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迫出家後,前夫跪着求原諒 >第41章您未免太記仇了點
    顯然,許妍也被汪晨的話弄愣了。這、她幾時說自己對皇位有興趣了!

    不是,汪晨這一臉“你放心,我都懂”是什麼意思?

    許妍一把握住汪晨的手腕,眸底寒氣四散,肅色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第一次看到東家,就知道東家絕非久居人下者。”汪晨自信的笑了笑,反過來拍了拍許妍的手背。對於許妍,她是一百個死心塌地。便是許妍現在造反,她也會跟隨。

    黑貓直接被汪晨所言所行震懾到了。這弄不好,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怎麼在汪晨看來,全然不值一提。好似爲許妍去死,是多麼值得驕傲的事。

    ——“姐姐,你到底給她們灌了什麼迷魂藥了。而且這種待遇,我上輩子怎麼沒有?”

    就算汪晨說破了天,許妍也沒有造反的意思。不是許妍不敢,而是沒必要。

    許妍是修行之人,壽命比一個王朝都長。而且金銀權勢在她眼裏,不過廢土一堆。

    汪晨從懷裏拿出一個玉面雙鶴紋的玉佩,放到矮桌上,恢復之前的認真:“城郊往北,有個叫桃源的別院。那兒有您要找的人,到時候您將這個送上,他們便會放行。”

    “桃源?”許妍輕聲重複着。說罷,又轉頭去看桌上的玉佩。

    呃…不管她怎麼解釋,汪晨都拿定主意,她想當皇帝了,是吧!

    ——“桃源?那不就是五、六個女人,組成的秋後詩社嘛。

    聽說她們在城外的桃源,各種放飛自我。上輩子趙靖還挺羨慕的,也想和她們一起聽琴玩鶴,焚香煮茶,泛舟觀山,寓意弈棋。結果…哈哈哈,被人趕出來了。”

    黑貓說到最後,忍不住大笑出聲。她現在一閉眼,還能想到趙靖嚮往的神情。可惜秋後詩社的人,一直對趙靖避而不見。不僅是趙靖,許多才華斐然的男男女女都被拒之門外。

    許妍拿起桌上的環形玉佩。見玉佩玉質潔白,拋光瑩潤。中央鏤空,上下兩朵蓮花,白鶴從蓮花中飛出。

    想來,這玉佩的主人,非富即貴。

    ——“姐姐,去桃源一定要把我帶上,我也想見見世面。”

    黑貓見汪晨離去,便扒拉着許妍的袖子,央求着。不對,她現在是隻貓,可以自己去看。

    可許府離桃源太遠了,還是跟着許妍去的好。

    不過任她怎麼想,也想不到許妍直接把桃源的事拋諸腦後。

    三個月後,北邊的流寇開始往京都方向蔓延,朝廷連夜讓羣臣到內閣議事。

    宣政殿,龍椅上高坐的沈皓,聽聞北邊流寇猖獗,連着幾夜都睡不安穩。尤其是看到六部的一二品高官,蔫蔫的垂着頭,更是一肚子氣。

    “怎麼,現在連事都不敢議了?還要朕請你們開口不成!”沈皓黑着一張臉,冷聲道。

    許妍穿着緋色官服,垂眸聽着沈皓髮火。而趴在她肩上的黑貓,哈欠連連。

    ——“這沈皓也真是。大晚上不睡覺,發的什麼瘋。”

    流寇的事非同小可,關乎到大梁的國運。

    刑部左侍郎,蔣明出列道:“稟皇上,臣查到北邊兩府四縣的百姓,因沒收到朝廷送去賑災的銀糧,走投無路才鬧出亂子。臣以爲眼下要緊的,是查清那批銀子和糧食的下落。

    其次儘快派兵鎮壓,早日平定北邊的兩府四縣。”

    這件事一出來,刑部和北鎮撫司分兩批去調查。當時誰也沒放在心上,不想事情愈演愈烈。

    工部宋昊撇了眼司馬恆,故作納悶道:“臣記得當時是司馬衍負責賑災的銀糧。”

    ——“照這架勢,也不知道大梁能不能撐到顧輕舟得勝歸來。”

    黑貓上輩子跟着趙靖,隱約知道一些朝堂上的事。但怎麼也沒想到,大梁這麼早就開始顯現出亡國的徵兆。

    既然如此,許妍還不如提前帶她跑路。

    司馬恆知道朝中不少大臣,對他們家不滿。他沉默了片刻,還是決定替弟弟撇清干係:“此事尚未明朗,宋大人何必太早下定論。

    當時的糧銀確實給了兩府四縣的官員。但這些官員怎麼處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宋昊、蔣明等人被司馬恆厚顏無恥的話氣到。

    誰不知道司馬家這些年瘋狂斂財,把國庫都掏空了還不停手。而今鬧事的兩府四縣的官員都死了,讓他們找誰覈實去。

    “許妍,你怎麼看?”沈皓當然不能和司馬家撕破臉。

    有些事他得靠司馬家的人去做,司馬恆是戶部的人,既開了口,就得問問許妍的意見。

    許妍無奈的蹙了蹙眉,直言道:“出了這檔子事,司馬衍怎麼着也有失察之責。依臣看,不如讓他前往北邊的兩府四縣調查此事,另派兵隨司馬衍去鎮壓。”

    司馬恆藏在袖子裏的手緊握。

    許妍是在警告他,這就是動顧輕舟的下場嗎?

    “臣贊同許尚書的建議。”刑部蔣明附和道。

    流寇的事可不能耽誤,時間久了會更加棘手。

    沈皓心中深吸了口氣,思來想去也沒有什麼更合適的辦法,心累道:“就這麼着吧。”

    待皇上離去,羣臣才相繼散了。

    許妍剛出宮門,就被司馬恆擋住去路。她上半張臉蒙上一層不悅,不耐煩道:“長話短說。”

    半盞茶後不見司馬恆開口,她直接抱着黑貓進了馬車。

    “您未免太記仇了點。”司馬恆緊隨其後。他坐至許妍的對面,深邃清亮的眼眸中,皆是無奈。

    對於許妍,他總是愛恨交加。既欣賞許妍的智謀手段,又惱怒許妍對他的不留情面。

    馬車搖搖晃晃的往前,司馬恆也藉機打量起眼前的人。

    緋色的官服模糊了許妍的性別,昏黃的光映的她眉目更加柔和。她的五官端雅秀麗,眉眼間難掩貴氣。讓人下意識的想到冬日的梅花,耀眼奪目。

    偏許妍平日裏總喜歡笑,使人無時不刻不想與之靠近。

    ——“姐姐信我,司馬恆肯定對你有意思。不對,也有可能是用美人計策反你。我就喫過這樣的虧,你可千萬別上當。”

    黑貓雖然喜歡漂亮的小哥哥,但趙靖的前車之鑑在前,她可不敢再進狼窩。

    許妍被司馬恆直愣愣的盯着,眉宇微微蹙起,漠然道:“是想讓我踹你下馬車,還是自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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