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萌妃養成記 >第235章 和事老
    李澈把自己關在屋子裏,地上滾了好幾個酒瓶,可惜這些酒都索然無味,他的嘴已經被玉液酒養刁了。

    人都是這樣,在沒有遇上真正能讓自己心動的人或物之前,一切都可以將就,一旦擁有過,就連將就也變得很難。

    阿德和海公公在外頭唉聲嘆氣,好端端的,這是又怎麼了

    “讓你去請顧公子,你請了嗎”海公公問道。

    阿德道:“怎麼沒請都跑了兩趟了,讓他趕緊來救火。”

    “那怎麼還沒來”

    “我怎麼知道我跑了兩趟顧府都沒見到顧公子,顧家人也不知道他上哪兒出診去了,我怎麼找只好給他留下話。”阿德訴苦道。

    海公公也無語了,愁苦的望着緊閉的房門,不知該如何是好。

    “怎麼了什麼事這麼着急還讓我來救火”兩人正愁眉不展,只見顧恆走了進來,笑眯眯地問。

    阿德指指房門,小聲道:“殿下中午回來就把自個兒關在屋裏,別的都沒要,只讓把府裏的酒都搬進去,還不讓小的在裏面伺候,小的沒轍了,只好求顧公子您出馬。”

    顧恆眉頭一擰,說的好像挺嚴重的啊

    “爲了何事”

    要他來滅火,他總得先弄清楚起火原因吧

    阿德垮着臉搖搖頭:“小的也不清楚,就知道上午殿下去見了那位,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顧恆苦笑,跟朱媛媛鬧彆扭了吧也真夠出息的。

    與情之一事上,還有誰比他更悲慘的嗎人家好歹知道心儀的對象姓甚名誰,知道她在哪裏。而他呢,什麼都不知道,就白白的苦苦的想了人家三年。

    “行了,我知道了。”顧恆上前推門,門倒是沒閂上,一推就開了。

    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差點沒把人給悶厥過去。

    顧恆捏着鼻子,先去開窗,透透氣。

    把朝南的窗戶全都打開,一陣清風入戶,空氣終於清新了起來。

    顧恆四下裏看了看,看到李澈歪在東次間的羅漢榻上,地上亂七八糟的滾着酒罈子,還有砸碎了的,精美的波斯地毯上都是酒漬,難怪酒味這麼重。

    而李澈,懷裏抱着個酒甕,視線落在虛空處,空洞而茫然,對他視而不見。

    “幸好打翻的不是醋罈子,那酸味兒我可聞不來。”顧恆邊揶揄着,把倒在地上的酒罈子都扶起來。

    李澈依然沒反應。

    顧恆道:“你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我叫阿德去弄兩個菜來,我陪你喝。”

    “顧恆,我想一個人呆着。”李澈開口,低低的,不帶一絲感彩,一如他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神。除了茫然還是茫然。

    “幹嘛呀你看你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天塌了了還是地陷了來,跟兄弟我說說。”顧恆拉了張椅子過去,坐下來。

    李澈抱起酒罈子,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半進半出的,酒水順着脖子淌入衣襟。

    “好了好了,少喝點,到底怎麼了跟媛媛鬧彆扭了”顧恆從他手裏把酒罈子搶過來。

    李澈也隨便他搶走,長臂

    一撈,又撈過來一個酒罈子。

    “你說你跟女人置什麼氣不是自找苦喫嗎你跟女人講道理,無異於對牛彈琴,你看我爹,在外面多威風,一回家還不是得跟我娘舉白旗,咱們做男人的,就得大度一點,讓着她們,不跟她們一般見識。”顧恆苦口婆心的勸道。

    對這種事,他是見慣不怪,他老爹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不跟女人一般見識,”否則就是個沒完沒了。

    甭管女人是對是錯,道理永遠在她們那邊,你錯也是錯,對也是錯。

    李澈嘴角一斜,勾勒出一抹苦笑。

    事情要是有那麼簡單就好了。

    在宮裏人人都戴着一張面具,說着言不由衷的話,哪怕是夫妻之間,兄弟父子之間,你防着我,我防着你,實在是厭惡透了。

    所以,他總希望能找一個可以全心全意對待的人,彼此相愛,互相信任。

    他以爲他找到了,到頭來,卻發現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

    現在他不是計較騙不騙的事情,而是媛媛心裏到底有沒有他

    不管顧恆怎麼開解怎麼勸,李澈就是一個勁的喝悶酒,顧恆沒轍了,眼睜睜看着他爛醉如泥,只能唉聲嘆氣。

    算了,醉吧,一覺睡醒也許就雨過天晴了。

    從齊王府出來,顧恆又去了朱媛媛哪兒。

    他費了半天口水,還沒搞清楚癥結所在,李澈根本不搭理他,他只能去問朱媛媛。

    這跟當大夫治病救人是一個道理,你總得先弄明白病因纔好開方子,勸架也一樣,你得先弄清楚他們爲什麼吵架。

    誰知到了朱媛媛家,楊朵朵說公子一回來就睡下了,這會兒連晚飯都沒喫,還不讓人去打攪。

    顧恆無語,這兩人可真有意思啊,一個氣的喝悶酒,一個氣的連飯也不吃了。

    “你們就由着他”顧恆皺眉道。

    楊朵朵弱弱道:“我們勸不動,又不知道怎麼回事。”

    “行了,你去弄點喫的送過來,我還沒喫晚飯呢”顧恆徑直向朱媛媛的房間走去,砰砰砰的敲門。

    “楊晨,開門,是我,我剛從齊王府過來。”

    朱媛媛壓根就沒睡着,聽到顧恆說他剛從齊王府來,立馬起來開門。

    “他怎麼樣”朱媛媛開口就問。

    顧恆心說,總算有個願意開口的,那就好辦了。

    顧恆苦笑道:“你沒聞到我身上的酒味嗎就是在他那薰的。”

    “他喝酒啦”朱媛媛心一沉,生氣喝悶酒會傷身的。

    顧恆道:“豈止喝了,還喝醉了,醉的一塌糊塗。”

    朱媛媛弱弱地問:“他說什麼了嗎”

    顧恆留了個心眼:“他滿嘴胡話,我聽的雲裏霧裏,媛媛,你們到底在鬧什麼彆扭”

    朱媛媛懊惱道:“我騙了他。”

    顧恆順杆子爬:“他反反覆覆也就這一句,問題是你騙了他什麼搞得他這般難過,我跟他從小玩到大,就沒見過他這樣,你別看他什麼都很好說話的樣子,其實他的內心很敏感,認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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