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被暴君強寵的金絲雀翅膀硬了 >第八十章 陛下的一萬種套路
    聲音粘膩又討好,祁宴挑了下眉。怎麼說呢,在意料中吧。

    “陛下,我這個帶子系不上~”

    “朕看不見。”

    “陛下可以噠,我相信陛下有這個能力,不用看就能繫上。”

    陳嬌嬌討好的接替了他捂帕子的手,解放了他的右手。

    感覺到他的雙手牽住了左右兩邊的帶子,下一刻他的手順着腰窩向下。

    微涼的指腹一路勾起滾燙的觸覺,驚的陳嬌嬌一顫,慌亂的想抓住他不規矩的手。

    “呀!”

    手中的帕子也隨着落下,對上祁宴純淨無辜的眼神,陳嬌嬌氣的想吃了他。

    “陛下不要亂摸!”

    “朕看不見。”

    委屈的倒是他了,像是大尾巴的狼,搖晃着裝成家犬。

    “嗚!陛下夜裏射箭都行,一個帶子系不上!”

    看過他蒙着眼睛射空中丟出去的物品,陳嬌嬌確信他一定是故意的!

    反正看都看了,摸也摸過了,之前什麼都幹了。陳嬌嬌累了,看幾眼也少不了一塊肉。

    索性放下手,往他面前一站,等着他幫忙。

    祁宴放下交疊的雙腿,站起,將她的褻衣脫了下來。

    “擦乾再穿。”

    剛剛忙活了半天,他該看的還是看了,一點用也沒有。陳嬌嬌小豬似的哼了聲,拿起帕子蓋到自己臉上。

    眼不見爲淨。

    祁宴哈一下笑出了聲,真真被她逗樂了。

    怕她冷,攔腰抱住拉進了懷裏,一點點擦乾她的身子。

    陳嬌嬌帕子下臉燒的通紅,悶頭在他懷裏不做聲,感覺到褻衣重新被穿上,衣帶在背後被繫好。

    趁着他回頭去拿另一件衣服,她小心的扯低帕子,漏出一雙大眼睛。

    眨巴眨巴的,等着他微微俯身將衣服穿到她身上。

    小月不在,照顧她的人又成了他,這回是衣食起居方方面面了。

    身上已經有三件衣服了,剛剛摸到他身上衣服的胸口還有些溼,陳嬌嬌拉了拉祁宴的手。

    “陛下,你冷不冷?要不要先換個衣服,”

    祁宴扣上最後一個釦子直起腰,她剛剛進來打斷了他想換衣服。冷倒是不冷,不過現在換也可以。

    瞧着他有換衣服的打算,陳嬌嬌摩拳擦掌的直接站到他面前。

    公平起見,“我要看回來!”

    祁宴無話,她幼稚的讓人懷疑年歲,這有什麼好計較公平的,要不要上衙門伸個冤去。

    他嫌棄的點開她湊的過近的額頭,褪下的衣服。

    一瞬又燒紅了的人還是陳嬌嬌,不過等看到他後背的傷痕,她沒了玩鬧的心思。

    猙獰的傷痕如蛇蟲咬在白皙的皮膚上,已經成爲抹不去的深褐色傷痕了。

    祁宴剛準備拿衣服穿上,就感覺到後背有輕微的觸碰,小心又膽怯。

    回頭,她伸着手,皺眉像是感受到疼痛似的,眼底閃着淚光。

    “哭什麼。”

    陳嬌嬌咬脣往前了兩步,輕輕抱住他的腰,“謝謝。”

    到現在她也沒感謝過他那年相救。沒人感謝過他,等他的反倒是懲罰。

    “不用。”

    說過,他不需要她的感謝。

    那年他是考慮過殺了她的,在冰水中誰也不會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仇人哀痛,大仇得報,他豈不快意。

    擡手伸到她脖子了,她的手突然無力的從腰間滑落。

    閉眼靠在他胸口,蒼白的小臉毫無溫度,呼吸聲那麼微弱,幾乎聽不見。

    他腦子裏剎那間一片空白,剩下的只有她不能死。陳嬌嬌得活着,她不能是這個樣子。

    她該在四月綻放動人的美麗,笑着喚他,小手該溫暖柔軟。

    還想聽她叫阿無,甜甜的,撒嬌的,嗔怪的,命令的。

    春天的時候她會做很多粉嫩的衣裳吧,會拉着他問好不好看吧。

    伸向她脖子的手變成緊緊抱住她,她活着是目的,所以他不介意之後的任何。

    “好了,再哭下去,朕身上永遠幹不了。”

    他的手輕拍了兩下她的後腦勺,陳嬌嬌悶悶的嗯了聲,連忙抹了兩把眼淚,退開他的懷抱。

    “那,那以後可不可以去掉?陛下要不要上點藥。”

    祁宴隨口應了聲,傷疤去不去的掉對他而言無所謂,不疼不癢的。

    但留着,每一次都能惹雀雀兒哭,被惹哭的小東西最黏人了。

    毫不掩飾的心疼和愧疚,好看。

    留着吧,提醒下她,該過來抱抱他了。

    等他穿好衣服,也幫她將剩餘的衣服穿上。

    “陛下,這個我來吧。那個,你能不能出去一小會兒呀?”

    最後一件外套了,陳嬌嬌趕緊拉住他的袖子,可憐巴巴的來回搖晃。

    溼着走進來,衣服乾淨的走出去,外頭人又該胡編亂造了。

    給她一小會兒單獨在車上,讓別人以爲她是現在才換衣服的,不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換的。

    她誠懇的雙手合十,“陛下陛下,好陛下,求求你了。”

    祁宴嚥下到嘴邊的話,她至少磨蹭一個時辰了。就是晾現在也乾透了,何必多此一舉。

    還是敲了下她的腦袋,下了馬車。

    馬車外,早在等候的何舒明不解的看着他走下來,“陛下,咱們是不是可以走了,您下來做什麼?”

    “被人趕下來了。”

    他平靜的開口,何舒明咬到了舌頭,疼的自己嘶了兩聲。

    後悔的想給自己一巴掌,非多嘴問這個幹嘛!

    “嬌嬌呢,還沒換好嗎?”

    完顏和於換了套寶藍色的衣裳,卷着袖口笑眯眯的湊上來。

    聽到外面的聲音,陳嬌嬌難爲情的墨跡了會兒,從車窗探出腦袋。

    “陛下。”

    小聲的呼喊讓一邊等着的幾人回過頭,她的頭髮完全披散下來了,烏黑透亮,迎風幾根髮絲飄遠。

    趴在窗邊,小臉只漏出鼻子以上,眼巴巴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換好了?出來吧。”

    時辰不早了,也只能在前面的鎮子停留。

    所以並不着急趕路,只要晚上到那就行。

    “還,還沒有,陛下。”

    “還有什麼東西沒繫上?”

    祁宴自然的擡步走向馬車邊,身後兩人的表情不一,晦澀中都很難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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