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被暴君強寵的金絲雀翅膀硬了 >第三十八章 喝藥
    “陛下,這是這幾日的奏摺,待辦的各項,還有暗衛那等着您給個令呢。”

    陳嬌嬌茫然的眨巴眼睛,從何舒明不陰不陽的語氣中,她聽出他整整兩日沒有上朝了。

    剛剛睜眼的時候,也看出了他眉眼間的疲乏。

    自己很奇怪的出現在他懷裏,現在也不知道該幹什麼。

    身體好了許多,也不痛了,只是她打算再賣賣乖,他臉色看上去實在算不上明朗。

    她小心的在他懷裏扭動了下,把自己半個腦袋埋進被子裏,下意識的捻去他肩上自己掉落的髮絲。

    “咳咳咳咳咳!”

    何舒明突然咳嗽,嚇的陳嬌嬌以爲祁宴要動手打她了,嫌棄的白了他一眼。

    這兩日辛苦的他都要吐血了,還被人白了一眼,何舒明當下撒潑耍無賴,“陛下不管管這事,豈不叫忠臣心寒,奸佞得意!”

    ‘奸佞’自然是牀上吧唧嘴的小東西。

    “我看何將軍纔是奸佞吧,幾日不見您還是這麼沒大沒小,陛下抓他!”

    “要數沒大沒小,臣哪敢與公主相提並論。”

    “是啊,日月怎和星辰爭光芒。”

    “你你你你!”

    陳嬌嬌很敏銳的感覺到有人一直很安靜,不敢去看他的臉色,閉嘴了。

    何舒明見她都慫了,自己更慫,假模假樣的裝作忘了東西,溜了出去。

    房內安靜了下來,陳嬌嬌小心的牽上他被子裏的手,“陛下。”

    擡頭,大眼睛裏亮晶晶的討好意味滿滿。

    祁宴抽回手,面色看不出生氣,將她從身上抱下去,放到牀上,自己平躺了下來閉上眼睛。

    他好奇怪的反應,陳嬌嬌咬了咬脣沒明白過來,醒來看到他的時候他只是眨了下眼,叫了她一聲。

    她應過後,他再也沒和她說話。

    “陛下。”

    她小心的躺在他旁邊,蓋上被子,“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他不說話,陳嬌嬌再三猶豫還是撐起自己,小心的抱住他的腰靠了上去。

    之前不是好好的嘛,又怎麼了。

    祁宴感覺到了,沒做反應。

    “陛下,“陳嬌嬌大着膽子湊近,反正他也不會真的罰她。

    她往他臉邊靠,祁宴屏氣。

    湊上他的脣,陳嬌嬌很明顯感覺到他沒有呼吸,一瞬撐起自己,“陛下?陛下你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她慌忙的摸上他的臉,輕輕的搖了搖,“陛下你別嚇唬我,你怎麼了,你.......”

    尚存的理智讓陳嬌嬌立刻趴到他脣上,用力的撬開他的脣,爲他渡氣。

    臉上溼涼一片,祁宴睜眼,對上她溢滿淚水的眼眸。

    陳嬌嬌茫然的想起身,被人按住後腦勺,摔到他的脣上。

    他咬磨着,發狠似的寸寸掠奪,不許她閉上脣,像是要融她入骨血,。

    “朕這樣三日了,陳嬌嬌。”

    她好像明白了點,他說他像剛剛這樣擔驚受怕了三日了。

    眼淚止不住,她想挪開,又被他追上吻住,“不許。”

    吻如沾滿花蜜的玫瑰,含着露水潤進心田,撫慰人心。

    額頭相碰,他閉上眼,極致疲倦似的,陳嬌嬌心狠狠被揉擰,“我想陛下了。”

    “胡說。”

    “真的,想陛下笑了,陛下笑一笑唄。”

    臉上還掛着淚水,她卻彎起眼睛,甜膩的衝着他笑出來。

    祁宴提不起氣,許是慶幸總歸大於怨怪的,他重新閉眼拉她到懷裏,一副打算睡覺的樣子。

    他的臉近在咫尺,陳嬌嬌老實沒半刻,小心的伸手虛虛的順着他的高挺的鼻樑,勾勒着棱角分明的輪廓和長長的睫毛。

    真好看,要不是色心起,她也不會撿走他,好看的過了分,無人代替的獨一份。

    她竊笑了下,夠頭上去輕碰上他的脣,又迅速縮了回來。

    祁宴舌尖頂了下上顎,她什麼時候能不折磨人,自己睡了兩日,他眼都沒合,現在還好意思鬧他。

    不過她脣軟軟的,一下下像是偷腥的小兔子試探這片草地能不能喫。

    他到底忍下了,隨她去,等無賴了就不玩了。

    陳嬌嬌可不會無聊,反正睡多了睡不着,她不規矩的小手點上他的喉結,脣貼上他的下巴。

    “啊!”

    她剛挪開,就被人咬住食指,“陛........陛下沒睡啊。”

    祁宴沒睜眼,用力的咬了下,陳嬌嬌唔了聲,抽出埋頭進他脖子處,“疼。”

    “陛下放我出去走走唄,我躺的腿都腫了。”

    “累死朕後可以從朕屍體上跨過去。”

    陳嬌嬌憋住笑,抱上他的腰,也閉眼不再說話。他心跳聲和身上熟悉的氣息給她無限的安全感。

    *

    晚上,祁宴醒的時候身邊人還沒醒。

    他不滿的捏住她的鼻子,用脣堵住她的脣,等她哼哼唧唧不悅的被憋醒,“陛下!”

    “不是睡多了睡不着了嗎?”

    祁宴坐起,下了牀,欠的債確實得補。

    他捏了捏眉心望着桌上的一堆,倏爾發現自己閒了兩日懶散了,想一把火燒去,就當沒有。

    陳嬌嬌揉着眼睛坐起,他忙着自己的事,她也不敢打擾,抱着雙腿耷拉着腦袋發呆。

    “陛下,”高恭德輕叩門,走進來的托盤上放着兩碗藥,“陛下,藥好了,給您放這了。”

    苦味從門邊都能飄到鼻尖,陳嬌嬌煩惱的皺眉,怎麼還多加了一碗呢,身體好很多了,還要喝藥,沒完沒了了。

    但想着之前他的態度,她還是小步的挪到桌前,從高恭德手中拿過藥碗。

    “這碗是殿下的,殿下當心燙。”

    還有一碗不是她的嗎,陳嬌嬌不解的歪頭,他寫着字她也不敢打擾,點了點頭叫高恭德下去。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索性一鼓作氣,端起碗,她大口的吞了一口。

    “過來!”

    桌前人突然開口。

    “陛下,我馬上就喝完了,剩一口了,真的。”

    陳嬌嬌趕忙伸長手,認真的給他看碗裏還剩下一小半的藥汁。

    他蹙眉,面色不虞的樣子,看的她有些害怕的準備趕緊喝乾淨。

    “你敢站那喝下去,朕就命人重熬一碗,”祁宴冷着臉勾手,“上來。”

    陳嬌嬌實在搞不懂,不情不願的走過去,被他一把拉到腿上。

    嚇唬她的人是他,非要她過去的人也是他。

    小姑娘鼓起嘴顯得格外不滿,抱怨意味滿滿。

    祁宴盯着,伸手環住她的腰肢,突然垂頭抵上她肩窩,“不差這幾次,喝掉。”

    從小到大她沒有一次不在他懷裏喝藥,這一次也不許例外。

    他甚至想看小人哭哭啼啼,抱着他撒嬌嫌苦不肯喝。

    呼吸噴灑在鎖骨上,弄的她有點癢,陳嬌嬌小口的抿着藥,在心裏盤算着小九九。

    “陛下,苦,我想喫糖。”

    他沒有反應,手心慢慢的撫上她的後背,脣在她脖頸上游走,留下齒印。

    最後停留在她耳垂,“殿下。”

    兩字一出,陳嬌嬌猛的一僵,手下意識的捏緊,茫然的不敢去看他。

    很多時候她是不明白的,他到底在想什麼,她到底算的上他什麼人,他們到底算是什麼關係。

    沒人挑明,也沒人去梳理,纏繞着被困住的不僅是她,也是他。

    籠子中的人是兩人,分別被困在一角。

    眼淚滑落,順着蹭到祁宴臉上,他垂眸額頭靠在她臉側,眨眼的樣子像是在發呆。

    手中的藥碗阻礙了她想抱他,陳嬌嬌扭動了下身子,湊上去親暱的蹭了蹭他的鼻尖。

    討到了親親後,心滿意足似的一口氣喝乾了碗裏的藥。

    嘴裏被遞上一顆糖,陳嬌嬌張口,再看過去他面色平淡,一如既往。

    “陛下,這碗還是我的嗎?”

    “朕的。”

    祁宴端起,喝了下去。

    以前不想解這個毒,麻煩。喝過一次,剔骨般在五臟六腑裏攪勁,就連他都難以忍受。

    他一直分出一部分內力壓制這個毒,只能提起不到往日六成的功力,等到春天他需要自己全部的武力用以應對即將到來的決勝局。

    也有趁着她在的想法。

    陳嬌嬌疑惑的眨眼,“陛下身體裏的毒還沒清掉嗎,還需要喝藥啊。”

    “嗯,嬌嬌下手挺狠。”

    他隨意將空碗擲回桌上,扭動了下手腕重新提筆。

    還能清醒的時候,他想趕緊解決完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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