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被暴君強寵的金絲雀翅膀硬了 >第八十四章 接受包容
    酒家中,深夜依舊燈火通明。

    從昨日起,這裏就封禁了,沒人能進也沒人能出。

    所有人都盤問了一遍毫無收穫,何舒明不免心急。完顏和於在外一整天也沒有半點消息,完顏和雅也什麼也沒帶回來。

    幾人坐在大堂,坐在一張桌上卻沒有說話。

    陛下的反應在所有人意料之外,極致的平靜和沉着,果決的做出任何決定,沒有半分猶豫。

    只是吩咐所有人出去找,他一整日都在樓上的房間,和容涵呆在一起。

    “大哥要陳嬌嬌幹什麼,我始終沒想明白。”

    沒人能想的明白,何舒明搖頭,叫大家都去休息吧。

    完顏和於一口氣喝乾了杯子裏的水,一言不發的又跑了出去。

    他這兩日的焦急和擔心,和有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完顏和雅和何舒明對視一眼,都擔心的看向三樓緊閉的房間。

    房間裏,容涵緊張的不停的吞嚥。昨日是成功了,她好像也看到了想要的結果。

    雖然陛下只命她來房裏,一整日不曾說上一句話,但好歹是好的開端。

    陳嬌嬌死定了,而她是唯一的代替。

    她小心的撇了眼靠在牀上看書的男人,總得給陛下一點時間,一小點時間,等他忘記,等他接受。

    想着她忍不住抿脣,一擡眼卻直直的對上男人冷漠的眼眸。

    倏爾嚇得她一顫,不知道他何時放下書看過來的。

    “昨晚你也聽到聲音了,爲什麼沒有出來?”

    手顫的控制不住,男人沉沉的語氣似乎隨意詢問,但眼神如針刺探人心。

    讓人下意識的無法在他面前說出任何謊言。

    她支吾的嗯啊了兩聲,“臣,臣妾太害怕了,所以不敢隨便出來,就和小翠呆在一起。”

    女人縮成一團,垂頭攪着衣角。

    祁宴看了會兒,重新拿起書。這樣看她骨架子還是大,縮不成她那麼小點,像白勺子裏的湯圓。

    他沒有表示相信,或是不信。一夜到天明,他不睡,容涵也不敢。

    不停掐自己的胳膊保持清醒,怕睡夢中亂說什麼。好不容易熬到外面響起腳步聲,想必該來人請示陛下該怎麼辦了。

    門被敲響,容涵得到了片刻喘息,躲在一邊聽着他們說話。

    “陛下,昨日我們已經找了附近,您說我們需不需要攔在出入口?”

    完顏和於一晚上沒有回來,早上就傳出消息。

    他不惜暴露自己的位置,甘願將自己身處危險中,想吸引完顏和成抓他回去。

    何舒明半是無奈,半也是感慨。也將這個事告知了祁宴。

    祁宴放下書,側頭看了眼窗外,開口,“不用,不必將這事鬧大。去吧。”

    到嘴邊的話全部嚥下,看他也沒有因爲昨日的打擾有任何不適,何舒明最終只說了句是。

    下去繼續尋找,他沒提起大海撈針般的可能性,祁宴也沒問。

    *

    信送到男人手中,打開完顏和成看了眼笑了。

    陳嬌嬌有點好奇的側頭撇了眼,他伸手遞給了她。

    “嬌嬌想要一個朋友陪着嗎?”

    信上說找到了完顏和於的位置,問要不要帶回來。

    想起他曾經說大哥找到他會殺了,她那時候只當是玩笑話,現在她相信了。

    陳嬌嬌搖搖頭,揉了手中的信。

    “不需要。”

    在這也沒什麼不好,只是有些無聊,只能日日和禾禾呆在一起,找些東西玩。

    三人在屋子裏像是三角形,他坐的不近不遠,從不打擾。

    只是看着,她都嫌棄無聊,他卻像是津津有味。

    在宮中多少優秀的秀娘圍着教,她都不肯學,到這卻學着禾禾三腳貓的功夫。

    “嬌嬌小心手,別傷着。”

    話音剛落,針尖就扎到手指,陳嬌嬌呀了聲,下意識的甩開。

    “你能不能別說話,就怪你!”

    完顏和成嗯了聲,遞上個白色的帕子,“對不起。”

    他驅動輪椅過來些,包住她的手指,用了點力氣按住止血。

    血一點點的染紅白色的帕子,像是白雪中星星點點的臘梅。

    陳嬌嬌垂頭盯着,像一盆涼水瞬間澆熄了她的火氣,發不出火的感覺難受的渾身癢癢。

    而且,莫名其妙的後悔剛剛吼他了。

    從前,父親母親對她是疼愛,下人對她是敬畏的順從,阿無從不依着她,從沒有一個人像完顏和成這樣。

    奇怪的全盤接受,不是包容,只是接受。

    可以將她的錯誤當成自己的,接受她的脾氣和怒罵,然後歸結在自己身上,哄她。

    這種感覺太難受了,陳嬌嬌猛的抽出自己的手,自己用帕子擦了擦。

    就痛了一下,已經不流血了,但她也不想再繡花了。

    趴在桌上,余光中他重新回到原位。

    氣氛詭異,禾禾緊張她傷了手指,也僵硬的不敢說話。

    安靜的心煩,陳嬌嬌先開口,“好無聊,禾禾你說說你家吧。你家住哪,爲什麼被人賣到奴隸市場啊,家裏還有什麼人?”

    她如同打探戶口似的,禾禾緊張的結巴了下,“我,我就住在錢門鎮,家裏以前有爹孃,姐姐和弟弟。”

    “你爲什麼賣掉自己啊,家裏沒有錢了嗎?”

    “是,是的。”

    說着禾禾垂頭抹了把眼淚,許是從來沒有人在乎,突然被要伺候的貴人們問起,心裏很不是滋味。

    “前幾年鬧旱災,地裏的東西都死光了,沒東西喫,大家都喫不上飯。娘,娘就被爹賣掉了,賣給別人做小老婆了。那時候娘可以偷點東西給我們喫,但都被父親搶去給弟弟吃了。姐姐生病,就死掉了。後來,娘被人逮到,就被打死了。”

    她哽咽到說不出話,陳嬌嬌皺了眉,好像之前是聽父皇說過一次旱災。

    朝廷沒少撥款啊,派人送去了大批的物資。

    旱災對她而言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於他們而言是切實的災難。

    禾禾見她似乎有點不高興,小心翼翼的詢問。

    “你繼續。”

    完顏和成看了過去,側面她小臉圓圓的,粉嫩的鼓起,還真是叫人忍不住想伸手。

    嬌花不懂野花,太正常不過了。面對面坐着年紀相仿的兩人,完全不同命。

    多可笑,他和小宴又何嘗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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