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獸血青春 >第八十八章: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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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運氣好,從女子監獄跳下去的那一刻,沒有跳到水深的蘆葦蕩,深的蘆葦蕩比一般的河水的都要深,也是許多拋屍的最佳地點。

    跳進了水裏,我們幾個在水下一陣遊動,掙扎了幾下,就噗通一聲冒出頭來,然後朝岸邊游去。

    周圍很黑,手裏還緊緊攥着從夢鴿那搶來的錢包,到了這種地步,我們依舊不敢掉以輕心,蒙着臉,我們沒有直接回男子監獄,而是走的蘆葦路。

    所謂的蘆葦路就是周圍都佈滿了大大長長的蘆葦,風一吹就像鬼手一般,嘩啦啦的搖曳起來,特別是在晚上,說不出的恐怖。拿着夢鴿的錢包,我們往回走的時候,身子都抖的厲害。

    風不冷,但是吹在我們身上,卻說不出的冷。魔鬼在心裏,我們十分的害怕,尤其是溜鎖,他拿刀刺傷了夢鴿的大腿,鮮血像噴泉一般涌出來,這一幕到現在依舊深深的烙印在我們的心底裏,再也無法抹去了。

    走到一半,溜鎖忽然停了下來,掏出夢鴿的錢包,數了起來。

    數着,溜鎖忽然興奮的怪叫一聲,“昊哥,我們發達了,這娘們可真有錢,我數了一下,錢包里居然有四千多塊錢。這下不僅可以還錢,我們也會過上好日子了”

    聽了溜鎖的話,我的心裏再次一驚,想不到錢包里居然還有這麼多錢,這下我們不僅可以還錢,還有多餘的一千多塊錢可以用。一千多塊錢,這筆錢在監獄裏絕對算得上一筆鉅款,我們可以抽好煙,還可以喝好酒,也許連飯菜都會喫上好的。

    但是,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如果只是單純的搶劫,我現在或許會很高興,但是我們在搶劫的同時還將夢鴿給弄傷了,溜鎖這一刀,直接讓事情的性質變得十分惡劣。

    從溜鎖手裏拿過錢包,夢鴿的包上還殘留不少鮮血,我打開包,上面還有女人特有的香水味,除了這些錢之外,我還拿出了一部浸水的手機,還有一串小金項鍊,和一包餐巾紙。

    看着這包,我心裏說不出的難受,一把拉住溜鎖,我大聲的問他,“夢鴿是無辜的,我們搶她的錢就好了,爲什麼要傷她”

    “草,夢鴿是王開他姐,王開害得我們賠錢,他卻什麼事也沒有。這筆賬,我們不應該算在她的身上嗎”被我罵了,溜鎖本就難看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更加難看,而他,也是大聲的對我吼了起來。

    看着他在寒風中不斷髮抖的身體,我知道,他也很害怕,只是,他在找藉口爲自己的害怕做掩飾。

    看着溜鎖一張蒼白的臉,我緊緊的攥住了手裏的鈔票,咬着牙說,“那你爲什麼要傷她拿刀刺她的時候,你有想過要是被發現了,我們會有什麼下場嗎”

    或許是我的話太重了,溜鎖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沒有說話,他只是顫抖的拿出一根溼了的香菸,點燃,然後抽了一口說,“做都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要不是我那一刀,夢鴿早就叫了,到時候我們不僅拿不到錢,還走不了要怪,就怪那娘們太不識相”

    說着,溜鎖又很大口的吸一口濃濃的煙,蒼白的臉龐,也是重重的撇過去,不讓我們看到,突然,他狠狠把溼了的香菸扔掉,猙獰着臉大罵,“都怕個屁,人死鳥朝天,不死,總會出頭”

    溜鎖脾氣爆,所以這個時候他情緒很不穩定。但我知道,我們幾個人當中,溜鎖是最害怕的那個。看見溜鎖這樣掩飾內心的恐懼,我心裏更加難受,生出了一種愧疚感,是我,連累了我的兄弟們淪落到這般田地

    “李昊,搶都搶了,就這麼算了吧。還有一千多塊剩下的,我們哥幾個都分了吧,每人四百塊。對了,着根金項鍊和你的氣質挺配的,你拿去帶吧。”尷尬笑着,袁傑就從包裏掏出那根金項鍊遞給我。

    “算了吧,這項鍊我可不要。”看見這根金項鍊,我厭惡的一把推開,而看了一眼有些心動的袁傑,我又一把搶過那根金項鍊,然後狠狠扔進了蘆葦叢裏。

    “我草,昊哥你幹什麼你自己不要還不許別人要啊”看見我把金項鍊扔進了蘆葦

    蕩子裏,袁傑的表情說不出的肉疼。

    “這包,除了錢,裏面的東西誰也不許拿。”我冷冷的開口,對慶豐、劉所和袁傑說,“這些都是贓物,如果你們拿了,事情就真的瞞不住了”

    說着,我將包裏的那個手機給拿了出來,然後看了一眼,手機是蘋果的,要密碼才能打開,可是,在頁面上,我看到有一個叫“三哥”的人給夢鴿發了那種十分曖昧的短信,但是,我沒多想,狠狠的砸壞了夢鴿的手機,然後同樣扔進了蘆葦蕩子裏。至於那包餐巾紙,也是被我們用來擦拭身上的血跡。

    我們四個都狼狽不已,尤其是我和溜鎖,身上沾染了夢鴿的血,現在,我們要把這些痕跡給徹底清除了。

    做這些的過程中,我的心裏越來越涼,也越來越的害怕,因爲我知道,我已經開始犯罪了。從街邊混混到社會大哥,有一段過渡的時間,就是這段犯罪的時間。能當大哥的人,在犯罪得時候總能好好的隱藏自己,同時結交很多的朋友,等到成爲了大哥,已經有許多人追隨,到時候在抖落出過去的壞事,也沒人敢抓,而我,正處於這樣的過渡時期

    是鯉魚躍龍門,生角化龍,還是一敗塗地,一生再無出頭日,就看這段時間了。

    過了一會兒,我問慶豐,“風哥,痕跡都清理完畢了吧”

    慶豐點點頭,對我說,“都清除完畢了我們搶夢鴿得事,沒有人知道。”

    “那就好。”聽了慶豐的話,我心裏放鬆了不少。

    “可是,有一個地方,我怎麼想都覺得可疑”突然,慶豐又話鋒一轉,有些緊張的說。

    “什麼地方”被慶豐一說,我也有些緊張起來了。

    慶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來了,“就是我們進女子監獄之前,袁傑曾看見過一個紅衣女人,她真的是鬼嗎”

    “”

    在慶豐說完之後,我的臉色就深深的變了,不僅是我,就連溜鎖和袁傑,也是臉色蒼白着。

    我注意到,慶豐已經換了一種說法,不是說她真的是人嗎而是說她真的是鬼嗎

    世人都怕鬼,可是有時候,人,比鬼更可怕

    這時,在我的腦海裏突然涌起一個可怕並且荒唐至極的念頭。如果,袁傑看到的紅衣女人,真的是人,那會怎麼辦

    那也就是說,我們今天的夢鴿行動,是有目擊者的,她會是人證,指證我們的罪行

    臉一下子發白起來,袁傑訕訕的笑了一下,勉強說,“慶豐哥,她不能是人吧”

    “不會的,不會的,她不會是人,這件事情,沒人知道,不會有人知道的我們也沒辦法,一萬塊錢,真的太多了。就這樣吧,這件事過後,我們不搶了,誰也不搶了”臉色發白,溜鎖說話都不利索了。

    最後,溜鎖掏出打火機,把夢鴿的包燒了。怕了,怕了,我們真的是怕了

    “走吧,我們回去。”在這裏呆了很久,我們回去了。

    我們穿梭在蘆葦蕩裏,漸漸的,上方佈滿了烏雲,而光線,也是由亮變暗。還沒走過夜路,我心裏怕的要命,不止是因爲心裏發虛,更因爲這裏是一片鬧鬼之地。

    前面我說了,這裏經常有警察和礦販子油販子發生激戰,死了不少人,因爲埋了不少屍體,所以這裏的陰氣特別重,有不少人,在這裏碰到過靈異的事情。

    “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我一直唸叨着這句話,爲自己穩住陣腳,可是,手裏握着夢鴿的錢,我心裏卻越發的慌了。

    走了一段路,沒發生什麼事,眼看着監獄的小門就在眼前,我的心漸漸放鬆下來。

    慶豐舉着手電筒在前面開路,突然,手電筒劇烈一抖,匆匆一瞥,我看見手電筒照到一隻蒼白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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