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迫出家後,前夫跪着求原諒 >第33章小瞎子
    周遭的靈氣有意避開許妍,片刻間消失大半。

    晚風吹的燈籠微晃,巡夜的官差偶爾從院中穿過。明明一切如常,許妍卻察覺到了不對勁。

    空氣中殘存的靈氣太熟悉了,好像出自…掌門師姐。

    這怎麼可能,師姐從不對普通人下手。

    許妍順着靈氣,來到顧輕舟房間的榻前。

    目光落在枕邊放着的畫卷上,想伸手去拿軸上鑲的銀白寶石,就被人搶先了。

    一隻骨節分明,修長寬大的大手從許妍面前拿起畫卷,隨之緩緩將畫卷打開。

    那是許妍的小像。

    ,只是,畫中的許妍太稚嫩了,像是未經世事的少女。眉如翠羽,眸若點漆。頭上驚鵠髻,耳中明月珠。肌白如雪,腰如束素。身着石榴裙,嬌俏明豔。

    不管看多少次,顧輕舟還是會爲畫中人傾倒。

    他靠在牀榻上,癡癡望着畫上的許妍。不知是想到什麼,忽而有些委屈:“小瞎子。”

    “……”許妍想,這大概就是黑貓所說的發騷吧。

    她無視碎碎唸的顧輕舟,決定先弄清楚把自己引來的東西。

    此地戒備森嚴,顧輕舟也不是柔弱書生,怎麼會有人加害顧輕舟而不被發現。

    這東西離她很近,似乎就藏在剛纔的畫裏。

    顧輕舟輕戳了戳畫中人的臉頰,憋悶道:“我上輩子怎麼着你了,這輩子你要這麼折磨我。”

    許妍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是誰一回來就假扮小廝,她認不出來就惱兇成怒。

    又是誰把貓剃成光頭,以及躲在大牢偷聽她和趙靖說話……

    “算了,看你孤苦無依,可憐兮兮的,就再原諒你一次。”顧輕舟深邃的眼眸,映着畫中人的影子。到底還是不忍苛責許妍。

    許妍不願再聽顧輕舟廢話,豎起兩指,指向顧輕舟的眉心。

    在顧輕舟昏倒的瞬間,門窗猛的關上,搖曳的燭火也隨之熄滅。

    她拿起畫卷,指腹撫過寶石,稍一用力,寶石便落到她的掌心。純淨強大的靈力,源源不斷的從掌心往外冒。

    這、這竟是崑崙鏡的碎片?!

    崑崙鏡是靈山鎮派之寶,不僅能洞察天機,知曉古今。還可封印天地,顛覆乾坤。

    但崑崙鏡不是已經認掌門師姐爲主了嗎,怎麼會碎裂,還出現在這裏?

    “主子?”門外傳來賀久的聲音。見裏面沒聲,以爲是顧輕舟睡下了,便轉身離開。

    許妍等腳步聲走遠,纔將崑崙鏡收起。她手重新攤開,紫金鐲便騰空懸浮在掌心。少頃,鐲子化作一條極淺極淡的紫線,纏繞在顧輕舟的手腕上。

    動作進行到一半,許妍的頭就如裂開般,疼得厲害。

    腦海中斷斷續續閃過一些片段,以前她好像對顧輕舟做過同樣的事。

    怎麼會…是誰抹去了她的記憶,又爲什麼要這麼做?

    許妍指尖流淌的靈力將顧輕舟托起,輕放至牀榻,被子自動蓋到顧輕舟身上。她視線不自覺落在顧輕舟秀色可餐的臉上,壓了壓眸底的晦澀不明。

    或許,只有崑崙鏡復原,她才能恢復記憶,找到答案。

    同一時間,京都司馬府,書房。

    玉爐裏嫋嫋升起的沉香,四散在空中。

    “這就是你辦的事?”渾厚又年邁的男聲,直擊司馬恆的內心。

    年過半百的司馬元,穿着棕袍長衫,懶懶的靠着太師椅。他眼瞼微微下垂,臉上泛着點點老年斑。看着手邊的名單,對大兒子一肚子火。

    書案前的司馬恆,眉眼清冷。形如高山之松,傲然挺拔。

    他斟酌了半響,才薄脣輕啓:“原是計劃好的。等皇上一應允,就把準備好的名單和銀子送上去。再用去年大旱的幌子,把錢套回來。誰曾想許妍橫叉一腳,搞出拍賣官爵的事。”

    “兄長辦事不利也就算了,何必把一個女人吹得神乎其神。

    呵,今日一過,羣臣都以爲,我們家上趕着討好許妍。滿朝上下,指不定怎麼笑話我們。”司馬衍白了眼司馬恆,萬分嫌棄道。

    連個女人都擺不平,兄長也真是太廢物了。

    他見老爹冷冷的看過來,當即挺直腰板,佯裝正經道:“要我說,女人最在意的無非名節二字。只要我們讓許妍身敗名裂,一切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司馬恆對此不做任何評價。小弟之言,實在自負可笑。

    許妍不是久居後宅的婦人,而是從賈商堆裏殺出來。其父又是許煥,定對朝廷中的事如數家珍。雖然現在許煥死了,但許妍背靠着長公主、老國公,又豈是能輕易對付的。

    司馬元白了眼小兒子司馬衍,褐色眼眸一眯,恨鐵不成鋼道:“真不知道你是蠢得可以,還是在說笑。皇上前腳剛送許妍一堆男寵,後腳你就用名節詆譭她。

    你是想打皇上的臉,還是想打我們的臉?天天心浮氣躁,遊手好閒的,給我滾出去!”

    “你就知道偏心大哥。滾就滾,我還懶得和你們說。”司馬衍撇了撇嘴,低聲嘟囔了句,轉身出了房門。

    切,搞得誰樂意聽似的。

    被殃及的門,發出“砰”的巨響,惹得司馬元煩心的蹙了蹙眉。

    當初他們就該斬草除根,把許妍這個小崽子除掉。留下這麼大的隱患,簡直是給他們添堵。

    司馬恆不忍老父生氣,出聲安撫道:“爹不必動怒。姐姐穩坐皇后之位,只要順利誕下皇嗣,多一個許妍少一個許妍,並不影響我們的計劃。”

    “這次的事,就先這麼着。明日皇上準你到內閣,定是爲了此事。你想想該怎麼回話,去吧。”司馬元從許妍舌戰羣臣的時候,就知道許妍不是善茬。

    可惜許妍有皇上保駕護航,不能明着動她。

    司馬恆道了句“是”,躬身退了出去。他推開門的瞬間,又恢復以往的翩翩君子模樣。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只要給足了籌碼,他就不相信許妍不會不動心。

    但願趙靖,能從許妍嘴裏套出點什麼有用的信息。

    “大人。”趙靖在遊廊上撞到司馬恆,忙躬身道。

    他見司馬恆不說話,便率先開口:“許妍說,她並不想與您爲敵,只是迫於眼前的形勢,不得不這麼做。另外,她還讓我給您帶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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