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迫出家後,前夫跪着求原諒 >第67章爲了他少得可憐的自尊
    許妍把準備好的瓷瓶,扔到趙靖懷裏。她輕笑一聲,敷衍道:“這是柳道人送給我的藥,你吃了它身體就能恢復。我讓你脫褲子,是想親眼見識這藥的奇效。”

    “當真?”趙靖眼眸一亮,又很快冷靜下來。許妍這人狡詐的很,怎麼可能會一而再的幫他。

    詛咒的事,他想來都覺得許妍在耍他。或許當初他接受不了事實,才一直自欺欺人。

    許妍耐心見了底,下着最後通牒:“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真想你死,怎麼可能會和司馬恆聯手。再說了,你我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你害羞個什麼勁。還是你想……我親自動手?”

    “不用!”趙靖下意識的否決道。他太知道許妍在某些事上的粗魯程度,爲了衣衫的完整,爲了他少得可憐的自尊,他決定親自動手。

    黑貓抱着小魚乾,欣賞着趙靖迫於許妍的淫威,一件件的脫衣服。心下狂笑的同時,又有種黃花大小夥被女惡霸糟蹋的既視感。

    許妍漫不經心的輕釦桌面,渾身上下都透着不耐煩。她的目光過於直白,掃視着顧輕舟殘缺不堪的身體時,沒有女兒家絲毫的害羞,反而坦蕩至極。

    “你……”趙靖扒開瓶塞,擡眸迎上許妍冷漠審視的目光,瞬間有種挫敗、無力之感。

    不知爲何,在許妍看他的眼神裏,他竟看出貓在喫耗子之前,肆意玩弄獵物的錯覺。

    是啊,在許妍面前,他還有什麼可拿的出手,配他挺直腰板的呢。

    他的身體是殘缺的,靈魂是腐爛的,權謀才學還不夠許妍一個指頭。

    趙靖有一刻希望許妍給他的是毒藥,可就這麼死了,他又不甘心。他毅然決然的扒開瓶塞,當着許妍的面把藥丸吞了下去。忽然臍下兩寸處又癢又熱,片刻之間趙靖的身體發生了鉅變。

    確切的說,是趙靖從太監轉變成男人,又從男人轉回太監。

    黑貓噗笑一聲,合着搞了半天,什麼也沒搞出來。

    許妍秀眉輕蹙,頓感惋惜:“藥是有用的,但有用的期限太短。等下次你從南越回來,我讓那老道將長期有用的藥送你。”

    趙靖從許妍隻言片語中,很快捕捉到“下次”的關鍵詞。

    他壓下雀躍的心情,上前兩步道:“這麼說,你會把我從南越調回來?”

    “你忘了我曾經說的話了嗎?在我沒有玩夠你之前,你就是死了,我也會把你救活。何況南越離京都這麼遠,我怎麼捨得與你分離。

    我不懂得怎麼喜歡別人,但那日在大牢裏你教會了我許多。你放心,我會用彼此最熟悉的方式,好好愛你。”許妍起身走到趙靖面前,擡手整理着趙靖的衣襟,笑的格外純良。

    ——“把姐姐話裏的‘喜歡’、‘愛’,換成玩弄纔是真吧。”

    黑貓嫌棄的看向兩人,認爲他們糟蹋了愛和喜歡這兩個詞。

    趙靖心下一蕩,鼻尖被許妍身上的清香纏繞。

    他想許妍是喜歡他的吧,不然怎麼會一而再的救他。女子就是這樣,奪了她的身,就能操控她的一切,包括她的頭腦和靈魂。

    至於顧輕舟,不過是許妍氣他的工具罷了。

    趙靖湊在許妍耳邊,陳述着自以爲的事實:“你該明白的,天底下沒有比我們更相配的人。顧輕舟太乾淨了,不適合你。”

    “我也這麼認爲。”許妍眸底翻涌的無限惡欲,好似隨時都能吞沒趙靖的猛獸。可她神情卻是溫柔的,笑吟吟的,無聲的應和着趙靖的話。

    她靈魂裏的惡遠超世間絕大多數人,任何猛獸在她面前都會蛻變爲無害的白鴿。

    而她真正喜歡的顧輕舟,對此並不知情,就那麼抱着赤城真摯的心而來。

    許妍擡頭衝趙靖一笑,轉身抱着黑貓就要離開。臨走前,扔下一句:“等你回來,我爲你設宴。”

    趙靖沉默的目送着許妍離去,像是在目送自己遙不可及的夢想。

    或許,他還有翻盤的機會。

    離開明月樓的許妍,抱黑貓坐在馬車上。她輕撫了撫貓背,打算回府養養神。再抽空和沈雙鯉談談,最近各地向朝中送來的急遞太頻繁。

    恐怕大梁會比他們想象中的,要更早滅亡。

    ——“姐姐何不直接殺了趙靖?他的存在太雞肋了,除了膈應人外沒別的用處。”

    黑貓不知道許妍爲什麼總對趙靖手下留情,爲什麼要在趙靖去南越前給趙靖希望。

    許妍手上的動作一頓,垂眸淺笑:“人閒的時候,就喜歡養些貓啊,狗啊的,打發時間。”

    這話一出,黑貓嚇的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車晃晃悠悠的停在許府前,芙蕖掀開簾子,笑着提醒道:“姑娘,到了。”

    許妍順着簾子的縫隙,看到站在府前的顧輕舟。她眼裏的冷漠被笑意替換,躬身抱貓出了馬車,一步步的走向顧輕舟。

    少年一身青袍,身姿欣長,面容冷峻。那雙孤傲清冷的眸子,在看到自己時被璀璨奪目的喜歡填滿。

    “你去哪了?怎麼一散值就尋不到你人。”顧輕舟手裏提着食盒,快步走向許妍,好奇道。

    皇上這幾日找他越發勤了,似是察覺出司馬恆和許妍有架空沈皓的打算。

    許妍穿過遊廊,不緊不慢的走向窈梨院,淡笑道:“見一個故人。”

    “故人?是褚明月,還是趙靖?”顧輕舟腳步漸慢,想到能被許妍稱之爲故人的,也就這兩人了。

    爲了讓許妍不對趙靖抱有幻想,他特意透露褚明月的近況:“我派去盯着褚明月的人說,她和孩子現都住在趙家。趙靖肯定打算帶褚明月和孩子,一道去南越。”

    許妍進了窈梨院,俯身坐到太師椅前。聽着眼前的男人,反覆說及趙靖的不堪。

    那話裏話外的酸氣,都要酸的人牙疼了。

    “怎麼這麼看着我?”顧輕舟見許妍半響不說話,只一味的盯着自己看。

    他心虛的閃了閃眸,反思着自己的心思是不是太明顯了。

    芙蕖給兩人送了杯茶,遣散房裏的奴僕,給他們獨處的空間。

    許妍秀眉輕揚,明知故問:“你在喫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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