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被暴君強寵的金絲雀翅膀硬了 >第十七章 讀奏摺
    “殿下要繡荷包?”

    小月一字一頓的認真向陳嬌嬌確定,陳嬌嬌被逗樂了,也學着她一字一頓的說,“是的啊!”

    “您用什麼繡?”

    “手啊。”

    說着她舉起自己纖長白皙的雙手,搖晃了兩下。

    小月臉皺巴成一團,“奴婢會是會,但教會您.......恐怕有點難。”

    “幹嘛,我很認真的。你先教教我,我想繡荷花,”轉念陳嬌嬌又搖頭,“還是別繡荷花了,鴛鴦?好像不太好,那就牡丹吧。”

    小月猶豫再三還是沒說問出那句您到底打算繡給誰,聽話的抽出針線教她。

    捏着繡花針,陳嬌嬌才知道自己的手有多笨。

    繞來繞去把自己的五個趾頭繞在了一起,也沒能繡出個像樣的圖案。

    說是牡丹,但左看看右看看也不像。

    “你說,我要是把你繡的這個給他,他能發現嗎?”

    小月剛想開口,若是陛下的話就一定能發現。

    陳嬌嬌就自顧自的說了句算了吧,“就這個吧。你幫我在裏面放點草藥,安神就好。”

    小月手巧,之前也幫母親弄不過不少香包放在牀頭,陳嬌嬌放心的教給她去辦了。

    這個荷包繡了她整整兩日,眼一睜就是忙這個,陳嬌嬌走到窗外外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等到下午小月將裝好的荷包遞給她,她提起看了看。

    這個牡丹繡的還真是.......太醜了。

    在紅色的底上繡白色的牡丹,真是有點拿不出手。

    不過下面串着小玉石的珠子撞在一起發出微弱的叮嚀,還挺好聽的。

    風吹過,留下一出串叮噹。

    她勉強滿意的接過,看了看天色,打算現在就去給他。

    *

    她的小臉出現的門縫,祁宴筆尖微頓。

    三日了,還知道來。

    “陛下,那獎勵。”

    他擡眼瞥過去,從她喜笑顏開的小臉上移開,又從秀窄修長的手指上挪開,最後才盯上她手裏的四不像。

    都不用她解釋,他就能猜到。

    “你繡的?”

    “嗯,”陳嬌嬌認真的點頭,一副等着誇的樣子,“陛下那日猜對了簪子,這是獎勵。不像嘛?”

    “像。”

    她歪了歪頭,半晌才明白過來什麼叫像是她繡的。

    “有那麼醜嘛,陛下不喜歡的話就算了。小月繡了一個,要不把那個給您,那個好看些。”

    祁宴點了下桌面,重新執筆,“放下。”

    他面色未改,依舊冷淡的樣子,但陳嬌嬌已經很高興了。

    笑着將荷包放到他桌上,還小心的往他眼前推近了點,以爲他沒發現。

    見她高興的樣子,祁宴嚥下了到嘴邊的話,他從不帶這些,拖拖墜墜的麻煩。

    放下後陳嬌嬌還不打算現在就走,好歹也兩日沒見了,她來回搖晃了下身子,“陛下的手好些了嗎?”

    他手上還纏着白布,一圈圈的裹着。

    祁宴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前天拿劍的時候傷口裂開了,被人強制性綁上了。

    現在一彎曲,白布裏頭就被血染紅。

    陳嬌嬌啊了聲,眉頭擰巴在一起,“這都多久了爲什麼還流血啊,陛下還是別拿筆了,先養傷重要。”

    祁宴好似聽到了句很有趣的話,當真放下筆向後靠去。

    狹長的眼睛突兀多了幾分妖氣,像是神話中的山大王。

    陳嬌嬌吞嚥了下,乖乖低下頭,覺得自己這話確實有點以下犯上了。

    “朕不拿筆,奏摺誰批?”

    “何,何將軍?”

    “嬌嬌這話,朕殺了他他都沒有辯解的餘地。”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陳嬌嬌慌張的搖手,“我就是擔........”

    “坐過來。”

    祁宴打斷了她廢話,勾了勾手示意她坐下。

    他的桌子長,椅子就是坐四人也不會擠,陳嬌嬌老實的挪到他旁邊坐下。

    “批吧。”

    “啊?!”

    陳嬌嬌猛的轉頭,他捏着眉心閉上眼,正好得個休息似的。完全沒有開玩笑或是存粹逗弄她的意思。

    “陛陛下........我不會。”

    他不再開口,陳嬌嬌無奈的當真攤開了一本奏摺。

    還沒看兩眼,她頭都大了。

    原來國土有這麼多面積啊!

    這些小地方她聽都沒聽過。

    “嬌嬌可好好寫,朕還想當千古明君。”

    他突然從身後貼近,一手環住在她腰間。溫溼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廓上,陳嬌嬌顫了下縮了縮肩膀,更感覺到離他懷裏進了。

    她不敢回頭,也不敢亂動,僵硬的拿着筆,筆尖墨汁都滴下了還沒寫上一撇。

    祁宴覺出了幾分樂趣,也不多說,玩弄着她頭上的簪子,順着挑上她耳朵上帶着的那顆圓潤的珍珠。

    他撥弄着,陳嬌嬌臉一整個通紅,呼吸都燒起來了。

    她記得阿無以前沒這麼香啊,他好香啊,清冽的檀香直鑽人心。

    “嬌嬌快些,要不晚上要點燈熬油了。”

    “上面說,這裏發雪災了,要不叫何將軍去看看?”

    她一臉認真嚴肅,捧着奏摺歪頭,真的在動她那生鏽的腦袋。

    祁宴笑到垂頭抵住她的肩膀,連帶着她的身體一起笑的顫抖。

    何舒明知道自己馬上要被派去怡子山那個邊陲小鎮,解決一個雪災問題嗎。

    “陛下笑什麼嘛,我又不會。”

    陳嬌嬌埋怨的哼了聲,又忍不住嘟囔,“那我就只能把何將軍和十五到處派嘍。”

    真讓她寫,他得在這坐到上朝都看不到一個,祁宴嘖了聲放開她向後靠去,一手撐頭閉上眼,“讀。”

    陳嬌嬌愣了下反應過來,讀給他聽。

    他說如何批,她只做個代筆罷了。

    “嬌嬌這字啊。”

    祁宴睜了下眼,長嘆了口氣又閉上,嫌棄的意味滿滿。

    陳嬌嬌吐了吐舌頭,手上沒停的寫着,“陛下想偷懶還嫌棄我字不好看。母親那時候叫陛下看着我練字,你也沒看住啊。”

    倒是他的錯了,祁宴嘖了聲,“拿什麼看住你啊。”

    語氣無盡的無奈和包容,陳嬌嬌沒再埋怨。

    她都多少次這麼跟他說話了,按道理現在應該身首異處了吧。

    桌子右邊擺着一堆未打開的奏摺,陳嬌嬌也不玩鬧了,認認真真的讀給他,然後寫下來。

    希望能早點結束,讓他休息。

    外頭徹底黑了下去,已經子時了。

    她聲音軟軟的,慢慢讀倒是一點不着急。

    在晚上聽着讓人生出錯覺,錯覺到祁宴開始貪了。

    陳嬌嬌讀完後,他卻沒有立刻開口。她拿着筆等了會,他還是沒說話。

    實在忍不住她回過頭,“陛.......”

    話到嘴邊,她纔看見他好像睡着了。

    他其實長得格外英氣,正的叫人不禁第一眼就覺得一定是個鮮衣怒馬的少年郎。

    但黑眸張揚,這份氣質中多了些許桀驁不羈和瘋狂。

    身上黑色的袍子,又讓他多了分不可接近的傲然。

    可現在他安靜的睡着,燭火忽明忽暗,只剩下寧靜平和。

    陳嬌嬌小聲的轉頭數了數桌上的奏摺,還有四份就結束了。

    她猶豫着湊近,戳戳他的胳膊,“陛下,陛下。”

    祁宴睜眼,毫不掩飾的被打擾到的厭煩和無語。

    他五感都比常人好,沒道理她在身邊動成這樣還發覺不出來,那他早死了。

    懶得睜眼去管罷了,沒想到她還能不厭其煩的點他。

    莫名被兇了的陳嬌嬌也委屈,伸手指着桌子上,“還沒完呢。”

    “明日再說。”

    祁宴直起身子,站起。

    “陛下剛剛還說做個明君呢。”

    陳嬌嬌小聲的咕嘟,見他頂了下上顎,大有準備上手的意思。

    她呀了聲趕緊跑的遠遠的,站在門口丟下一句陛下晚安就跑了。

    殿內的祁宴看着她從窗前跑走,收了臉上殘存的笑意,重新坐下將那四分奏摺批完。

    桌上還擺着她送的醜荷包,他拿起看了看。

    紅底白花,她也真能想的出來。

    他嫌棄的丟到一邊,到底還是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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