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眼神漸漸褪去,李心揉了揉屁股,然後緩緩下牀,神情不悅的質問我:“打女人很有出息”
聽了李心這句有些服軟卻依舊帶着怨恨的妥協話,我差點腿一軟,趴倒在地上。
裝逼裝過頭了,自己這麼欺負李心,她晚上不得拿刀砍死我
於是我趕緊走過來關切的說道:“你媽大老遠跑過來也不容易,你們母女倆好好聊聊天,沒有什麼結是解不開的,對了,屁股還疼嗎脫下來給我看看我不摸,只給你上紅花油。”
“滾。”
“別害羞啊,你啥地方我沒看過,我肯定不動手,你放心”我搓着手有些猥瑣的笑道。
“走開,你要是再得寸進尺,我就生氣了”李心又有些動怒的意思。
“不給摸就不給摸,這麼兇幹什麼”嘴裏嘟囔着,我悻悻離開了房間。
洛凝宣就像一尊泥菩薩一樣坐在沙上,從我把李心拉進屋裏一頓教訓,再到出來都沒有動一下,嘴裏念着經,氣定神閒。
這讓我不禁感嘆,這二十年的佛不是白唸的,再有棱角之人,遁入空門二十載,也會變的心無旁騖,一心向佛。
也不知道李心聽進去了,坐立不安的我給洛凝宣沏了一杯茶,然後陪着洛凝宣嘮嗑幾句,這纔看到李心換了一身休閒服姍姍來遲。
或許是聽了我的話,李心有些面色不自然的看着洛凝宣說道:“你們只吃了一碗素面是嗎這樣不夠,我們去外面喫。”
“不用,我一個出家人,外面能喫什麼”洛凝宣溫婉一笑,搖了搖頭。
“你喫素,我們喫葷。”李心言簡意賅。
“你說了算。”洛凝宣嘴角也是浮起一絲驚爲天人的笑容。
或許是因爲複雜,也或許是那抹笑容戳中內心最柔軟的地方,李心撇過頭去並沒有看她,在逃避什麼。
我看在眼裏,也是長出一口氣,這對母子,終於不再像以前那樣關係冰冷了。
於是就想了想說道:“阿姨,我知道有一家餐館,那裏的素菜很好喫,我們帶你去吧。”
洛凝宣點了點頭,說道:“麻煩你了。”
三人上了車,朝着市中心駛去。
一路上李心無話,洛凝宣也沒怎麼說話,全程都是我在和洛凝宣聊天。
這一來一去,我倒是和洛凝宣熟絡起來。
洛凝宣也參了二十年的佛,二十年了,她早已習慣了少言多聽,而不再像當年那樣犀利點評,強勢的讓別人強行接受自己的理念,令人倍感壓力。
現在的洛凝宣,或許還保留了與生俱來的才華,可是二十年長伴青燈古佛,早就磨平了過去的棱角,只剩亙古枯寂的寂靜。
我對親人的性格,正好合和了洛凝宣的口味。
這個點正值飯點,餐館內人如潮流,服務員手忙腳亂的爲到來的客人們擦桌子端菜,迎送來來往往的客人,十分嘈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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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人喜歡清靜,看到這麼嘈雜的場景,洛凝宣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李心看了洛凝宣一眼,然後特意挑選了要了一個包廂,靠窗,放眼望去,可以將下方的景色一覽無遺。
李心把菜單遞給我,出門在外,應當是男人做主,李心這麼做,着實給了我面子。
我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菜單遞給洛凝宣,說道:“阿姨,你來點吧。”
洛凝宣平淡如水,溫婉的笑道:“我在山上吃了二十年的青菜,喫什麼都好,還是你們來點吧。”
“這”我就有些爲難了,看着菜單左右爲難。
因爲洛凝宣的存在,以及李心和洛凝宣的關係,令得這頓飯也喫得着實古怪,誰也不敢先點菜,彷彿這個菜單是燙手山芋。
“既然這樣,李心,你來點吧。”我趕緊把菜單交給李心。
李心看了我一眼,隨便點了幾個素菜,才把菜單交給服務員,說道:“就這些”
“好的。”服務員面帶微笑的離開。
等菜期間,我想了想就對洛凝宣說道:“阿姨,您平時在庵裏喜歡幹嘛”
“下棋。”洛凝宣含蓄的笑。
“圍棋。”洛凝宣又補充道。
“圍棋好啊”我一拍大腿,說道:“實不相瞞,阿姨,我最會的就是圍棋了,下回我們什麼時候可以來一盤”
“好。”洛凝宣含笑着說道。
在我的活絡下,餐桌上的氣氛似乎漸漸好起來了,忽的,外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
“清場,所有人都給我出去”
“嘩啦啦”
包廂外面的動靜突然大了起來,凌亂急促的腳步聲,以及女人尖叫聲響起,氣氛頓時變得肅殺和壓抑,包廂內的四人都忍不住朝外面看去,頓時每個人臉色都變了。
我換了個位置,正好對着包廂大門,眸子微微眯起,流露出危險的神色,只要外面的人敢動手,他就能最快的制服對方。
這是我的本能,只要出現對我、以及我身邊的人不利的因素,我的身體就會做出最快反應,然後在最短的時機出手。
“哐”
突然,包廂的門被人一腳大力的踹開,緊接着,我就看到十餘名西裝筆挺的冷酷從門外走來,領頭的是一個年近五十的中年男子,但是從體格和相貌上看,一點也看不出他有五十歲。
雖然他也穿着西裝,可是依然掩飾不了他健壯的體格,皮鞋錚亮,眼神如禿鷲一般銳利,他在那裏一站,頓時擋住了包廂的大門,渾身上下散着一種強大的氣勢,氣場強大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