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迫出家後,前夫跪着求原諒 >第105章三百六十五個小奶狗
    ——“姐姐打算怎麼處理這一箱金子?”

    黑貓想着這箱東西應該對許妍很重要,不然芙蕖早就自作主張,讓人搬到潮州了。

    既留在這兒,足以說明芙蕖不敢動。

    許妍斂去思緒,勾起的脣角漸落,淡淡道:“我奶奶死前,希望這箱金子隨她入葬。但我爹怕引來盜墓賊,就把金子一直扔在庫房。”

    ——“我覺得你爹的做法有道理。現在京都到處都是流寇,那幫人爲了錢財什麼做不出來。依我看,姐姐還是讓人將這箱金子帶到潮州。行軍打仗,最缺的就是錢了。”

    黑貓看過那幫亡命徒的所作所爲後,便不建議許妍把金子留在許府,或是讓其成爲老太太的陪葬品。呵,誰能想到人人可欺的乞丐、災民,片刻之間會成爲打砸搶燒的流寇。

    或許她該重新審視“劫富濟貧”這四個字了。

    許妍對財富不癡迷,是因爲她隨時能搬出一座金山、銀山。

    但這箱金子對她奶奶而言,不單單是金子,而是愛,是爺爺爲她守節的愛。所以奶奶纔會想,死後被這些愛包圍。

    她撫了撫貓背,眸色深深:“世間沒有什麼是永恆的。哪怕是愛,也有壽命。”

    說罷,許妍大手一揮,一箱金子瞬間化爲烏有。

    黑貓似懂非懂的望着許妍,不知道許妍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感慨起來。她實在可惜那箱金子,要是給她就好了,夠她包養三百六十五個小奶狗,瀟瀟灑灑揮霍一生了。

    少頃,一人一貓消失在庫房。

    太陽從地平線升起的時候,許妍已抱着黑貓坐在馬車上。

    ——“不對啊姐姐,秋後詩社那幫人呢?你不打算管她們了嗎?”

    黑貓不相信許妍讓沈雙鯉和秋後詩社的人走動幾個月,只是爲了逢場作戲。

    許妍掀開窗簾,望着車外護送她們的錦衣衛們,又慢慢鬆開手。她往後一靠,垂眸笑道:“她們早和雙鯉離開京都了。”

    顧輕舟帶着大軍護送沈雙鯉到潮州,她就是想不放心,也找不到不放心的理由。

    馬車三米開外,時不時能看到幾個災民。他們邊乞討邊往京都方向走,似是覺得京都那樣繁華的地方,貴人們隨便打賞點東西,就夠他們享用一輩子的了。

    哪裏知曉,京都早已亂成一團。所謂的貴人,也不過是搶劫別人家財的流寇。

    一行人緊趕慢趕,終於快到潮州。途徑清河鎮時,卻被人攔了下來。

    芙蕖去交涉完,走到許妍的馬車前。她掀開車簾,衝許妍一笑:“姑娘,裴懷遠在清河鎮外,奉姑爺的命來接您。”

    ——“這人是芙蕖的相好嗎?怎麼芙蕖看上去那麼開心?”

    黑貓對許妍的商業版圖不瞭解,對版圖裏的管事們就更不瞭解。裴懷遠是誰,她怎麼上輩子和這輩子都沒聽過這號人。

    許妍眸色微閃,抱着黑貓下了馬車。她站在馬車旁,納悶道:“他在哪?”

    “東家?”

    “東家!”

    “東家。”

    來人身姿頎長,五官清秀。眉眼間的風流,被他灑脫的氣質涵蓋,糅合成意氣風發的少年氣。他目光落到許妍身上,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宛如向日葵苦熬了一夜,終於等到它的太陽。

    芙蕖見遠處的裴懷遠一臉呆相,朝前擡了擡下巴,忍笑道:“姑娘往前看。用不着我指路,他自己就來了。”

    “都這麼久了,他還是學不會沉穩。”許妍聽着一聲聲的東家傳來,心下有些哭笑不得。

    顧輕舟去南越那年,她到清虛觀上香,碰到偷喫貢品被抓的裴懷遠。看到孩子可憐,便從道長手裏救下他。誰道,這孩子直接賴上她了。

    後來她做生意時常帶着,培養的差不多就將其下派到江浙。

    裴懷遠美目似水,未語先含笑三分。他將扇子合上,快步走到許妍身前,興沖沖道:“終是盼到您了。您趕了這麼久的路,乏了吧。我已讓人準備好酒菜,就等着給您接風洗塵了。”

    ——“這人長的還挺好看的呀。”

    黑貓很想知道,許妍到底從哪蒐羅出這麼多的美人。

    可惡,趙靖上輩子拿她銀子就算了,連美人也不給她留幾個。

    芙蕖隨許妍進了清河鎮,聽着裴懷遠說着這地界上的趣事。譬如金蕊、芍藥如何穩定流寇,江浙管事對這裏頗有怨言等等。

    清河衙門,後院廂房。

    奴僕搬來桌椅,將飯菜挨個送上,便躬身退下。

    “東家,司馬衍知道京都被流寇攻破後,已自立爲王了。”裴懷遠邊爲許妍斟酒,邊說着南越的近況。當然,不止是司馬衍,各地也有不少自封王侯的流寇。

    他的眼眸清澈的像是未被世俗侵擾過,透亮而耀眼。挺直的鼻樑,帶着幾分孤傲。那脣角,一見到許妍就沒落下過。

    ——“這就羣英爭霸,諸侯並起了?!不過我懷疑司馬家一早就有了謀反之心,不然司馬衍怎麼這麼快就自立爲王。按常理來說,司馬衍這時候不該打着大梁的旗幟,剿滅流寇嗎?”

    黑貓被司馬衍的騷操作逗樂了。自古謀反者,都喜歡標榜自己天命所歸。不管有沒有理,先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司馬衍倒好,直接豎靶子讓人打。

    怨不得許妍要殺了司馬恆。沒了司馬恆的司馬家,壓根就不需要擔心。

    許妍恍惚了片刻,拿起酒杯,揚眉輕嘲:“他倒是無所謂自己的皇后姐姐。”

    “他比之司馬恆可差遠了。”裴懷遠喝了口酒,毫不遮掩的諷笑道。

    造反的第一步棋就下的如此之臭,怕是挺不了多久,就會成爲別人的墊腳石。

    芙蕖爲許妍添着菜,不大看好司馬衍的處境:“燕國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搶奪大梁的土地。這麼一來,司馬衍既要和稱王稱帝的流寇打,還要騰出精力應付燕軍。

    我看,用不着我們出手,他們就自己把自己玩死了。”

    “有趙靖在,不可能死的那麼快。”許妍謀劃了這麼久,就是爲了讓趙靖入局。

    怎麼說呢,趙靖前生欠她的債,她現在才真正開始討。之前不過是些開胃小菜,練練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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