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拉攏了？
“前輩。”
他心裏自然是一百個不願意的。
“這黃泉擺渡人……到底是什麼？”
“顧名思義。”
木老目光幽幽。
“所謂黃泉擺渡人，自然是將人引渡至黃泉之下，助他……早日超生！”
引渡黃泉？
早日超生？
顧寒先是愣了一瞬，隨後又覺得有點不對勁。
“前輩。”
他摸了摸下巴。
“這不還是殺手麼？”
“這……”
木老語氣一窒。
“還是有些區別的。”
“換個了名字的區別？”
“……”
木老被他一嗆，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了，“這件事牽扯頗大，我無法與你言明，你若答應下來，自然可以瞭解到其中的祕密！如何，你可有興趣？這擺渡人，與你之前的身份並不衝突，而且好處極大……”
“好處？”
顧寒撇了撇嘴。
“不被抽成？”
“我……”
木老頭上青筋一跳，險些暴走。
“這算個哪門子的好處？”
他看出來了。
顧寒就是成心給他添堵的。
“前輩。”
見自己如此激怒那位木老，他卻依舊不鬆口，顧寒只能嘆了口氣，“若是我拒絕，你……不會不放我走吧？”
“自然不會。”
木老搖搖頭。
“這件事情，全憑自願！只是機會難得，若非你在短時間內衝到了殺手榜第一，我也不會向你提出邀請，須知，就算那孤鷹，連續霸佔十年的第一，也是沒有這種殊榮的。”
“那算了！”
顧寒果斷搖頭。
“我拒絕！”
“真拒絕？”
木老眉頭微皺。
“想必你也有些瞭解了，其實這黑市……只是我們組織外圍的一個小勢力罷了！只有成爲擺渡人，纔有機會接觸到最核心的祕密，才能獲得那些常人想象不到的好處，如此天賜良機，你可要好好把握纔是！”
“抱歉。”
木老越勸。
顧寒心中的警惕越高。
黑市的水太深了，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得多，他如今只是聚元境的修爲，貿然一腳踩了進去，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至於木老說的好處。
他半點不動心。
天底下……可從來沒有白拿的好處！
“我這人自由散漫慣了，不喜歡被約束，所以……還請前輩見諒，我不能答應！”
“罷了！”
見顧寒心意已決。
木老一臉的失望，也不再勸。
“那便如此吧，不過若是你改了主意，可隨時來找我，這約定……隨時有效！”
言罷。
他隨手解開了禁制。
“前輩。”
見這木老行爲磊落，顧寒暗暗鬆了口氣。
“真放我走？”
“你若是想留下……”
“前輩，告辭！”
顧寒扭頭就走！
半晌之後。
木老才輕輕嘆了口氣，“有殺意，無殺心，雙手染血，可卻心存仁義，這麼好的苗子……可惜了！”
……
外間。
見顧寒出來。
楊影有些納悶。
“怎麼這麼久？”
“走！”
顧寒也沒有解釋，拉着楊影就走。
再停留下去，若是那位木老突然反悔，要把他強留在這裏，那就得不償失了。
出了黑市。
二人一連奔出百餘里路。
見身後始終沒有動靜，顧寒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看來。
那位木老，倒是個守信之人。
“怎麼了？”
楊影還是第一次看到顧寒這副模樣。
“你身份……暴露了？”
“倒沒有。”
顧寒擺了擺手。
“他們想招攬我罷了，只是被我拒絕了。”
“也難怪。”
楊影搖搖頭。
“畢竟你的戰績太過驚世駭俗，他們若是不瞎的話，自然會看重你。”
“他們不知道。”
顧寒也不在乎。
這種招攬，他經歷了太多次了。
“這裏面，可少不了你的功勞。”
“我？”
楊影自嘲一笑。
“我只是個庸人罷了。”
“說起來。”
顧寒一臉的好奇。
“若是我沒看錯，你應該沒有特殊體質和血脈吧？”
“恩。”
楊影沉默了一瞬。
“沒有。”
“也沒有修成極境？”
“沒有。”
“功法？”
“玄階中品，平平無奇。”
“那……”
顧寒更好奇了。
“我怎麼覺得，以你的戰力而言，甚至要比那些特殊體質和血脈還強了不少呢？”
“……”
楊影沒說話。
只是眼中的落寞之色更重。
見他似有難言之隱，顧寒也不再多問，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上路。
約莫半刻鐘之後。
二人再次停住了身形。
這裏。
距離鳳梧院不過百里的路程。
“楊兄。”
顧寒唏噓不已。
“是時候了！”
“確實！”
楊影點點頭，眼中的落寞早已消失不見，轉而被欣喜和激動取代。
“是時候了！”
呼啦啦！
話音落下。
二人手中各自出現了一把儲物戒。
這些。
自然是他們的戰利品了。
加上孤鷹。
不多不少。
正好四十二枚！
二人極爲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分？”
“分！”
“交給你了！”
顧寒一下把儲物戒塞到楊影手中。
“這種事我不擅長！”
“好！”
楊影也不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