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的氣氛格外的安靜,安靜到只能聽見那輕柔的音樂。
王靖意偏頭看着他那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安慰道,“我知道你的心裏一直愛着顧恩恩,可是她和季非凡已經在一起的件事情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他們只是差一個婚禮的形式而已,所以你千萬別想太多。”
“我知道,可是我的心裏還是忍不住有些難過罷了。”周思成苦笑一聲。
“既然知道,那就不必再傷心難過。”王靖意聳聳肩。
“我整整愛了她五年,你知道這五年來我是怎麼過來的嗎”周思成踩了下剎車,停在路邊,皺了下眉頭,依舊手握方向盤,“我幾乎日日想,夜夜想,可是就是沒有勇氣向她表白,我生怕她一氣之下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會破裂,我害怕他不理我,更加害怕我們形同陌路。”
他沉默了兩秒,繼續說着,“你知道這種感情壓在我的心裏是有多難受嗎我愛她卻一直不敢向她表白,這種心裏比你得不到文曉於的愛更加難受。”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看着心愛的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過着如此幸福的生活,我就只好站在背後默默的祝福她。”
文曉於三個字深深的觸動了王靖意的心房,他不知道從季氏集團離開以後現在又在哪裏就業。
他何嘗不知道看着心愛的人心裏卻裝着另一個人,心裏是有多難受。
他的心情也變得複雜起來,“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和顧恩恩之間好歹還是朋友,我呢我們什麼都不是。”
汽車裏瞬間又回到了安靜的氣氛。
周思成偏頭看向了窗外,看着馬路上人來人往的人羣,心情越加煩躁。
腦海裏展現出顧恩恩穿着婚紗時的模樣。而身邊卻站着那英姿勃發的男人,他們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雙眼不由的變得猩紅起來,聲音有些沙啞,“我是不是真的應該真心祝福他們,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了,對不對”
“我想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是嗎”王靖意沒有回答,直接反問道。
周思成苦澀的笑了笑。
沒錯,他心裏早已有了答案。
其實一直以來,他都希望看到顧恩恩幸福的樣子。
王靖意見周思成沒有回答,繼續說着,“其實我覺得顧恩恩說的沒錯,也許你選擇和姍姍在一起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知道的,在我的心裏我只把她當做妹妹一樣看待,我對她從未有過男女之情,更沒有非分之想。”周思成毫不猶豫,認真的說着。
“可是在我們所有人的心裏姍姍真的很愛你。”王靖意大膽的提議道,“更何況我相信你們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
“我”
周思成彷彿有些爲難,猶豫着,“我的心裏只有顧恩恩,再也裝不下任何人。”
“你可是試着跟她相處一段時間,更何況你們從小在一起長大。”王靖意停頓了下,深邃的看着周思成,“她陪你經歷了風風雨雨,難道在你的心裏真的就不能接受她嗎”
周思成的眼睛裏透着堅定的眸光,已然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我心意已決,倘若我找不到一個另我打開心扉的女人,我寧願這輩子孤獨終老。”
他真的沒想到周思成竟然對顧恩恩用情已深,心裏再也無法裝下其他人。
包括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金姍姍也沒有這個權利。
“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你對我做的一切我全部看在眼裏,所以你就不必再多說了,無論如何我的心也無法再爲其他人打開。”周思成看着王靖意臉上的擔憂,彷彿看穿他的心思,說道,“你放心,我是不會去打擾顧恩恩和季非凡的生活,相反我會真心的祝福他們。”
“你心裏有什麼想說的就跟我說吧,這裏沒有其他人,只有我。”
“我沒事,挺好的。”
話音剛落,周思成一笑而過,隨即發動引擎,繼續向前行駛着。
季非離和安琪緊緊的跟在季父的身後走在走廊裏。
安琪笑嘻嘻的看着季父,也許是因爲將t.e集團的合作案歸還於自己的手中,臉上顯然已經沒有了以往的嗔惱。
相反卻揚起了四十五度的笑容,“爸,既然我們已經陪你來看過顧恩恩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去辦自己的事情了”
季父繼續向前行駛着,冷冷的拋下一句話,“你記住,雖然t.e集團的合作案現在在你的手裏,你別因此就只圖玩樂,不顧公司的安危。”
“我們已經約好了下午”
安琪的話還沒有說完,酒杯季非離的話中斷。
“您就放心交給安琪吧。”
季父沒有做任何的應答,雙手背在身後大步的走着。
安琪單手勾在季非離的胳膊上,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兩人一笑而過便離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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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市中心一個高檔娛樂場所。
一個寬廣而又美麗的高爾夫球場,地上綠油油的一片,就好似來到人間仙境一般。
許是週末的原地,場地聚集了很多年強老少的人。
安琪拿起球杆遞在季非離的面前,“諾給我看一下你的手藝。”
季非離笑了笑,接過安琪手裏的球杆,“瞧好嘍”
他半彎着腰,手持球杆,目不轉睛的看着地上的球。
然後球杆在輕輕的碰撞着球,好像在尋找合適的時機。
直到下一秒,“砰”的一聲,球順着一條路線向前翻滾着。
安琪睜大雙眼看着它,一直看着它掉在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好球”她拍手鼓掌。
季非離伸手對安琪擺出了個勾引的手勢,示意讓她過來。
安琪心裏暗自頭歡喜,還好自己在上學的時候對高爾夫勤加苦練,只爲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
她走在季非離的身邊,拿過他手裏的球杆,一臉自信的說道,“看我的。”
季非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耐心的看着她打球的樣子。
一個,兩個,三個
每一個球都很漂亮的進洞。
十分鐘後,她終於放下球杆坐在季非離的身邊。
伸手勾住她的胳膊,將頭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嬌憨的說着,“這次真的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