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山坡的幅度高低不定,雜草叢又太多,既是個很好的隱藏位置,也是個危險頗多的地方,令他不好提防。
但看到唐小念在烈日下如此暴曬,內心一陣心疼。
但
他必須鎮定下來。
他的字典裏可從來沒有“驚慌失措”這個詞。
這時,一道虛弱的聲音從身後飄來:“季安城。”
季安城猛然一回頭,卻不見任何身影。
只有唐小念的身子在半空中瑟瑟發抖,宛若下一秒就要掉下去了一般。
見狀,季安城不禁皺起眉頭。
是誰,聽着聲音好熟悉。
在他思緒中,又傳來一道縹緲的聲音,“季安城救我”
聞言,季安城的身子猛然一顫,他剛剛隱隱約約聽見了話裏閃過的一絲電流聲。
“季安城”
又是一聲柔軟的呼喚。
季安城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暗道吳天落花招玩的未免太過,唐小念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可能說話,更何況剛剛一閃而過的電流聲暴露了那根本就是提前錄製好的
吳天落這是真傻,還是把他當傻子耍
救唐小念的安事情,擺明了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她要的是季安城去見她,所以,抓了唐小念做餌,願者上鉤。
季安城眸子一暗。
吳天落要他中圈套,那他就有興趣陪她玩到底。
那聲音,又低低切切的呼喊了半天
季安城終是忍不住了,卸掉任何防備,向唐小念跑去。
他跑到歪樹旁,不知他踩到了什麼,“啪”的一聲,一團黑煙從腳底竄起,瞬間圍住了他整個身影。
見此,季安城心中暗叫不好,想離開,身體卻使不上一點力氣,眼前也模糊起來,重心控制不住,直往地上倒去。
隱約中,他聽到了一些聲音,似是有人在交談,卻很模糊。
之後,便沒了意識。
暗處的吳天落竊喜的偷笑一聲,卻忽略了季安城倒下時候嘴角隱隱約約的笑容。
東邊的徐長街十字公路上,圍起了一條條警戒線,團團包圍住三輛相撞在一起的車輛,其中一輛是貨車,另兩輛是跑車,似是追尾,撞得慘不忍睹,車都變形了,中間那輛直接扁了起來,旁邊盡是鐵片。
還有許些身着制服的男人們在援救着車中的人,等待救護車的到來。
“此路不通,請大家繞路行駛。”
一個警察拿着擴音機,對準自己的大嘴巴喊了起來,因爲車太多了,又有交通事故,直接形成了堵塞的場面,根本就無法讓救護車進來。
聽到來自警察的發話,圍觀的人們還是開着車走了,只剩下那一衆步行者,站在人行道上看着,傳出一陣陣嘈雜無比的聲音。
但這,並不影響一幫警察的工作。
“你們問完沒,我可以走了”一個帶着慍怒的男聲響起。
只見一個身穿棕色皮克夾衫的男人被幾個警察圍着,他大約一米八高的個子,修長的身子顯得特別偉岸,臉龐棱角有分,一臉冰霜,夾雜着絲絲怒意。
沒錯,他就是姜琦。
一接到季安城的電話,趕緊忙完自己手上的活,就向甫夷山的方向趕去,結果剛下高速公路,就看到三輛車追尾,果不其然,相撞在一起,直直滑出幾米外才停下。
本以爲等警察一來,說幾句話後就可以走了,沒想到這幫警察那麼麻煩,攔住他問這問那的,讓他脫身不了。
早知道這樣,他就不報警了。
啊啊啊這幫蠢貨
“先生,既然你都報警了,想必也是知道現狀是怎麼一回事,請你說清楚一點,我的夥伴也好記下筆錄。”這是一個女警察的聲音。
面對這個看起來脾氣不好的男人,一衆警察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公事公辦,還是要詢問清楚的,不能那麼敷衍,畢竟這車禍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他們不得已之下,只好找了個女警察,好問一些。
聞言,姜琦並沒有什麼好的轉變,反而更加的不耐煩起來,說:“滾。”
女警察一聽,臉色一僵。
這男人,真是沒素質
她扯了扯嘴角,語氣變了許多,“先生,身爲一個大男人,你罵女人算什麼”
她還沒說完,一本深綠色的本子猛然撞進她的視線。
她一看,臉色霎時一白,聲音變得顫抖起來,“先生,我不知道您是”
姜琦想都不想打斷她的話,收起本子,冷哼一聲,“我可以走了”
“您慢走。”
那個女警察趕緊讓路,不再攔他。
姜琦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直接邁步向自己的車走去,開車離去。
他一走,救護車就來了,隱隱中,仍是響轉着救護車的聲音。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後,姜琦就來到了甫夷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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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便不假思索地往山頂趕。
到了山頂,他就看到一羣身着便服的男人在走來走去,其中幾個人的臉上還帶着防毒面具,姜琦不禁一挑眉,那是他事先通知過來這邊的下屬。
見姜琦上來,果然有一個個子不高的男人向他走了過去,說:“頭,我們來的時候已經沒人了。”
沒人了
那季安城和唐小念去哪了
“那你們有發現什麼跡象”姜琦皺起眉頭,問。
“我們發現了一個黑色殼子和一個按鈕鍵,以爲有什麼毒物氣體,查看了一下,發現那是迷藥,藥性還很高。”男人如實回答。
聞言,姜琦不禁暗罵一聲,“該死的”
心知季安城和唐小念被吳天落抓去,他的心中便是一陣煩躁,擡手抓了抓凌亂的頭髮,眸光閃過一道狠色,“收隊,回總部查下,季安城和唐小念的方位”
就這樣,便急色匆匆地離開了。
一間偌大的廢氣工場裏,到處放置着大型鐵管,層疊一起大約有三米高,旁邊還散落着許些鐵絲和鐵片,以及一地厚厚的灰塵。
一個方形石柱邊,靠着兩個人,一男一女,皆被人用繩子緊緊地捆綁在石柱上,就連手腳也捆綁着一條粗粗的麻繩。
女人看起來特別狼狽,滿身髒兮兮的,一身衣服破爛無比,嘴邊還殘留着一條血跡,似是遭受到毆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