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個“混混小頭子”似乎鐵心要繼續把目光往一些,不屬於這個年齡孩子該考慮的地方堅定地下行,張晚晚故作無意的身體一俯,腿從後面繞過來,避免被這個“混混”給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不過這麼個動作卻也使得她的臉離得楊離更近一點,嫵媚的氣息噴在楊離臉上,溼溼暖暖、還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曖昧。
人類對於具有特殊能力或者特別表現的異性總是會有種特別的感覺,男人會喜歡那些有才能的女人,比如所謂職場女強人、女警花、女空姐扒拉神馬的,實際上女人也挺愛對着那些有着特殊表現、有投資價值的男人表現自己的風韻和魅力。
也許這一點張晚晚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只不過是忽然心中冒出一個想法,培養一個自己的“接班人”,或者說是完全懂自己的“助手”
可惜楊離完全無視了這些東西,後宮之中,雖然因爲是亡國之朝,沒有三千佳麗,但是無論是太子妃還是其他的妃妾,哪個不是傾國佳麗,鳳儀天下
張晚晚對着楊離偷偷賣弄得這點風情,簡直就是野蠻人拿着一隻烤糊的地瓜,對喫慣了燒雞的人炫耀一樣可笑
寫到這裏肚子忽然很餓扒拉我的舌尖上神馬都木有啊。
兩個人都沉默着不說話,一方面是似乎說什麼都不是,一方面似乎都覺得第一個開口說話的人未免太弱氣了些。
“比偶比偶”
牆上的手槍掛鐘響了一下,吸引了兩人的目光,八點鐘。
“給我家裏人通知一聲,今晚不回去了。”
楊離開口吩咐道,口氣上似乎他是主人一樣。
張晚晚翻了下白眼,
“我要是不呢”
“那你以後就再也不用打了”
楊離的聲音依然平淡,不過內容卻很冷酷,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在威脅誰。
“哼”
張晚晚看慣了那些犯罪分子們的囂張嘴臉,不過最後哪個不是在她手裏痛哭流涕、精神崩潰,不過眼前這個卻似乎還沒有到那一步,而且似乎看起來也很“可口”、很“有愛”的樣子。
雖然也是很“囂張”,然而她心裏卻是一點也不生氣,甚至還有點捉弄的得意心思,
這就正如那死宅男遇見小蘿莉,大熟女逮着小正太,咋整都好
“脾氣還不小”
雖然嘴裏抱怨一下,不過張晚晚還是沒有在這件事上和楊離膈應,
“怎麼跟你媽說”
張晚晚問道,同時手指很熟練的在手機上按下一串數字,
看着這個動作,太子心中頓時明白,這個女人盯上自己絕對不是一天兩天了
只不過,這究竟是因爲太子之事,還是那個楊離遺留下來的就不清楚了。
“補課”
楊離沒好氣的回道。
很快張晚晚就和劉韻
衾交流完畢,楊離也對着話筒說了幾句,不過心思敏捷的他聽得出母親話語間的那種擔心
楊離有心安慰,卻是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要說怪這個女人,其實也不至於,楊離自己很清楚,就算最後自己可以擺平幹掉那個“黑大眼睛”和他的手下,不說以後自然還會有無數的麻煩,就是自己當時也得付出點傷害,身體上要是再有了損傷,回家去如何面對那個女人,畢竟自己剛剛承諾說要做個好兒子。
不過從目前些微的信息來看,這個女人對自己倒是沒有什麼惡意,事情既然有轉機,那麼就走一步是一步好了。楊離淡淡想到。
打完電話後,放下手機,張晚晚看着楊離,說道:
“好了,現在沒有別的事了吧”
楊離冷笑一聲:
“你說呢”
張晚晚頓覺無語,一個被自己銬起來正躺在的牀上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沒有別的事
只不過恐怕一時間不知道先問什麼,或者有沒有發問權利而已。
“看樣子你還算是有點聰明的嘛,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交待一下你的事吧。”
張晚晚收拾亂七八糟的心思,在牀邊椅子上坐下,手指在椅子扶手下面微凸的地方輕輕一擦,開啓了錄音功能。
楊離看了她一眼,然後就把望着臥室的天花板,不再看她,畢竟脖子扭着說話不舒服。
然而說話之前,楊離卻是在心中回想起自己前世種種,那一生坎坷的記憶中,雖然無數次在生與死之間徘徊,可是似乎還沒有一次是被人給俘虜審問呢。
“喂,問你話呢”看着楊離沉默地盯着屋頂,張晚晚心中頓時來了氣,屬於警界第一名花的脾氣和性格開始發作了,伸手併攏成爪,在楊離大腿上狠狠一抓
這種感覺就彷彿是人在萬米長跑後,渾身痠麻時,忽然有個人狠狠抓了下來痠疼地感覺彷彿可以滲透靈魂,讓人剎那失神眩暈。
楊離轉過臉,看着這個女人,那一剎那的痛苦,卻是讓深陷遙遠記憶的他,似乎再次回到了那個劍與血火瀰漫的世界,生死剎那,浮生如夢,飲血醉生,泣血夕陽,英雄遲暮。
心中忽然回想起這些東西,楊離整個人都似乎是變成另外一個人。
在張晚晚的眼裏,剛剛還是一個有着許多祕密、顯得極爲早熟的少年,下一刻就變成了千年妖孽,萬載樹妖
清瘦地臉龐上,有着不屬於這個年齡、甚至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滄桑和回憶眼神明明是看着自己,然而張晚晚卻覺得這雙眼睛似乎把自己從裏到外看的透透徹徹,然後透了過去,看向更遠地方,更遠的時間。
這目光和意志似乎凌駕於時間之上,看過千古王朝興衰一日事;見到美人傾國半生、一夜凋零;看見英雄縱橫天下、遲暮稚猴戲
這一雙眼睛,竟是在剎那間奪去了張晚晚的心神,讓她這一刻地心靈暴露出了最危險的“白板”
如果楊離願意,可以在這張“白板”上書寫任何利於自己法則和規定,即使張晚晚清醒過來,這些指令也會如同人生信條一樣的改變她的行爲和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