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聞言,瞪着酈鶯,那眼神,彷彿要將她殺死,就在江宜開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江天出現了。
“既然是你的人,自然會安排在你身邊伺候着,來人,帶這個小紅姑娘去住處。”
“是,教主。”
江天看着蕭泊遠,讚賞的點了點頭,“你很守信用,今天剛好是第十天。”
蕭泊遠沒有說話,如果可以,他寧願不守這個信用,但想到鍾婉,他又不得不回到魔教,他不能再給鍾婉帶去麻煩了。
江天很滿意,“既然如此,那本座就給你們準備大婚!”
江宜聞言,害羞的低着頭,又小心翼翼的偷看蕭泊遠。
蕭泊遠聞言,想拒絕,又沒有辦法拒絕。
躲在屏風後面的酈鶯看到這一幕,有些驚訝,但對上教主的眼神,她連忙低下頭,躲在屏風後面。
夜裏,酈鶯一個人來見教主。
“酈鶯,拜見教主。”
江天擰眉看着她,“酈鶯,你怎麼會和蕭泊遠一起回來?我不是讓你好好待在魔教裏,不要出去嗎?”
酈鶯低着頭,將自己這段時間遇到的事情都告訴了江天。
江天得知是因爲江宜讓她出去的,還差點回不來,有幾分心疼,“酈鶯,你受苦了。”
酈鶯搖頭,“酈鶯不苦,酈鶯只怕不能回來,不能再見到教主。”
江天讚賞的看了她一眼,“好孩子,”隨後想到什麼,問她,“你喜歡蕭泊遠嗎?”
酈鶯連忙搖頭,雖然蕭泊遠無意中救了她,但她並不喜歡蕭泊遠。
江天看着酈鶯,見她不曾說話,心裏滿意了。
“如今,我要你不要暴露魔教的身份,待在蕭泊遠身邊,監視他,明白嗎?”
“是,教主。”
從教主這裏離開,還沒有回到自己的住處,酈鶯又被人帶到了江宜這裏。
江宜盯着酈鶯這張臉,眉頭緊皺,她伸手捏住酈鶯的下巴,“酈鶯,你知道從小到大我最討厭你什麼嗎?”
酈鶯害怕的低着頭,“不,不知道……”
“就是你這楚楚可憐的模樣!”江宜將人扔到一旁,居高臨下的盯着她,“從小,你就靠着這副模樣,在我娘面前搶走寵愛,現在,又靠着這副面容,搶我的丈夫!”
酈鶯連忙否認,“少主,我沒有!我一直都是尊敬教主和少主的!酈鶯一直都是聽話的!”
江宜冷哼,“你看看,你現在這模樣,多楚楚可憐啊?可惜……”她冷笑,拿起一旁的毒藥,“今日沒有人能欣賞你的楚楚可憐了。”
就在江宜要動手的時候,江天那邊來人,將她叫了過去。
江宜冷眼看着酈鶯,“算你運氣好,”說着一邊往外走,一邊吩咐院子裏的人,“給我收拾她!”
“是!”
等江宜一走,那一屋子的丫鬟全都圍上酈鶯,要對她動手。
“求求你們了……饒了我吧……”
察覺到不對,找不到酈鶯的蕭泊遠出現在了門口,才進門就聽到了酈鶯的求救聲,連忙進屋。
“你們在做什麼?”
“蕭少俠!”
“蕭少俠!”
屋內打人的丫鬟都停了下來,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畢竟眼前的人是少主未來的夫婿,而且看少主還很重視,她們輕待不得,頓時都有些慌亂。
蕭泊遠看着趴在地上,衣衫不整,頭髮凌亂,滿身傷痕的酈鶯,愧疚得不行,連忙上前,脫了外衫罩着她。
“小紅姑娘,你沒事吧?”
酈鶯擡起頭,水盈盈的眸子看着蕭泊遠,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來,“蕭公子,我,我沒事……”
蕭泊遠見此,越發的內疚,將人抱了起來,帶着離開了這裏。
一羣丫鬟想阻攔又不敢,不阻攔又不行,急得在原地轉悠。
江宜得到了江天的命令說不能傷害酈鶯,頓時有些不平,於是將自己已經將酈鶯帶回去的事情瞞了下來,打算給酈鶯一點顏色瞧瞧,不能讓她死,讓她生不如死的辦法多的是。
正這麼想着呢,回到自己院子裏,江宜就發現酈鶯不見了。
“人呢?”
幾個丫鬟扭扭捏捏,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說啊!”
江宜怒視着她們。
“回,回少主,被,被姑爺帶走了……”
江宜一愣,隨即找到蕭泊遠那裏去,看到蕭泊遠守在自己的院子門口,而裏面關着門,明顯是有人的,江宜才走過去,就看到大夫從裏面出來,跟蕭泊遠說着話。
等送走大夫,蕭泊遠正要進屋給酈鶯熬藥,就看到了江宜。
江宜盯着他手裏的藥,“你要做什麼?”
蕭泊遠回頭看着她,“你還好意思問?你將小紅傷成那樣,你竟沒有半點愧疚,你當真是惡毒至極!”
江宜哪裏會在意自己惡毒不惡毒,她只在意她的心上人如此說她,“你說我惡毒?”
蕭泊遠指着屋內,“你剛纔沒有聽到大夫說嗎?小紅姑娘身上全是傷,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無辜女子?”
江宜怒了,“無辜?她無辜?若不是她勾引你,我會對她動手?”
蕭泊遠一臉荒唐的看着江宜,“她何時勾引我了?你爲何張口就來?是我在路上無意中救了她,她沒有去處,我才帶着她過來的,你怎麼會思想如此齷齪?”
“我齷蹉?你如果不隨便在路上撿人!隨便救人!我會這麼生氣嗎?”
蕭泊遠也氣到了,他點頭,“你說的不錯,我不該如此,我不該隨便救人,這樣當初也不會被你欺騙,害死我師傅,害得我出走靈劍山莊,如今有家不能回。”
江宜瞪大了眼睛,“你跟我翻舊賬?”
蕭泊遠冷下臉,或許是真的想到了鍾岐山,內心痛苦不已,“江姑娘請回吧,蕭某要休息了。”
江宜不可置信的指着屋內,“你要和她一起休息?”
蕭泊遠被她的問話無語到了,“江姑娘,請不要將別人都想得和你一樣齷齪。”
說完,蕭泊遠就進了屋內,還將門給關上了。
江宜站在門口,看着這一幕,氣得人都要炸了,轉身就去找她娘,她一定要酈鶯去死,一定要弄死她纔行!
江天給自己的女兒大搞婚宴,日子就定在半個月後,還給各大門派送去請帖,寫明瞭她這個女婿的出身。
於是,大家都知道,靈劍山莊出走的弟子,要入贅魔教了,其他幾個門派,紛紛向靈劍山莊打聽消息,想知道他們會不會受邀去參加婚宴。
鍾婉收到喜帖的時候,也是一愣,問一旁的鐘嶽,“我們與魔教的關係很好嗎?”
鍾嶽看到蕭泊遠要和別人成親,氣得不行,聽到侄女這麼問,用鼻孔出氣,“哼,水火不相容,哪裏會關係好?”
鍾婉聞言挑眉,“那他們爲什麼要給我們寄帖子?想引我們過去,然後替邪午報仇?”
一旁的三長老加入了討論,“正常來說,魔教是不會主動和其他門派交好的,往年也沒有過遞帖子的行爲,這倒是比較像……”說到一半,三長老閉上了嘴巴。
鍾嶽見此,看了他一眼,“你這人是老昏頭了?話說一半就不說了!”
三長老對着鍾嶽哼了一聲,隨後跟鍾婉說到,“倒是像蕭泊遠的行徑。”
鍾婉挑眉,男主和女主結婚,給她這個前未婚妻寄喜帖?說是江宜寄的,還比較合理,畢竟是爲了她的脖子嘛!
鍾嶽聞言,冷哼一聲,“那小子還有臉寄帖子回來?”
“那你說是誰寄的?總不能是魔教教主吧?”
“現在不是討論誰寄喜帖的時候,因爲看看魔教有什麼陰謀,若是引我們去,然後將我們一網打盡……”
“那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
“如今魔教的情況我們都不清楚,還是不要……”
“哎,你這老頭是什麼意思?”
“哎,你小子……”
幾個加起來有好幾百歲的人吵了起來,鍾婉揉了揉太陽穴,看着幾位長老和叔伯吵架,她嘆了口氣。
等大家都吵得差不多了,鍾婉纔開口,“先打聽一下,是隻有我們收到了喜帖,還是各個門派都收到了。”
衆人聞言,這個說的對,還是問問別的門派。
鍾婉見他們都安靜下來了,便繼續說到,“然後貼一條通告,廣而告之,就是蕭泊遠已經不是靈劍山莊的人了,讓他們不要給他冠上這個名頭,更不要用靈劍山莊的名字在外面招搖撞騙……”
開完會,鍾婉回到院子裏,她當初當老闆的時候就不喜歡開會,但不知道這些年過半百的人都怎麼了,那麼喜歡開會,有什麼事不能直接說嗎?開會聽他們吵架真的太累了。
鍾婉揉了揉眉心,林芷就找上來了,“莊主,你沒事吧?”
鍾婉搖了搖頭,“沒事,師姐有什麼事嗎?”
林芷猶豫了一下,纔開口,“我聽師傅說,蕭泊遠要娶魔教的少主了,我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