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關軍 >第248章 名珠公子三戲雲生大帝(一)
    陽春三月,萬物復甦,百花爭豔。

    一年時間,雲生和名珠都已經打通了名秀所傳《初雲訣》的四條經脈。

    這一日傍晚,雲生練了一趟梨花雨槍,正坐在石桌上喝茶,肅泰和茗蕙二人走了過來。

    這段時間,雲生感覺茗蕙怪怪地,見了自己躲着走,也不愛說話,愛理不理地。

    肅泰道:“二哥,明天三月初五,青雲古剎廟會。咱們去看廟會可好?”

    雲生喜道:“好啊!”

    雲生自從打通四條經脈後,心情很好。聽說去看廟會,也正合他的心意,出去散散心。

    雲生見茗蕙悶悶不樂,遂問道:“小妹,怎麼呢?”

    茗蕙轉過身去,輕聲道:“沒事。”雙眼卻含着淚花。

    雲生納悶,看向肅泰。

    肅泰努了努嘴,又搖了搖頭。

    次日,雲生、肅泰和茗蕙三人來到院中,卻不見名珠。

    雲生去找名珠,名珠道:“你們先走吧,母親找我有事,我一會兒便到。”

    三人沒法,只好不等名珠,前往青雲古剎。

    這一日,陽光明媚,春風和煦,三人朝青雲古剎一路走去。

    青雲古剎坐落在青雲山半山腰,乃是一座千年古剎,香火極盛。尤其是在大德王朝南遷之後,香火旺極一時。

    一路上游人如織,熙熙攘攘。

    三人來到青雲古剎腳下,擡頭一看,只見山門氣勢恢宏,飛檐流閣,垣牆朱粉,青柏掩映。

    兩側一副門聯,左寫:古寺無燈明月照;右書:山門不鎖白雲封。上懸“青雲古剎”四個大字。

    三人走進山門,只見寺內正前方高低錯落着七座殿堂,左右四大天王怒目相視,兩側松柏參天,流水潺潺,殿落亭廊相互呼應。

    三人買了些香火,逐一伏拜。

    經過天王殿、菩薩殿,前方便是大雄寶殿。

    三人來到大殿前,只見殿前門口擺放有兩個蒲團,有一女子跪在右側蒲團之上,正燒香祈禱。

    那女子身穿翠綠長裙,身着芙蓉繡衣,長髮披肩及腰,細腰盈盈可握。

    三人見只空了一個蒲團,肅泰道:“二哥,你先去拜。”

    雲生拿着香火,跪於蒲團之上。只聞得右側那女子身體發出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雲生燒完紙錢,拜了三拜。擡頭時只見那女子好似斜視自己,雲生不僅轉首一望。

    這一望,簡直驚呆了雲生。

    只見那女子眉若柳葉,眼如秋水,口似櫻桃,面若桃花。一顰一笑,春山爛漫,蝴蝶飛舞;回眸之間,百花失色,蕩人心神。

    雲生看得有些醉了,一張俊俏的臉蛋漸漸浮印在腦海之中,慢慢地與這女子重合。

    雲生正欲開口,卻見那女子怒目相視,輕聲罵道:“色胚!”而後憤憤而去。

    雲生大急,正欲追上前去。

    肅泰一把拉住雲生,問道:“二哥,你去哪兒?”

    雲生此時猶如夢中驚醒,搖了搖頭,四處張望,已不見那女子蹤影。

    “二哥,你怎麼呢?”茗蕙問道,雲生這才反應過來。正欲開口問那女子,但又張不開嘴,只好說道:“沒事。”

    茗蕙努了努嘴,一臉愁容。

    而肅泰則在一旁偷笑,滿臉的幸災樂禍之色。

    三人又在青雲古剎閒逛了一會兒,雲生魂不守神,險些被臺階絆倒。

    肅泰樂道:“二哥,你今天怎麼跟丟了魂似的?”

    雲生面露窘色,感覺好沒面子,於是只好淡淡地說道:“這寺院臺階有些高啊!”

    肅泰笑道:“是啊!是啊!這寺院臺階確實有些高。”

    茗蕙卻陰着臉道:“確實有些高,魂都摔丟了。”

    雲生見二人陰陽怪氣地,一時也不好圓場,只好淡淡地道:“快中午了,我們回去吧!”

    肅泰連忙道:“菩薩還沒拜完了,這就走了?”一幅看人笑話的樣子。

    雲生轉頭看向肅泰,怒目相視,“你今天心情不錯啊?你留着繼續拜菩薩吧,我先走了。”

    說完,轉身便走。

    肅泰看向茗蕙,只見茗蕙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轉身便跟着雲生走了。

    肅泰連忙追上,小聲地嘟囔道:“真沒意思。”

    三人走出青雲古剎,下得青雲山,便朝名府走來。

    一路上,雲生的腳步很快,也不管肅泰和茗蕙二人能不能跟上。

    三人來到府上,雲生趕忙去找名珠。

    此時名珠正在亭中喝茶,見雲生慌慌張張,雙眼盯着自己不放,便道:“怎麼呢?跟傻子似的。”

    雲生欲言又止,拿起桌上的涼茶,一飲而盡。

    名珠偷偷地笑道:“這麼口渴?”

    雲生喝完茶,定了定神,靠近名珠道:“名珠,我今天看見了一位女子,貌若天仙,好像看到了我的意中人。”

    名珠瞪了雲生一眼,道:“真的嗎?你不是說你的意中人武藝超羣,英姿颯爽,你要與她一道並肩天涯,笑傲江湖嗎?”

    雲生看着名珠,笑道:“這好像並不矛盾吧。有一絕代佳人,紅顏知己相伴,並劍天涯,豈不美哉?”

    名珠道:“但若那女子是一大家閨秀,只會寫棋琴書畫,賦文作詩,怎辦?”

    雲生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那我便與她隱居山林,逍遙一生。”

    名珠又道:“若是那女子喜愛熱鬧,愛慕虛榮,只願夫君高中狀元,聲名顯赫,又怎辦?”

    雲生苦着臉說道:“怎這般爲難,你若是那女子,豈不是萬般順心?”

    名珠瞪了雲生一眼道:“我看你變成那女子,我也萬般順心。”

    雲生急道:“我可是男兒身!”

    名珠大怒,喝道:“難道我不是男兒身嗎?”

    雲生無語。

    一夜輾轉反側,心亂如麻。

    一張俊俏而又熟悉的面孔,總是浮現在他的眼前,與那寺中所遇女子一重一合,一合一分,七分相似,三分不同。

    迷迷糊糊之間,雲生睡着了,他夢見名珠正身持摺扇,笑意盈盈的朝自己走來。

    而後,名珠摺扇一打,轉過身去。

    當再次轉過身來時,卻變成了一名女子,上穿芙蓉繡衣,下着翠綠長裙,正是今日在寺廟所遇女子。

    雲生連忙跑上前去,大聲喊道:“名珠!名珠!”

    但是,那女子猶如天上仙子,緩緩而去,漸行漸遠。

    “名珠!名珠!”雲生驚醒,只見自己正躺在房中,眼前一片漆黑。

    雲生睡意全無,遂起身披衣,來到院中。

    院中倒不黑暗,燈籠中的燭火來回搖晃,燈光搖曳,好像是喝醉了酒的醉漢。

    雲生沒有半點睡意,遂走進房間,拿出一壺酒來,走到涼廳之下,一個人獨自喝起悶酒來。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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