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迫出家後,前夫跪着求原諒 >第26章這是間接表白的節奏嗎?
    許妍在司馬恆通知她到藕香樓的時候,就清楚沈雙鯉會知道。

    但以沈雙鯉與她的關係,就算司馬恆刻意挑撥,也不會破裂。

    她好奇的是爲何他們出現的時機,如此恰到好處:“你們怎麼來了?”

    “南越那邊出了點事,輕舟過幾日要離京。想着臨走前,和他喫頓飯,就當是送行了。”沈雙鯉言簡意賅的說明緣故。

    原打算拉上許妍,但想着許妍要看她送去的資料,便不忍打擾。

    ——“終於,顧瘋子終於要離開京都了。”

    黑貓仇人排行榜,顧輕舟佔第一個。依次纔是趙靖、褚明月、孫慧蘭等人。

    許妍微怔,沒料到顧輕舟會離京。前生顧輕舟一直留在京都,幾年後就出家了。

    或許,現在纔是所有人該走的軌道。

    她本能的去看顧輕舟,卻被顧輕舟眉眼充斥的萬千委屈衝擊到。

    爲什麼這麼看她?!

    “這、這樣啊。等我和司馬恆談完事,一起吧。”許妍眸底浮出些許迷茫,又恍然道。

    顧輕舟突然被許妍盯着,一時竟忘了說話。

    他耳尖微微泛紅,羞赫的別過臉,餘光又忍不住去看許妍。

    沈雙鯉看着呆呆傻傻的顧輕舟,忍笑道:“好,我們等你。”

    關門聲響起,顧輕舟才蔫蔫的坐到窗邊。這次一別,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見到許妍。

    他很怕離開久了,許妍會忘了他。

    隔牆,甲字包廂。

    許妍歉意的對司馬恆笑了笑:“這頓飯我請吧,權當是賠罪了。”

    “大人客氣了。昨日大人舌戰羣臣的風姿、魄力,實領卑職敬仰。”司馬恆起身爲許妍斟茶,一臉的誠懇。

    明日就是內閣議事了,而皇上力排衆議也要推舉許妍,他不能不防。

    ——“卑職?這麼說姐姐是他的頂頭上司了。”

    黑貓昨夜陪許妍看了半夜的書,對在朝官員也有大致的瞭解。每部尚書、左侍郎入駐內閣。她這纔想到,許妍沒做左侍郎前,司馬恆這個右侍郎自動補上。

    如今許妍成了左侍郎,司馬恆就要退出內閣。當然,得皇帝下旨,走官方流程。

    這也是司馬恆昨日急着給許妍挖坑的主要原因。

    許妍看着臉上寫滿了真誠的司馬恆,只一笑:“我並非氣量狹小之人。若你專程請我來此,是爲了賠罪一事,那大可不必。”

    “卑職有件事想請教大人。如今國庫虧空,百官俸祿拿不出。不知大人,有何良策?

    大人現在答不出來沒關係,明日內閣有的是人請教大人。大人到時答不出來,豈不是打皇上的臉。”司馬恆探着許妍的口風。

    許家有錢和國庫有錢,是兩碼事。他就不信,許妍願意把自己的錢全部上交。

    許妍聽出司馬恆話裏有話,坦然道:“你想說什麼,直說便是。何必兜兜轉轉,浪費時間。”

    “卑職送大人《尚書》中的一句,不作無益害有益。大人若是分不清無益、有益,只管交給我就是。”司馬恆見許妍遲遲不用茶,想是仍在提防他。

    爲官者的眼裏,從沒有對錯,只有利害二字。

    許妍揚了揚眉,也跟着司馬恆笑:“你的意思是,明日內閣議事,我全程保持沉默,其餘的事交給你?”

    ——“這人有話就不能直說嗎?非要繞這麼大的圈子。”

    黑貓被司馬恆一會示好一會敲打的話,弄得腦袋疼。

    許妍看着司馬恆欲言又止,想要點頭又怕惹惱自己。她起身,先應道:“好。”

    “大人聰慧。”司馬恆隨許妍起身,拱手道。

    ——“司馬恆眼裏的聰慧是不是等於,好糊弄又聽話的傻子?”

    黑貓用耳朵蹭了蹭許妍的手指,替許妍心累。

    許妍緩緩走到窗前,俯視着樓下的街道,冷聲道:“還不走?莫非司馬大人還有旁的事,要吩咐本官?”

    “卑職不敢。”司馬恆面上一怔,識趣的離開。

    許妍目送着司馬家的馬車消失在人海,纔不緊不慢的去了隔壁。

    推開門,只見顧輕舟一人。

    “沈雙鯉有事先走了,讓我跟你說一聲。”顧輕舟聞聲望去,見是許妍,漫不經心道。

    他不知想到什麼,有些不高興的抿了抿脣。

    ——“顧輕舟該不會還在生你的氣吧?”

    許妍聽到黑貓的話,杏眸微彎。她坐到顧輕舟對面,見顧輕舟繃着個臉,眼底的笑意更甚:“這次要去多久?”

    “不回來了。”顧輕舟轉頭看向樓下來來往往的百姓,不大願意搭理許妍。

    可他要真不願意搭理許妍,早跟着沈雙鯉一道走了。

    此刻他眉頭輕鎖,也不知是在和誰嘔氣。

    許妍哦了聲,拿起茶杯,瞭然道:“這麼說,我們以後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你很高興?”顧輕舟眼底蒙上一層不悅,不可置信的看向許妍。

    果然,許妍這個沒良心的,心裏一點也沒有他。

    他稍一緊握,茶杯便被捏碎。瓷片刮破他的掌心,血從指縫中流出。

    然,顧輕舟並不在意。他憋悶的瞪着許妍,委屈極了:“就這麼不想見我?我有什麼不好的!論人物門第、根基傢俬,哪樣不是京都裏數一數二的。

    像我這麼風度姿態,秀美出衆。意氣風發,潔身自好的人。也就你不知好歹,看不到我的好。”

    ——“我去,這是間接表白的節奏嗎?!”

    黑貓先是被顧輕舟臭不要臉的話驚到,又覺得氣急敗壞的顧輕舟着實好笑。

    雖然她不看好顧輕舟,但許妍和顧輕舟氣場真的很合。

    許妍從袖中拿出瓷瓶,推到顧輕舟手邊,不解的蹙了蹙眉:“誰說你不好了?我要真覺得你不好,會拿銀子置辦糧草、軍餉、武器。讓你這五年,沒有後顧之憂的驅逐南狄?”

    “你的意思是,你喜歡我?”顧輕舟輕握着白瓷瓶,雀躍的看向許妍。

    以許妍不喫虧的性子,若真不在意他,怎麼可能爲他付出這麼多。

    ——“顧輕舟這解讀……怎麼說,很優秀。”

    黑貓已經對顧輕舟腦回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許妍疑惑的看向顧輕舟,納悶於顧輕舟如何得出這樣的結論。對於這種奇怪的變故,她一向不予理會,直接走人。

    唯有顧輕舟捧着瓷瓶,笑的甚爲開心。

    許妍心裏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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