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的怕了,因爲他們有種錯覺,即便離開了,也依然被死亡籠罩着彷彿,他們註定會死在這兒似的。
“沙沙”
樹林中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見在所有人都驚恐的目光下,樹林一陣晃盪,一個高大的人影面無表情的走了出來。
他赤手空拳,一把刀、一把槍都沒有,可是那凌厲的眼神,卻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很很插進他們每一個人的心臟。
他的身後揹着一個滿臉漆黑的女孩,來到一處大石頭後面,將背上的女孩輕輕放在地上,柔聲說道:“不要動,也不要冒頭,我去去就回。”
“嗯。”女孩輕輕地點點頭,眼裏卻是飽含淚水。
她強忍着淚水,就是不讓眼淚流下來。
我眼神溫柔的看着李心,淡淡的一笑,然後站起來,緩緩轉過身來,眼神不起一絲波動,像看死人一樣看着所有眼前所有人。
“是他”這個小隊的人看到我的長相,瞳孔皆是驟然一縮。
這時候他們才知道,之前他們的那種強烈不安感來自哪裏,原來來自我的身上。
他們有種傻眼的感覺,因爲他們佈置了這麼多炸彈,連高速公路都炸燬了一半,我居然還活着。
“咔咔”
所有人都把槍對準了我,威脅道:“給我站住”
然而,我像是沒聽到似的,繼續往前走,臉龐之上,陡然閃過一道滔天的戾氣。
我猙獰扭曲的笑了起來,環顧四周,頻頻點頭。
“嗯,這個地方不錯,可以給你們用來當墳墓。”
這話說的又是讓所有人都心裏一驚,我身上散發出的濃郁殺氣,竟是讓他們手腕打顫,連握槍的力氣都沒了。
“不準過來”
“砰”
一發子彈從冷幽幽的槍口處射出來,但是,我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微微偏了偏頭,就躲過了那一發子彈。
衆人大喫一驚。
不怕子彈嗎
“轟隆”
在所有人都喫驚的目光下,我來到離我最近的一個人面前,猛的探出一隻手,抓住那個人的脖子,輕輕一握。
“咔嚓”
那個人的脖子應聲而斷,屍體軟軟的倒在地上,將所有人都給鎮住了,一個個呆若木雞,眼看着我一步步來到他們面前。
“自殺,還是我來動手。”
我口吻平淡,甚至還有些森冷,言辭更是霸道而直接,彷彿一位死神在宣判他們的死刑,沒有波動,更沒有任何情感。
樹林內烈焰火炎炎,時不時還會響起一陣陣時小時大的爆炸聲,火光如同流星掠過,但是卻冷的透徹心扉。
只是一瞬間,那個被我盯住的男人就如同打了雞血似的渾身發抖,眸子裏散發出驚人的神采。
但這份神采並不嚴厲或者陰沉,反而帶着一種恐懼,以及後怕
是的。
不止他害怕了,
他們所有人都害怕。
我來到其中一個男人的面前,用彷彿惡魔般的口吻訴說着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不想選嗎不選我來幫你選吧,我來送你去死。”我笑着說道。
話落,我繼續一拳重重轟出。
只見拳頭在那個男人眼裏迅速放大,瞬間就佔據了整個瞳孔,這時候男人才反應過來,剛想扣動扳機。
但是,已經遲了。
“噗嗤”
我一拳轟在男人的腦門之上,只聽得咔擦一聲響起,彷彿一個西瓜爆裂的聲音,在所有人聽來都萬分刺耳。
等回過神來之時,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我一拳轟出之後,那個人的腦袋就沒有了,只剩一具無頭屍體靜靜地站在原地,鮮血狂飆。
“你”
看到這具無頭屍體,所有人只覺得皮膚上的每一個毛孔都不寒而慄,彷彿有寒風灌入,渾身打顫。
這個時候,他們竟然升不起一絲爲生命而拼搏的戰意,有的,只有顫慄。
他們不是一個級別上的對手,我想殺他們,簡直比屠一條狗還容易。
“撲通”
有人膝蓋一軟,直接跪倒在了我的面前,求饒道:“不要殺我們,我們只是奉命行事,不管我們的事啊”
“不管你們的事”我一張臉瞬間扭曲起來,臉色煞白的彷彿一個惡魔:“如果不是你們執行任務,李心就不會害怕,心靈也不會受到創傷你知道心靈上的創傷來有多嚴重嗎那比殺了她還難受你說,還不管你們的事”
我的眼球中佈滿了血絲,幾乎被汗水沾溼的頭髮遮擋住了深邃而陰寒的眸子,就連嘴脣,也是因爲一路從火海中走來,溫度炙熱而變得凹凸不平,一道道裂開了。
我就這麼如殺神一般站在所有人面前,令得隊長亡魂皆冒,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可就是這麼一動,他就感覺他的腹部一痛,緊接着鮮血就汩汩汩的冒了出來。
緊接着,就傳來我那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畔冷冷的響起:“你不該後退的,後退一步者,死。”
“我們要怎麼做你才能放過我們”沒人敢退,當中一個比較沉穩的人看着我說道。
我朝那個人咧嘴一笑,說道:“你們做什麼我都不會放過你們。”
說完,就再次一拳轟過去。
“轟”
又一具無頭屍體倒下。
我的臉上出現了猙獰的笑容,舔了舔乾裂的嘴脣,如同虎入羊羣一般,大開殺戒。
“啊”
樹林裏,此起彼伏傳來淒厲的慘叫聲,不一會兒時間,這就血流成河了,一具具屍體沒有頭,橫七豎八倒在裏面。
只有我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這,全身像是剛從血池裏爬出來一般,渾身是血,一個人滅了一個隊。
接着,我又從一個人身上搜到了一個可以定位的機器,拿着這個機器,我朝下一個目標走去。
殺戮,永無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