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我輕挑的話語,在場所有人的臉都深深的變了,目光凜冽的看着圈子當中的顏復。
顏復臉色陰沉,目光兇狠的看着我,臉皮劇烈的抖動着,彷彿因爲我的這句話深深抽搐着。
李心驚訝的看着我手裏的瀘州老窖,不知道這種酒好不好喝應該是不好喝,不然這顏復不會是這種表情。
洛凝宣的眼神也放在我身上,只是平靜的眼眸中帶着蘊着一絲笑意,彷彿對我這個女婿的處事作風極爲滿意。
顏復身後的黑子男人都是眼神冷洌,並且慢慢的逼近而來,只要顏復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羣起而攻之,把我們三人齊齊拿下。
瀘州老窖的度數是七十八度,這等度數或許一些喜歡烈酒的老酒鬼會喜歡,可也只敢一口一口慢慢品嚐,萬萬不敢像喝汽水一樣一口悶,否則就會被滾燙的酒液生生戳穿胃部。
我這不是提條件,而是送顏復去死
我臉上掛着似笑非笑的戲謔笑容,笑着把瀘州老窖拿開,隨手放在桌子上,嘖嘖稱奇:“我當你有多大的誠意,原來這就是你的態度啊連一瓶酒都不肯喝你看我都敢”
說着,我就順手拿了一瓶啤酒來,咕咚咕咚一口乾,喝完之後像是完成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驕傲道:“你看看我,都敢一口喝完,再看看你,恕我直言,今天的談判,到此爲止了。”
“嘩啦啦”
四周的黑衣人抖動了一下,對我怒視相視。
欺人太甚,真的太欺人太甚了
你喝的是啤酒,我們喝的卻是七十八度的瀘州老窖,七十八度啊喝完恐怕就要送醫院搶救室了,能比嗎
顏復讓衆人不要輕舉妄動,臉色深深沉了下去,目光中浮現惡毒之色,冷冷道:“也就是說,你不肯幫忙了”
“你猜我肯不肯幫你”我戲謔道。
“你應該知道,雖然顏家一直很低調,但是目前爲止,顏家還沒怕過誰,也沒拉下臉來求過誰。”顏復臉色陰沉的說道,坐着最後的努力:“幫我這個忙,我會記着你的好,但是如果不幫,我們一家滅亡了,你們也別想好過。顏家羸弱,但是拉一個人陪葬還是很簡單的。”
“拉你媽陪葬”
“嗖”
突然,李心霍的站起身來,抄起一個空啤酒瓶就對着顏復砸了過去。
或許是不爽顏復破壞了她的心情,也或許是顏復的威脅觸動了李心的底線,讓的李心憤怒無比,對顏復出手的速度也是又狠又準,彷彿顏復是她的殺父仇人一般。
但是她始終是個普通人,就是全力出手也逃不過一些精英保鏢的法眼,在酒瓶剛剛砸出去時,其中一個保鏢就準確無誤的出手了,抓住了這個瓶子,化解了這次危機。
“找死”
在化解了這次危機後,那個保鏢就在一一秒對着李心閃電般出手,手掌化爪,欲抓李心的脖子。
“砰”
然而,手爪還沒碰到李心,那個保鏢就直直的倒飛了出去。
“噼裏啪啦”
靠窗的窗戶被那個保鏢的身體砸的粉碎,而那個保鏢也被我從這裏扔了下去。
沒了那個保鏢的阻礙,李心拿着酒瓶重重的砸在了顏復的腦門上。
“咔嚓”
一聲刺耳的巨響從李心手裏的瓶子響起,瓶子破了,顏復的腦袋也破了。
血,順着顏復的腦袋上流了下來,他的臉上滿是鮮血,看起來猙獰無比。
“嘩啦啦”
眼角顏覆被打,一些保鏢迅速衝了上來,把顏復保護起來,可是更多的是一臉冷洌的盯着李心。
我意識到場面已經不受控制,趕緊一把將李心拉到身後,用身體擋住李心,另一隻手卻是握着雙手還在打顫的李心,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李心搖頭,然後看着滿臉鮮血的顏復,咬牙說道:“顏復,他是我哥哥,我不允許你對他出手”
我納悶的看了李心一眼,李心是絕不會主動去打人,就是給她一把刀,她也不敢拿起來,今天怎麼會主動打顏復
難道她真的變了
要說在場最鎮定之人,當洛凝宣莫屬了,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靜靜的看着事情發展,時不時喝上幾口茶,平靜極了。
“這事,沒完。”
保鏢之中爲首的男人來到我面前,冷冷的說道。
“那你想怎樣”我譏諷的問道。
我最不怕的就是這種場合了,要不是還要顧及李心和丈母孃,我早就動手了,哪裏會他廢話一句
“等一下”顏復突然大喝出聲:“都不能動手”
他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生生止住腦袋上的傷勢,而後深吸一口氣,走上前來面無表情的看着我:“現在,我要多加一個條件”
“我不計較她打我,但是,你必須要幫我,否則”
他還沒說完,身邊的一羣西裝男子渾身散發着冷洌的氣息,氣勢洶洶的朝餐桌上的女眷。
“今晚,一個也別想走”
剎那間,房間裏的氣氛頓時變得劍弩拔張起來,所有人都冷眼看着除我外的孤兒寡母,目光冷幽幽,整個空氣都凝固了,帶着一種極爲肅殺的氣息。
李心漸漸臉色不對起來,因爲這和她想的不一樣。
按照她想的,她的父母家長應該是我的父母家長,而不是洛凝宣,可是偏偏,洛凝宣來了。
也就說,以後要每天面對洛凝宣,小時候的事情她依舊芥蒂。這麼一來矛盾就來了。
於是,她的心越來越亂,也越來越憤怒,憤怒到她看誰都不順眼
於是,顏復就倒黴的成了李心的出氣筒。
可是,她又清醒了,知道自己做錯了,給哥哥帶來了麻煩。
想到這,她就俏臉慘白一片,整個也是微微顫抖。
感受到了李心的害怕,我緊緊的護着李心,還以爲這羣保鏢嚇壞了李心,就冷冷的看着顏復,說道:“如果你不想你的人缺胳膊少腿的回去,就讓你的人離開,否則,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顏復臉色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了,他今天來這裏並沒有帶太多的人,目的是爲了拉攏我,可是事實卻變成了這樣,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事已至此,顏復也知道和我和解不可能了,就乾脆把臉皮撕破,恐嚇道:“我,你確定要和我們顏家爲敵”
“不是我要和你們爲敵,是你們非要和我爲敵,我能怎麼辦”我輕輕的笑了起來:“趁着我還沒發怒之前,帶着你的人,滾。”
“滾”顏復冷笑道:“在江城,還沒有人敢對我說這個字,就是蘇伯仲的女兒,也沒這個勇氣”
“滾。”
倏的。
剛纔一直沒有說話只是慢悠悠的洛凝宣突然站起來,微笑着看了顏復一眼,重複了一遍剛纔我對顏復說的字,併成爲了第二個對顏復說這個字的人。
女人。
“滾”字一出,顏復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眼神驚懼的把視線放到了這個自始至終都沒有出聲,一出聲就把自己嚇了一跳的女人身上。
不知道爲什麼,面對這個女人時,顏復有種螻蟻面對巨龍的恐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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