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按照地址來到k西邊的化工廠,只見一羣人在也不幹活,就袒胸露懷的坐在一起聊天打屁。
不僅如此,大漢們還喝着啤酒喫着花生,擺起桌子打撲克,耍飛鏢,既不像工人也不像保鏢。
“這麼犀利”陳元驚奇道,再怎麼爛的工廠起碼都會做好表面工作,絕對不會讓人在外面喝酒混時間。
“先生你是不清楚啊,何老三原本是個混混,用下流手段黑下來工廠,工作的都是原本的工人,何老三和手下們根本不幹活的。”司機找好零錢搖頭晃腦地說道,顯然對此非常瞭解。
“哦,那工廠的效益應該很好咯否則何老三是不會願意虧本的吧。”陳元目光一凝道。
“當然啦,原本是k最好的工廠,機器設備都是最高級的,何老三就這樣坐喫山空,其實工人們一直在跑,都不看好以後的場景。”司機滿臉感嘆望着工廠外面的一羣大漢。
陳元恍然大悟,怪不得李玉河想要收下這家工廠,僅僅憑k地最好的機器設備這個理由就足夠了。
目前最好的設備,起碼能用上個幾十年都不虧,即便成爲了老舊型號也比普通設備好許多,經濟實惠。
陳元下車,朝着工廠外面的大漢們走過去,走近了被一名光着膀子的壯漢攔住。
壯漢渾身大漢,三米之外就發出一股騷味,悶聲說道:“嘿,小子幹嘛的”
陳元眉頭一皺說道:“我是陳氏集團的員工,有些事情要和何老三說。”
“陳氏集團何老三早和你們談過了,價錢低的跟蛋一樣,當我們是傻子,滾蛋吧,沒得談”壯漢不爽罵道。
“談談都不行”陳元詫異問道。
“不行趕緊離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壯漢擰了擰拳頭,晃動肩膀不懷好意道。
陳元冷笑一聲,何老三手下的態度很囂張啊,不過他的態度更加奇怪。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拒絕也不會太過於直接。
壯漢眼珠子亂轉,一直攔在自己面前,看起來拽得不行,其實頗爲慌張地搖晃,似乎害怕自己被別人看見,想要用肥碩的身軀擋住自己。
莫非,這傢伙是私自攔住我那麼他的動機就值得思考了。
除非有其他集團的人在拉攏何老三,暗中給壯漢錢,擋住可能攪局的人。
“是不是有人正在與何老三商談”陳元不退反進地朝前邁了一步,不懼壯漢的威脅。
“靠你怎麼知還敢靠近,老子這就廢了你”壯漢慌張後立刻變得惱怒無比,順手從地上抄起一截鋼管。
壯漢舞動着鋼管直接掄了過來,正正地對準陳元的胳膊小臂,引起了空氣中的呼嘯風聲。
陳元玩味地一把接過鋼管,立馬讓壯漢的動作停止,一動不動
地。壯漢冒出兩滴冷汗,使勁抽動鋼管幾下,仍舊是紋絲不動。
陳元這下更加確定,何老三的手下們並不是普通的混混,至少懂得利益,明白將事情控制在一定範圍內。
一般街上的混混都是拼兇狠勁,誰不怕死誰厲害,恨不得直接以鋼管打爆敵人的頭。而壯漢驚慌暴怒之下還是選擇手臂作爲攻擊目標,可見其具有一定的頭腦,並不是愣頭青。
陳元猛然使勁,瞬間將鋼管從壯漢手中拔出來,鋼管的末端連帶着一層皮,壯漢悶哼一聲捂着手掌,他都沒反應過來就失去了武器,看向陳元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你是誰普通人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手勁”壯漢寒聲問道,有鮮血從手心滴落。
“呵呵,現在是我提問的時間,沒有你的份,先讓你長記性吧。”陳元冷笑一聲,掄動鋼管毫不留情地砸中壯漢的胳膊。
咔嚓
壯漢的手臂瞬間扭曲成了人體不可能完成的角度,詭異地彎曲成一定角度,小臂肉眼可見的斷裂成兩截了。
“啊”壯漢痛呼出聲,忍不住跪倒在地上,汗珠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不錯,耐力相當好,就算被打斷了胳膊也依舊堅持。跟何老三交談的人是誰”陳元搖了搖頭問道。
壯漢沉默不語,捂着胳膊渾身哆嗦着,是個硬骨頭。陳元見此獠冥頑不化,再來一記鋼管,直接砸在壯漢的腦門上,將其打暈了過去。
“敬酒不喫喫罰酒,腦震盪了可別怪我。”陳元無奈甩下一句,從壯漢的身軀上跨了過去。
走進營地,許多人都在玩耍,根本沒有半點反應,甚至有人掃了陳元一眼就低下頭繼續玩,完全沒有戒備。
陳元頗爲好奇,何老三的手下們警惕性太差了,竟然也能用手段搞到一家工廠,真是奇了怪了。
陳元衝着營地中央的帳篷走去,帳篷旁邊還有一具燒烤當中的烤羊,有打手在不停地翻轉。
剛一靠近,帳篷裏面就傳來聲音:“何老三,明人不說暗話,若沒有卞家的支持,你根本無法拿下這個工廠,現在用兩百萬來收購,你根本不虧”
“呵呵,我知道卞家出了力氣,但是我何老三眼睛裏面只有肉,誰給我肉喫誰就是老大,陳氏集團雖然只買我一成的股份,卻也是100的價格,這意味着陳氏集團認爲工廠起碼價值千萬以上”
何老三的聲音充滿着無賴的氣息,翻臉不認人,承認了卞家的功勞卻不願意放棄利潤,想要更多的油水。
陳元立馬明白了,怪不得李玉河無法成功,因爲何老三就是個破爛潑皮,如同牛皮癬一樣,這種垃圾的眼裏只有更多的利益,絕對不會滿足。
想到此處,陳元直接掀開帳篷彎腰走進去,在裏面兩人震驚地目光中怡然坐下,問道:“何老三,陳氏集團現在現在開價三百萬,工廠賣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