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那麼驚訝,那座村莊規模本來就不大,你們又最常去那裏,加上早上消滅的遊魂,其實已經是清理了大半,我們只是做了些收尾工作罷了。”林澤放下酒杯,自顧自的給金潔兒和陸菲菲夾菜。
“雖說如此,但你功不可沒。我實在不知道如何回報你們。”漢克慚愧的說。
“沒必要,我們準備近期離開。”林澤擺了擺手說道。
“真的不打算留下來嗎?”漢克很是惋惜的問道,“這周邊總共三個村莊,已經收復一個,你我聯手,相信用不了多久剩下的村莊也能收復,到時候專注清理周邊的遊魂,擴大安全區域,我們未必不能在這裏建立一個世外桃源!”漢克在酒精作用下微紅着臉,描繪着一個美好的未來藍圖。
林澤暗自搖頭,他的計劃並不是不可行,所謂世外桃源也並非可望不可即。
只是還有遊魂羣現象存在,只要遊魂聚集在一起四處遷移,這地方就沒有永遠的安全區域。
“不了,我們還有別的計劃。”林澤舉起杯子,給漢克敬了一杯酒,說了一些沒營養的恭維話。
漢克見狀也沒有再糾結林澤留不留下的話題,其他搜索隊員們開始活躍氣氛,飯桌上氛圍漸濃。林澤被灌了很多酒,靠着超越普通人的體質,極快的新陳代謝掉體內的酒精。
金潔兒和陸菲菲也架不住衆人勸酒,小抿了幾口,臉上浮現醉人的暈紅。
漢克話很少,大多數時候是在漫不經心的掃視飯桌上的搜索隊員們,他的女人和隊員們打成一片,笑聲不斷。漢克的視線有意無意的時不時掃過來,在觸碰到林澤的視線後便端起酒杯小抿一口,似乎在掩飾着什麼。
林澤看着他閃爍的眼神,感覺似曾相識。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依然難免有些不自然。
這樣的神情,林澤在李察臉上看過。
林澤不動聲色,不再刻意排出酒精,最終不勝酒力被金潔兒和陸菲菲攙扶着回到宿舍。
在離開酒桌的時候林澤就調動起鬼氣在體內四處遊走,大部分酒精被排出,整個人頓時清醒了不少。
“不能喝爲什麼還要喝嘛……”陸菲菲不是金潔兒那樣的肉體方向的覺醒者,沒有出衆的體能,攙扶林澤這一百二十多斤的人很是喫力。
她們扶林澤回到宿舍後,林澤便站直了身子。
“你沒醉?!”陸菲菲驚訝的問道,金潔兒眼中閃過驚訝之後很快冷靜下來,順手關上了門。
“發生了什麼事?”她問道。
“我不確定,只是有些不好的預感,晚上你們就留在這裏,不要睡太死。”林澤說道。
“好。”金潔兒沒有猶豫,點點頭就答應下來。
陸菲菲一頭霧水,只是看林澤和金潔兒倆人已經達成共識,也只好跟着金潔兒一起留下來。
林澤合衣躺在牀上,陸菲菲和金潔兒就擠在林澤的上鋪,不一會兒陸菲菲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這妮子,顯然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睡的那麼沉……
這時牀鋪一陣搖晃,接着兩條修長渾圓的大腿就從上鋪垂了下來。
金潔兒輕巧的落地,走到林澤牀邊把林澤往裏面一擠,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在他身邊躺下。
他們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以前是有着同生共死的夥伴的名義,倒還坦蕩,現在就有些曖昧了。這麼說也不全對,一直以來比較坦蕩的只是金潔兒罷了,然而她現在身子在一米來寬的牀板上與林澤貼在一起,林澤能聞到她身上混合着淡淡酒味的清香,感受到她緊繃的身體。
“金潔兒……”林澤輕聲喚道,酒壯慫人膽,雖然排出了大部分酒精,但總歸是還剩下那麼點兒。
“……嗯。”金潔兒背對着林澤,從精緻的瓊鼻裏擠出一聲微不可察的迴應。
林澤心中竊喜,滿腦子想着一親芳澤,結果耳邊傳來了她帶着羞惱的聲音:“有人來了,你這頭豬!”
林澤頓時清醒過來,想到今晚金潔兒留在房中的原因,不禁懊惱起來。只希望自己的猜想是錯誤的,明天一早就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前往東風山。
這時宿舍門傳出一聲輕響,有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林澤繃緊身體,隨時準備動手,可是半晌不見那人動靜。
上鋪陸菲菲輕微的鼾聲突然停止,林澤暗道不好,竟然忘記了上鋪一個人的她!
再也顧不上裝睡,一聲大喝直接翻身下牀,長刀瞬間抽出,火焰也在下一秒繚繞在了刀刃上,照亮了不大的宿舍。
此刻在上鋪,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衣下的人影,腋下夾着昏迷不醒的陸菲菲。
烈焰斬!
林澤毫不猶豫的斬出兩發刀芒,這麼近的距離,他已經完全可以做到精確打擊。
林澤沒想到的是那人影一晃便到了門口,林澤甚至來不及控制刀芒轉向追蹤!
兩發刀芒在牆壁上炸響,震落牆灰無數。金潔兒在林澤身後彎弓搭箭,咻的一聲,箭矢幾乎貼着林澤的臉頰飛出,直指黑衣人的面門!
這次黑衣人只是偏了偏腦袋便躲了過去,他似乎覺得林澤他們奈何不了他,竟然沒有急着逃走,就那樣站在門口,靜靜的看着他們。
“你就這麼一點容人之心都沒有嗎?”林澤冷冷的說道,在林澤的判斷裏,這個黑衣人就是漢克。
黑影發出一聲輕笑,說道:“誰叫你不肯乖乖留下?”
林澤皺起眉頭,這不是漢克的聲音……是李立!
“被發現了啊……”黑影從腰間抽出一把鋒利的短刀,門外的月光照射在冰冷的刀身上,折射出來的冷光劃過了李立的那張臉。
林澤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會是覺醒者!不過這也怪不得他,畢竟李立僞裝的實在太好,甚至不惜讓自己陷入遊魂羣那樣的險境之中......這麼一想,這個李立簡直就是個瘋子,試探實力明明有不止一種辦法,他卻選擇了最瘋狂的一種,甚至還爲此葬送了一名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