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迫出家後,前夫跪着求原諒 >第15章戲看夠了,也該收場了。
    沈雙鯉居高臨下的看着褚明月,眼底的鄙夷都要溢出來。

    褚明月拼死攔她的駕,到頭來就鬧出這麼點風波嗎?

    還以爲是什麼難啃的骨頭,也不過是搬弄是非的小蹄子罷了。

    “呵,我家牛馬已經夠多的了,你和趙靖就是下輩子也排不上號。”許妍漫不經心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背,興趣缺缺。

    戲看夠了,也該收場了。

    她懶散的往後一靠,打了個哈欠:“芍藥,還不把人扔出去,想繼續礙長公主的眼嗎?”

    “是。”芍藥走上前去,一手拎起褚明月的衣襟,將其拖了出去。

    褚明月被芍藥粗魯的動作嚇到,一時竟忘了罵許妍無情無義。

    不相干的人走了,房內的氣氛又重歸平靜。

    沈雙鯉知道許煥的死,對許妍打擊很大。也很怕許妍會因這些落井下石的小人,一蹶不振。

    她心疼的看向許妍,溫聲勸說:“阿妍,我知道這段日子你心情不好。有什麼難處,你只管和我說。憑我們一起長大的關係,我還能不依你。”

    “我沒什麼難處。”許妍把茶杯放到矮桌上,直言道。

    趙靖也好,褚明月也罷,都是她手裏的玩物。她心情好,陪着他們玩。心情不好,綠蘿就是他們的下場。

    沈雙鯉緊捏帕子,眼眶微微泛紅:“你不知道你這樣,我有多害怕。”

    芙蕖被沈雙鯉別過臉,輕拭眼淚的動作驚到。

    上次在畫舫,她還以爲長公主成熟了。現在一看,還跟小時候一樣,喜歡依賴她家姑娘。

    許妍很嫌棄沈雙鯉動不動就哭鼻子的習慣,卻還是出言安撫:“放心,我不蠢。”

    “我聽宮裏的人說,朝廷有讓你入朝爲官的打算。阿妍,你就入駐內閣吧。這樣皇兄能照拂你,那些小人也必不敢再欺辱你。”沈雙鯉知道這半年來,發生了太多的事。

    別說是許妍,就是她,也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皇兄維持着岌岌可危的大梁。許妍沉浸在許煥的死中,遲遲不能振作。

    好在,顧輕舟回來了。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發展,不是嗎。

    許妍看着煞有介事的沈雙鯉,又聯想到剛纔的事。她眉間輕蹙,避而不答:“別告訴我,你專程來我府上,就爲了向我展示褚明月的無恥?”

    “我、我…”被戳中心思的沈雙鯉,面上一紅。

    她知道趙靖被許妍送進大牢,也知道褚明月、趙母等人大鬧許家。

    但以許妍的處事手段,足以輕而易舉的將這些人解決。而今,卻出現了諸多變故。

    這些變故,讓她着實不安。

    許妍頗爲無語的扶了扶額:“看來,你是真的很閒。”

    “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不知道心疼人。”沈雙鯉被許妍看傻子的目光傷到,憋悶的瞪了許妍一眼,氣急而走。

    魏芸忙追了下去,好聲好氣的將其送出府。過程中,不乏各種安慰。

    什麼叫她不知道心疼人?!許妍認爲沈雙鯉的話不成立。

    幼時,皇上、沈雙鯉兄妹不受先皇待見,宮人總剋扣他們的月俸。以至於他們基本的生存都不能保證,是她用各種理由送去錦衣華服,各種時令海鮮、水果。

    就這還怕傷了兄妹兩人的面子,總是備上三份。充數的那個,是顧輕舟。

    現今大了,她也沒少給皇上、顧輕舟貼錢,補國庫、軍需的窟窿。

    怎麼就說她不知道疼人。

    許妍只當沈雙鯉是孩子心性,將方纔的事翻篇,起身道:“金蕊準備一下,讓管事們到書房見我。”

    “是。”金蕊這纔想到她們還有正事要做。

    江浙那邊的商戶管事們,三日前就來京都了。只是許妍太忙了,才一推再推。

    芙蕖跟在許妍身後,穿過抄手遊廊,往書房而去。走到一半,柔聲提醒道:“去年的賬,我先前核對過了,大體上都對的上。拋除朝廷欠咱們的,去年的進賬比前年還多了兩成。”

    “你現在越來越像個老媽子了。”許妍腳步一停,美眸含笑的看向芙蕖。

    恍惚想到,前生芙蕖是最先察覺到她被奪舍的人。芙蕖暗地裏收集完證據後,將這件事告知沈雙鯉。後來沈雙鯉、顧輕舟找了不少道士、和尚明裏暗裏爲她作法,結果都無疾而終。

    而自小與她同牀同吃的綠蘿,和趙靖裏應外合。不僅謀取許家家產,還一門心思把她往狼窩裏推。

    芙蕖鬱悶的扁了扁嘴,覺得長公主說的沒錯,她家姑娘就是個不知道疼人的主。

    “這怎麼還生上氣了。”許妍捏了捏芙蕖的小臉,笑的愈歡。

    從小她就被父親給予厚望,不僅琴棋書畫要拿的出手,還要精通禮樂射御書數。

    十七歲接管許家產業,如今,也有五年了。

    許妍擡腳邁過書房的門檻,坐在書案前。撇了眼下堆積的賬本,眼底盡是煩悶。

    江浙兩地每年交上來的賬本、銀子,和許府暗地裏派人所查的,永遠對不上。

    下面的人貪點小錢,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是把手伸的太長,她就只能抱歉了。

    “主子,管事們來了。”金蕊在門外稟告完,才請那些管事們走進去。

    二十來個管事,陸陸續續的坐在兩側的太師椅上。

    奴僕們將茶挨個送上,又都默默退了下去。

    許妍隨手拿起手邊的茶杯,擡眸笑道:“諸位遠道而來,委實辛苦了。年前我給你們送去的信,想必都看過了。有什麼想說的,盡情的說吧,我是不會怪罪的。”

    “回東家,看是看了。您信上說的,把絲綢、瓷器賣到海外。我也認真考慮過,但以爲有些不妥。大梁還在和南狄打仗,萬一咱們的商船被劫。

    到時候錢沒賺到,連本都撈不回。”吳熹放下茶杯,深思熟慮後道。

    江浙的絲綢製造與瓷器的商戶共兩、三百家,光許家就佔了八成。

    他以爲,穩中求進是正途。他們已經榜上朝廷,就沒必要和西洋人做生意了。

    張澤撫了撫長鬍,萬分不贊同許妍的打算:“吳兄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咱家的絲綢、瓷器生意遍佈整個大梁,何必去冒那種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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