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她被迫出家後,前夫跪着求原諒 >第174章輸贏一開始就註定了
    ——“好傢伙,姐姐爲了早日和顧輕舟團聚,真可謂是絞盡腦汁了。”

    黑貓邊感慨愛情的力量,邊在心裏給劉宇三人點蠟。許妍很少出手,一出手便立竿見影。就是不知道宋也會不會反擊,如果會的話,那可相當有意思了。

    裴懷遠兩杯酒下了肚,身子剛暖和就聽到許妍的話。他掃了眼衆人的臉,最後將視線落在許妍身上。許妍這麼急着打下西涼等地,是爲了早日和顧輕舟團聚嗎?

    不可能。許妍不是沉迷於兒女之情之人,且夫妻兩不久前見過,怎麼會因爲顧輕舟呢。

    要爲,那也是爲了沈雙鯉。

    沈雙鯉思索着許妍、蘇葉之言,對三個兵力缺缺的城池,還是很有信心的。她面色逐漸嚴肅,下令道:“芍藥、金蕊、梁鴻,我命你們三日後征討武陽、西涼、金泉。”

    “是。”金蕊、芍藥、梁鴻拱手領命道。

    周瓊想到一則舊事,反而笑道:“劉宇與守金泉的馬續不和。大梁未亡前,兩人曾在朝中,因司馬家大打出手。宋濂不讓他們守武陽,怕是也有這個考慮。”

    “如此,我便隨金蕊姐姐一道攻西涼。”裴懷遠與周瓊默契的相視一笑。

    能不戰而屈人之兵,自然是好的。當然也可以雙管齊下,儘早奪下兩城。

    金蕊、梁鴻心裏表示,真的不用。他們純靠武力,也能打的馬續、劉宇滿地找牙。礙於周瓊的面子,也就把這想法壓下。

    ——“不是,裴懷遠現在幹壞事眼睛都不眨了嗎?!”

    黑貓很懷念初次見裴懷遠時,他身上流露出的灑脫風流。可現在卻覺得裴懷遠從裏到外都是黑的,尤其是在算計敵方時。當然,肯定比許妍能白點。

    但不知道爲什麼,她還是願意親近許妍。這是什麼奇怪的原理?慕強嗎?

    許妍給黑貓夾了顆花生米,又陪沈雙鯉喝了幾杯酒。

    對於芍藥、金蕊的戰鬥力,她是非常有信心的,也衷心道:“我和雙鯉,就等你們凱旋了。”

    “姑娘,您悠着點,少喝點酒。”芙蕖想到上次許妍醉酒,情緒失常的事了,下意識的勸道。她記得她家姑娘酒量一向很好,不知道那次怎麼才喝了幾杯,就醉成那副模樣。

    雖大夫看過了,說沒什麼大礙,但她心裏始終覺得哪裏不對勁。

    沈雙鯉時時關注着許妍,聽到芙蕖的話,又瞧着許妍面色紅潤,似是真的喝多了。她看向許妍,關切道:“阿妍若是醉了,就下去歇着。”

    “我身體確有不適,不打擾諸位雅興了,告辭。”許妍順勢起身,抱着黑貓離開。她該說的,也都說了,再留下來也是觀賞歌舞,沒什麼趣味。倒不如回去躺會,打打坐什麼的。

    芙蕖跟在許妍身後,想要扶許妍離開,卻被許妍推開。她手僵硬在半空片刻,又慢慢收回。

    自家主子,扔是扔不掉了,只能這麼湊合過了。

    許妍步伐輕緩,徐徐穿過遊廊。不知是走了多久,前面的路,怎麼也走不完。她腳步停在花圃前,抱着黑貓,仰頭望向夜空中的一輪明月。

    馬續、劉宇不足爲懼,拿下武陽、西涼、金泉,宋濂的末日就到了。

    很快,鐮刀就該懸在趙靖的頭頂了。

    “姑娘,您還好嗎?”芙蕖手在半空,見許妍站不穩,想扶許妍又不敢扶。

    她家姑娘哪哪都好,就是不大會表達感情。老是做的多說的少,方不知會哭的孩子有糖喫。

    ——“芙蕖淨瞎擔心,普通的酒,豈能讓姐姐醉。姐姐你別是又惦念鏡子和回修仙界的事。”

    黑貓也納悶,這麼久了,怎麼破鏡子沒半點反應?按理說,隔一段時間,它就會鬧出點動靜。

    許妍想到崑崙鏡,眸色瞬間一沉。隨即撫了撫黑貓,讓理智迴歸。她看了眼芙蕖,笑道:“你家姑娘的酒量,你還能不知?”

    “知道歸知道,擔心歸擔心,兩者並不衝突。唉,姑娘若爲長公主發愁,那大可不必。金蕊、芍藥對付劉宇等人,還不是隨手的事。解決了宋濂,天下還有何憂?”芙蕖不覺得趙靖棘手。

    相反,她知道許妍一再給趙靖活路,是爲了讓趙靖有資格站在許妍的面前,做許妍的對手。可這資格本身就是許妍所贈的,輸贏一開始也註定了。

    許妍陳述着她自以爲的事實:“我爲何要替雙鯉發愁,這天下本就是雙鯉的。名正言順,鐵板釘釘的事。宋濂、趙靖是謀逆反臣,趁朝廷內亂,生出事端而已。”

    ——“姐姐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吧。明明是姐姐隔岸觀火,甚至火上澆油,才加快大梁亡國的。我原來想不通,姐姐明明可以讓沈雙鯉在合法的情況下,繼承皇位,爲何多此一舉。

    其實因爲姐姐害怕,怕大梁弊端愈顯,怕沈雙鯉皇帝之位坐不安穩。怕權臣當道,而無一人爲沈雙鯉所謀。以至於姐姐死後,沈雙鯉難逃沈皓的命運……”

    黑貓一直覺得許妍爲沈雙鯉謀劃的太深,把所有一切未知的危險都考慮到了。就差跟孫悟空似的,拿金箍棒在沈雙鯉周圍畫一個圈了。

    她很想知道,沈雙鯉究竟是怎麼打動許妍的。說實話,她看不出沈雙鯉有什麼特別之處,爲什麼她和沈雙鯉都傻白甜,待遇卻天差地別?

    “殿下,您來了。”芙蕖正欲回答,忽聽身後的腳步聲。她回過身看到沈雙鯉,忙行禮道。

    沈雙鯉擡腳走到許妍身側,順着許妍的目光望去。

    那是一輪很亮的月亮,好像是鐮刀般,勾起人內心最深處的東西。

    她垂下眼簾,沉默了片刻,又轉頭看向許妍,緩緩道:“我很擔心你。”

    “不過是喝了幾杯酒,有什麼可擔心的。”許妍沒有看沈雙鯉,低頭望向懷裏的貓。

    對於沈雙鯉,她總是心懷愧疚,尤其是她以後要做對不起沈雙鯉的事。

    沈雙鯉躬身看向許妍懷裏的貓兒,溫聲道:“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你有事瞞我。或許,是我的錯覺。畢竟你我之間,沒什麼不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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