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迫出家後,前夫跪着求原諒 >第120章什麼也不做
    黑貓想到許妍和顧輕舟在一起後,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牀上度過。她認爲用見色忘義四個字來形容許妍,再貼切不過了。

    裴懷遠對顧輕舟瞭解甚少,也就偶爾在芙蕖嘴裏聽過。

    呵,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麼……

    他拿出一包蜜餞果子,往嘴裏塞了顆,調侃道:“我還以爲姐姐不會成親。”

    “他是意外。”許妍懶懶的往後一靠,想到臨行前顧輕舟氣急敗壞的臉,心下忍不住的好笑。

    別說裴懷遠想不到,就是她自己也沒想到。成親不過是個形式。一個讓顧輕舟心安,讓她合法的擁有顧輕舟的形式。

    她外婆一輩子沒成親,睡的男人比地裏的韭菜都多。生了母親後,覺得生育太辛苦,直接喝了絕子湯,在物質和慾海裏瀟灑揮霍到死。

    前生的她,是贊同這樣的生活方式。她喜歡、想要顧輕舟,並不表明要和顧輕舟長期綁定。

    因爲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玩膩顧輕舟,也不想在玩膩後去應付一堆流程。以她前生的性情,如果顧輕舟糾纏,她或許會主動選擇喪偶。

    這麼看來,黑貓、趙靖、褚明月、綠蘿等算計過她的人很幸運,遇到了從修仙界回來的她。

    周瓊對顧輕舟的印象,是自小鎮守在南越,逼的燕國不敢來犯的大將軍。她默默的再旁靜聽着,兩人的談論。

    裴懷遠錯愕的片刻,不是很懂這個“意外”背後所代表的含義。他見許妍合上眼,也就識趣的不在多說。可視線還是不自覺的落到許妍的臉上,一寸寸的臨摹着許妍的五官。

    很想把他錯失的幾年,都補回來。

    面前的許妍,較之三年前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許妍的眉眼依舊如玉石般溫雅,不染而朱的脣角,泛着些許不滿。可能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又懶得計較。

    他不明白許妍爲什麼當年不肯讓他留在京都,非要趕他到江浙去。如果他在的話,趙靖不可能有可乘之機。什麼時候,許妍什麼時候纔會覺得他是一個可以依靠和託付後背的人呢。

    周瓊睏乏的打了個哈欠,起身坐到許妍身旁。腿搭在對面的軟墊上,靠着馬車昏昏欲睡。

    ——“姐姐,裴懷遠正直勾勾的盯着你。”

    黑貓下巴蹭了蹭許妍的手背,看到裴懷遠的目光還是嚇了一跳。但一細看,又見裴懷遠神色逐漸複雜,目光有些委屈和憤憤。

    這樣的神情,她從司馬恆、趙靖、沈皓、顧輕舟等人的臉上都看的過。

    許妍聽到黑貓的話,緩緩睜開眼,無意間與裴懷遠四目相撞。她眉宇微微蹙起,問道:“還想說點什麼?”

    “想知道您以後怎麼打算?我是說,您輔佐沈雙鯉稱帝之後。”裴懷遠對許妍有一種極強的探知慾,想弄清楚許妍內心真正的渴求。

    而不是許妍被人情世俗所綁架,費力不討好的爲他人做嫁衣。

    周瓊的頭不知幾時,靠在許妍的肩上。她睡的正香,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

    許妍忽覺肩上一重,什麼也沒說,只靜靜的看向裴懷遠,坦然道:“什麼也不做。”

    以後的打算……對許妍來說,了卻外緣,收集完崑崙鏡碎片,回修仙界纔是她的目的。

    還差三枚碎片,崑崙鏡就能復原。屆時她的記憶,也會恢復。她所困惑的事,都會有了答案。

    ——“當年姐姐敷衍司馬恆的時候,也和現在一樣毫無說服力。”

    黑貓一想到許妍告訴司馬恆她所求的是道時,司馬恆哭笑不得的表情,就覺得好笑。

    裴懷遠愣了愣,沒料到會是這個答案。

    沒過一會,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芙蕖掀開車簾,如實稟告道:“姑娘,前面路被堵上了。祁陽的吳村外,圍着上千的百姓,好像在舉行什麼祭祀大典。”

    “祭祀大典?”裴懷遠將蜜餞果子收起,用摺扇敲了敲周瓊的膝蓋,狐疑的嘟囔了句。

    先前他在清河鎮的時候,可沒聽過附近有什麼祭祀的傳統。

    周瓊膝蓋一痛,見裴懷遠笑呵呵的看過來。她揉着眼睛坐起身,懵懵的問:“到地方了嗎?”

    “你睡糊塗了,怎麼可能這麼快到地方。”裴懷遠笑着打趣道。

    許妍抱着黑貓出了馬車,看着沉沉的夜色,以及不遠處用篝火鋪成的路。她眸中閃過些許不解,擡了擡下巴:“帶我去看看。”

    跳下馬車的裴懷遠,打開摺扇,擡腳跟了上去。

    晚一步的周瓊,疑惑的看了眼周邊,急忙道:“等等我。”

    一行人穿過護送的官差們,遠遠就見鳳鳴河旁有個木頭搭着簡易高臺。十個木柱成一圈,柱子上捆着十個少女。而少女們的中央,有兩個不到八歲的小孩。

    “等祭了河神,一定會有個大豐收。”

    “去年就該祭神了。”

    “但願河神爺保佑,一切都能好起來。”

    ……

    高臺周邊圍滿了人,個個舉着火把有說有笑。

    ——“嚯,這麼多人呢。”

    黑貓看着烏泱泱的一堆人,揮舞着火把,眼睛都快要被晃瞎了。

    許妍抱黑貓走至沈雙鯉身側,淡漠道:“去把吳村的里長帶過來。”

    “是。”芙蕖帶着一批官差,領命而去。

    宋也看着人羣舉着的一個個火把,眼裏皆是冷漠。以人命來祭祀,還是以婦孺的命,可見村子裏的人欺軟怕硬的程度。

    “阿妍。”沈雙鯉側身看了眼許妍,復而又望向高臺上祭祀的人,眉梢帶着些許不忍。

    怎麼會有人如此的殘暴,如此的草菅人命。就因爲她們沒有反抗的力量,所以衆人便強逼着她們承受嗎?

    大梁建國之初,就明令禁止以祭祀之名殘害百姓,怎麼現在還有這種事發生?

    芙蕖壓着一個胖乎乎,臉上滿是橫肉,憨傻油膩的中年男人來了。

    她向沈雙鯉、許妍解釋道:“這就是吳村的里長,李良。”

    “您幾位這是什麼意思?好好的,怎麼就將我綁上了。

    咱們有話好好說,動刀動槍就沒意思了。我們這一帶是長公主的地界,要鬧事,也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斤兩。”李良話音還沒落,後膝蓋便受到重擊,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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