?”何雲華看向那名軍長,那名說話甚至不過腦子的軍長。

    “怎麼,邊城這些年安定無事,你們連怎麼打仗都忘了嗎,甚至連軍事理論都忘記了?”何雲華沒有刻意地看向某一個人,只是掃視了軍部指戰室裏的沒一個人吧。

    何雲華心中清楚,有這個想法的,不只有站出來的這個人,只不過是他將所有人的心聲都說了出來,而這樣敢於說話的人,何雲華也不想責難於他。

    此話一出,軍部指戰室裏的那些人,都沉默不語,只是像目光看向了何雲華,在迎上何雲華的目光的時候,又紛紛躲閃看向別處。

    “……”指戰室裏靜得可怕,何雲華的話一出,竟然沒有人敢反駁,那些心中不悅的人,卻也只是看着何雲華,不敢說話。

    石河也掃視了一眼衆人,他不明白,何雲華的話語之中,充斥着鄙夷和訓責,爲什麼這些人竟然沒有一人敢反駁一句,哪怕是半句。

    “何副帥,難不成我們就要這樣,一直被帝國聯邦這樣折騰下去?”那名軍長清楚,自己現在就是這些人的話筒,就是這些駐守邊城之人的話筒。

    “既然對面喜歡這樣襲擾,那麼我們也如此……”何雲華說着,嘴角露出了壞笑,“將接下來三天之內的物資運輸線路運輸隊的貨物,全部換成自鎖雷。”

    何雲華的話一出,那些指戰室內的諸位軍長師團長,眼神中都是帶着震驚和疑惑。

    “對面襲擊,運輸隊就放棄物資撤離,要是自鎖雷不夠的話,就換成儲能池,反正能爆炸,而且爆炸範圍恰到好處的都行。”

    何雲華說着,大手一揮扔出了一份計劃書,那份計劃書自然不是全部都是何雲華的主意,只是曾經的何雲華也曾遇到過這樣的餌貨。

    只不過那時候,是南都軍部派出精銳小隊,僞裝成科考隊,吸引獵荒者獵荒,而那些貨物之中,全部都是炸藥,精銳小隊也會在伏擊之後,跟隨小隊尋找獵荒者基地。

    那時候的何雲華,還不是什麼獵荒者基地的老大,也不認識林子寒,他只不過是獵荒者基地之中最不起眼的一個小隊長。

    那時候的獵荒者基地內,一人獨大,何雲華更像是一個打工仔,有一次何雲華跟隨一隻獵荒隊獵荒時,就碰到過這樣的餌貨。

    何雲華也是靠着自己的實力,撿回了半條命。

    ……

    祕境之中,林子寒的身體恢復了七七八八,那一場幻夢一般的龍神之戰,竟然像是抽取了林子寒的血氣和精力一般。

    徹底從龍神之戰回過神的林子寒,臉色煞白,嘴脣也看不到一絲血色,就像是一具乾屍一樣,屹立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剛剛是怎麼了,我感覺自己像個精神病一樣,神神叨叨的。”林子寒開口說話,那聲音還是有些細弱無力。

    只是對於龍晶而言,林子寒能開口說話,這已經是莫大的好消息了。

    “你見到了龍神之戰,或許因爲某種禁忌的東西,讓你迷失在其中,所以你會變得有些瘋癲。”龍晶只能這樣解釋,因爲具體的細節,龍晶也不是很清楚。

    這片祕境之中,所發生的一切,已經不是龍晶可以理解的,這裏有星侍的力量存在,還是很強的星侍力量,也有龍族殘留的神魂,化爲了這片祕境的能量。

    “龍神之戰?”林子寒譏笑了一聲,“你們口中的神,就是那些蠻不講理的傢伙,我看那是一羣獨裁者吧。”

    林子寒發泄着心中的不悅,至少在林子寒看來,那樣的人,不足以稱之爲神。

    而林子寒的話,卻也被在垣星之外,試圖突破垣星重重禁制的極晝星侍聽到了。

    “一個卑賤的人類,懂得什麼叫做秩序,什麼叫做規則嗎?”極晝星侍吐槽了一句,那祕境就是當初隕落的巨龍和星侍的神念和力量所化,極晝自然是可以洞悉其中發生的一切。

    只不過極晝星侍不明白,爲什麼在早已經被抹除了星球壁壘的垣星外,會多出一層比星球壁壘更加難以突破的屏障。

    “他可不是人類,至少他的命數已經不在我生靈鏡的演化之內,或者他的力量已經和我相平,我無法依靠生靈鏡制衡他。”青禾星侍看了一眼極晝星侍,那個總是如此自大,自以爲是的星侍。

    “我真不知道,爲什麼當初沒有制止你在垣星留下一片生靈鏡,至少那樣的話,我們現在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極晝星侍白了一眼身後的青禾星侍,雙眼明明是白光,卻讓青禾感覺到了怒火。

    “因爲當時的你,心中有別的想法,你想成爲放牧者。”青禾癟了癟嘴,雖然自己不敢挑釁極晝星侍的威嚴,但是發句牢騷的資本還是有的。

    “只是沒有想到,有一天圈養的家畜,會搞壞了放牧的圈。”青禾緩緩地說道,當初自己留下的這一片生靈鏡,好像真的是一個錯誤。

    只不過青禾認爲的錯誤是,生靈鏡被極晝當做了放牧,輕視那其中的生命。

    “這道壁壘是古龍棺所化,想要破開壁壘的話,除非古龍神念消散,否則我們需要耗費上一千年的時間,才能打開一道縫隙。”

    青禾身後淡綠色的光輪旋轉,一道道氣息從壁壘之中遁出,青禾便感受到了那亙古的氣息,那種真正的古族的氣息。

    “古龍雖然神形隕落,神魂也無法捕捉,但是最後一道神念,還是將古龍棺打開,擋在了垣星之外,他算到了我們會來。”

    青禾後退了半步,索性放棄了突破眼前的壁壘,畢竟青禾星侍覺得,若是浪費上一千年突破這道壁壘,以林子寒的成長速度,或許已經成爲了真正的星主。

    那時候,就算是兩人沒有破開壁壘的話,裏面的林子寒也會出來,以星主的身份,歸於星侍的秩序之下,或者違逆星侍秩序,成爲下一個星落。

    “古龍,那個老不死的,真死了的時候,還有留下這麼大一個麻煩,難不成他真的以爲龍族餘孽還能翻了天不成!”

    極晝星侍惡狠狠的說道,那兇惡的語氣之中,滿是對古龍的憤恨,卻又有些無可奈何。

    而古龍,似乎在很早之前,就猜到了這一幕,那壁壘之上,多出了一道白色的字。

    “我就喜歡這種,你看不慣我,卻又奈何不了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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