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齊那邊退下之後,湘娉郡主這邊沒有琴也舞起來了,大概是因爲剛纔大家已經因爲八卦興奮了一回,加上對湘娉郡主剛剛的行爲都頗有說辭,好好的獻舞,也就沒有那麼精彩了。
宴會過半,琰帝就倦了,便吩咐由大皇子與二皇子來代爲招待,然後就離開了。
鍾婉看着宴席也沒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了,便也準備離開了。偏不巧,在回去之前被蘇齊給攔住了。
“公主今日可有消氣?”蘇齊看着長樂公主,他說不出自己什麼心思,以往都是長樂公主來找他,他也從未需要考慮怎麼樣纔可以見到公主,但這一個月就不一樣了,公主再也沒有主動來找過他,這讓他心裏多少是不自在的。
鍾婉看着來攔自己的蘇齊,微微揚眉,一來是感嘆男人的劣根性,二來是好奇眼前這人到底在想什麼。男人就是這樣,你一直主動,他就厭煩你,但是你一旦不主動,他就會主動來找你。這蘇齊本就不喜歡自己,但是自己不去找他,他還不自在,然後自己找回來,真是奇怪啊。
雖然心裏胡亂想着,但鍾婉面上帶笑,“當然,既然蘇大人都做到了,那本宮當然就不會再生氣了。”
蘇齊看着長樂公主的模樣,的確看着不像在生氣的模樣,便安心下來,“過幾日公主可想去遊湖?”
鍾婉挑眉,“蘇大人的案子查完了?”
一提到案子,蘇齊有些憂愁,“有了一些進展,但還不是很明朗。”
“既然如此,那就改日我們約。”敷衍完了之後,鍾婉就和蘇齊告別,然後帶着素心等人回自己的宮殿。
明月邊走邊問公主,“公主要哪日和蘇大人去遊湖呀?”她的本意當然是想問能不能帶上她,這幾日公主都待在宮裏練武,可把她憋壞了。
鍾婉微微一笑,“等什麼時候心情好再說吧!”
明月愣在原地,側頭看到素心同樣很詫異,心裏稍微有點安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覺得自己跟不上公主的想法了,如今看到素心也跟不上,她就平衡了。當然,讓她們跟詫異的是,公主竟然拒絕了和蘇大人約會,這可是以往從來不會的……
明月偷偷找素心聊天,“素心,你說公主最近怎麼怪怪的呀?”
素心面不改色,“哪裏怪怪的?不帶你出去就怪怪的了?”
明月嗔了她一眼,“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麼,公主最近對蘇大人的態度好奇怪,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好了。”
素心點了點頭,“是這樣,但我覺得這樣更好,起碼公主看起來比原來高興多了。”
“對對對,我也覺得,以前公主就是對蘇大人太好了,什麼都想着蘇大人,感覺公主受了不少委屈呢!如今倒還好,雖然蘇大人看着也改變了許多,但公主比原先開心了不少。”
“行了,我去傳膳,你看着公主,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明月點了點頭,“知道了。”
鍾婉這幾日都在練習鞭子,一邊揮着鞭子,一邊問系統,‘這劇情沒有偏移?按理說,這個時候,我已經被退婚了,而且男主這個時候還沒有替高家翻案,這兩件事放在一起,算是偏移比較大的吧?’
感覺已經被摸透了的系統,‘是的,不過這兩件事的主發人物都不是宿主,所以偏移不完全算在宿主身上。’
鍾婉將鞭子甩出去,打在木樁上,系統看着那木樁上的鞭痕,瑟瑟發抖,偏偏鍾婉還幽幽的來了一句,‘感覺這鞭子不錯,手感很好,這個我離開的時候可以帶走嗎?’
系統:‘宿主,容我問一句,您之前是做什麼的?’
鍾婉微微勾脣,‘怎麼?跑了兩次,都沒有查出我的底細嗎?’
系統看着那被拽緊的鞭子,感覺數據都抖了起來,‘我,我只是想要多瞭解宿主一點,畢竟我們要相處很長一段時間嘛!’
鍾婉樂了,‘呵,不知道我的底細就敢和我綁定,你膽子也挺大的,想我毀了天宮那幾年,也不知你出生了沒有……’
看着宿主一副在回憶的模樣,系統默默嚥了咽口水,它跑了兩趟,其實還是查到了一點東西的,比如,在宿主的那個世界裏,宿主也不是氣運之子的另一半,偏偏她似乎背景上比較強大,所以引得不少人忌憚。系統想,能夠想要回溯時光的人,必定都不是普通人,畢竟普通人只會在腦海裏幻想,如果有下輩子便如何如何,而它的宿主,是直接尋到了禁術,開啓了時光回溯,雖然她沒有成功……
而她的親皇兄雖然沒有因爲賭氣去查蘇州的私鹽買賣一事,但在京城也中規中矩,並不出彩。
鍾婉以爲這樣,起碼二皇子就不會遭受到遇刺一事,但沒有想到,二皇子還是去了蘇州,而且去之前,他還來找自己了。
“最近京城不太太平,你出門時,記得多帶些侍衛。”二皇子在一旁煮着茶,看着躺在椅子上看話本的鐘婉,默默嘆了口氣。
鍾婉擡頭看他,“爲什麼要去蘇州?”
二皇子沒有避開她的視線,淡淡的開口,“蘇州私鹽買賣本也是我的心腹大患,能早日處理最好,且如今京城形勢不穩定,我也想避一避。再說蘇州私鹽買賣猖狂,導致那邊不少老百姓買鹽困難,能早一天連根拔除,那百姓就能早一天過上好日子。”
鍾婉布了一些眼線,也知道如今大皇子和三皇子爭的厲害,而琰帝,是真的疼愛三皇子的。
“皇兄辛苦了。”
二皇子將煮好的茶水遞到她面前,“也就只有你了,敢讓我給你煮茶!”
鍾婉抿了一口,香味一直在舌尖環繞,不由得笑起來,“那是因爲皇兄煮的茶香啊!”
二皇子無奈一笑,仍不忘記囑咐,“蘇齊那邊在和皇兄接觸,你看着些,若是不合適,便求父皇將這婚事解除了,等皇兄回來,再給你找一個如意郎君。”
鍾婉敷衍的應着,“知道了知道了,若是找不到,我也可以養幾個面首,也不用伺候婆婆,不用被夫家磋磨,豈不是更好?”
二皇子看了一眼四周,嘆了口氣,好在他來的時候將宮人都譴了出去,不然要是傳出去了,像什麼話!
“你一人在京,也少惹是生非……”
聽着對方宛如唐僧一般唸完經之後,鍾婉連忙起身,將人送了出去,“皇兄慢走。”
二皇子:“……”
直至將二皇子推到門口,鍾婉才正經起來,“皇兄這一行,要記得安全。”
二皇子笑了,摸了摸鐘婉的髮簪,“聽說蘇州的首飾很是精緻,等皇兄回來,給你帶一套頭面當禮物。”
二皇子這一走,就是三個月,這三個月裏,京城也發生了不少事。
三皇子又被放出來了,纔出來,他底下的人就告發了大皇子手底下的一個官員貪污受賄,彷彿生怕別人不知道之前是誰把他弄進去的一般。二人被琰帝斥責了幾次,但分毫不收斂,三皇子仍舊放縱高傲,而大皇子則一副好哥哥看着弟弟胡鬧一般,天天嘆氣。
鍾婉不參與前朝的事情,只是用眼線看着發生的一切,隨後默默的推算着時間。
這日,蘇齊終於想起了他的遊湖之約,讓人給公主遞了信。
鍾婉本也無趣,便也就應邀了。
站在船頭,鍾婉看着湖面上的波瀾,不由得心情變好了,沒一會兒,蘇齊就走到了她身邊。
“公主,幾日不見了,公主近來可好?”
鍾婉側頭看了蘇齊一眼,微微一笑,“本宮倒是還行,不知道蘇大人如何?這高家的案子,還沒有查完嗎?”
提到這個事,蘇齊就忍不住嘆氣,原先他想着,自己可以憑藉這個案子,可以平步青雲。結果誰知道,他判斷錯誤,竟然差點就栽在這個案子上。如今都快過去半年了,他還沒有查到關鍵性證據,皇上已經略有不滿,而大理寺那邊,他也插手不到什麼重要的案子了。
“案子那邊線索不多……”
鍾婉揚眉,看來高慧蘭還沒有把定情信物送給蘇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