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迫出家後,前夫跪着求原諒 >第160章不可能爲個太監委屈自己
    顧輕舟被許妍的話弄愣,眸中滿是疑惑。很快明白過來,許妍爲何將趙靖稱之爲“燕王妃”。

    畢竟趙靖被燕王寵愛的那晚,他和許妍就在門外旁觀。燕王和王妃如何恩愛,他豈會不知。

    ——“哈哈哈,姐姐你還能再損點嗎?!”

    黑貓因許妍的話,笑的渾身發顫。天底下也就許妍有耐心,可着趙靖使勁折磨了。

    趙靖並沒有被許妍激怒,反而在看到許妍時,有些許的恍惚。明明幾年未見,卻像是隔了幾百年般。許妍好像沒什麼變化,依舊高高在上,依舊笑魘如花,依舊對他嘲諷有加。

    他不知道許妍哪來的自信,認爲次次都能凌駕於他之上。

    趙靖有太多的問題想問一問許妍,話到嘴邊,卻只剩下一句:“許尚書。”

    “久日不見,趙大人不介意與我小酌一杯吧?”許妍翻身下了馬,將黑貓抱在懷裏。她徐徐走到趙靖面前,掃了眼趙靖身後的上千精銳,眉梢始終帶着笑意。

    遠處的小兵還在收營帳,想必趙靖是打算從楊子坡撤軍。正好,撤軍前他們聯絡聯絡感情。

    顧輕舟手握長槍,無聲的驅馬到許妍身後。若他願意的話,下一刻便能取了趙靖的人頭。

    ——“姐姐乾脆在這兒殺了趙靖得了。到時候南越羣龍無首,定會大亂。我們奪了南越後,再調過頭打宋濂,豈不痛快。不對,應該是讓宋也勸說宋濂歸復朝廷。”

    黑貓都替許妍想好了,怎麼最快得到天下。她對趙靖已經沒有恨了,只是單純的希望趙靖早點離開這個世界。對比許妍,她這想法可溫柔多了。

    趙靖正有此意。他後退一步,擡手道:“前面的營帳未拆。委屈許尚書到裏面,喝杯熱茶。”

    “不委屈。”許妍揉了揉黑貓的腦袋,淡笑道。

    殺趙靖很容易,但沒了趙靖的南越,會被燕國吞併。她討厭爲別人做嫁衣,尤其是燕國。

    顧輕舟下馬隨許妍入了營帳,像尊保護神般,默默站在許妍身後。

    雙方的將領橫眉冷對,警惕的盯着彼此,似隨時都能爆發一場大戰。

    趙靖俯身入座,讓人送上酒菜。礙於顧輕舟在場,有些話他不好說。可他與許妍的關係,不是簡單的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

    他喝了口酒,舊事重提道:“許尚書還記得當年我離開京都,你答應我的事嗎?”

    “我以爲你做了南越王,就對自己身體的小瑕疵,不在意了。”許妍把黑貓放到矮桌上,邊投喂着黑貓,邊漫不經心的打趣趙靖。

    顧輕舟原不知道趙靖信上所指的是什麼,但被許妍這麼一提,突然全明白了。

    太監想變回男人,幾乎是不可能的事。趙靖爲何認爲許妍能讓趙靖,恢復男兒身?

    ——“哈哈哈,趙靖是怕別人發現他是個太監皇帝嗎?按理說這麼久了,褚明月應該發現趙靖的不對勁。而且褚明月也需要解決生理需求,以她的性子,不可能爲個太監委屈自己。”

    黑貓想到後者,放肆的笑出聲。如果趙靖聽得懂她的話就好了,那樣的話她就能好好嘲諷趙靖了。聽說項弘和趙靖走的近,有可能趙靖在項弘的滋潤下,小菊花已變成向日葵了。

    可憐的褚明月,被綠的體無完膚。

    趙靖給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等他們都退下,纔看向許妍:“有些話,我想單獨和尚書說。”

    “輕舟,出去等我。”許妍低頭拿起酒杯,聲有些懶散道。

    她太知道趙靖想要什麼了。不然,她也不會從頭到尾把趙靖耍的團團轉。

    顧輕舟沉默了片刻,冷冷的看向趙靖,警告道:“你膽敢傷及許妍絲毫,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楊子坡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說罷,顧輕舟擔心的看幾眼許妍,才轉身離開。

    ——“顧輕舟好信任姐姐啊。不過也是,趙靖一個太監,能對姐姐做出什麼。”

    黑貓總會被顧輕舟對許妍的信任,和妥協程度震驚到。

    即便在現代社會,也很少有男人能如顧輕舟般。一般男人對女生的掌控、佔有慾,會無形的約束女生的言行,理所應當的希望她們爲自己的利益、感受退讓。而顧輕舟,剛好相反。

    閒雜人等陸陸續續散去,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漸漸消失。

    趙靖走到許妍面前,脣角輕勾了勾,眼裏盡是勢在必得。他拿起酒壺,爲許妍倒了杯酒,直言道:“如今沒旁人,我們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告訴我,你究竟想要什麼?”

    “那得取決於,你能給我什麼了。”許妍手撐着腦袋,眼眸隨之彎起,笑吟吟的注視着趙靖。

    兩方坐上談判桌的前提是,彼此有對方想要的籌碼。趙靖有什麼籌碼,是她非要不可的嗎?她上下掃了眼趙靖,實在是找不到趙靖能拿的出手的東西。

    ——“姐姐何不趁着沒人,直接用法術殺了趙靖得了。”

    黑貓一看到趙靖那賤不嗖嗖的臉就來氣。想給趙靖幾巴掌,但礙於自己身高只能作罷。

    趙靖想要許妍爲他的皇帝夢,出謀劃策。甚至於,想讓許妍背刺沈雙鯉。他直起腰身背對着許妍,垂眸想了想天下之勢,避而不答道:“尚書以爲,誰能最後坐上那個位子。”

    “論實力,自然是我主。”許妍不假思索道。宋濂和趙靖聯合,未必能與沈雙鯉打成平手。

    何況,兩人皆是大梁的舊臣,理應向沈雙鯉俯首稱臣。這道理,趙靖應該明白的。

    趙靖沒料到許妍這般的坦率,一時有些尷尬。沈雙鯉一個女人,怎麼能做皇帝呢。這擺明了,是欺大梁無男兒。或者說,許妍是因他的不坦誠而敲打他,故意用沈雙鯉做藉口。

    他低笑一聲,迂迴的拉攏許妍:“以許尚書的才幹,卻在沈雙鯉手下無官無職,得不到絲毫的重用。想當年尚書舌戰羣臣,三番四次痛擊司馬家,那是何等的暢快。

    如今卻畏畏縮縮,靠着顧輕舟換的些許安穩,實在可惜。

    若、若我得尚書,定以首輔之禮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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