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被暴君強寵的金絲雀翅膀硬了 >第八十六章 他的過去(一)
    晚上,沐浴後陳嬌嬌坐在牀邊發呆,想着下午也想着別的事情。

    禾禾也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着她發呆。

    現在她已經沒剛來那麼害怕了,兩人間的關係也親密了許多。像是姐妹一樣,無話不說。

    見她有點煩惱的樣子,禾禾大着膽子主動詢問,“小姐,您在想什麼?”

    “沒。”

    其實她在想完顏和成,他莫名的讓她心裏很不舒服。

    她不是個心腸特別軟的人,只是很突然的有點想看到他曾經的樣子。想象不出來,所以很想見上一面。

    那時候他會是什麼樣的呢?

    她撐頭趴在牀上,閒聊,“你覺得完顏和成人怎麼樣。”

    “奴婢覺得老爺人特別好,很溫柔,也從不生氣。對您也特別特別好,不管您說什麼都不生氣,隨着您的性子來。我以前被賣去的幾家都不像這樣,那兒的老爺對夫人可嚴厲了,什麼都不能做,還一堆要求。”

    “您是不知道,那個錢家的老爺還會打自己夫人呢,命她跪祠堂,還有還有抄佛經呢!日日早上都得上茶,奴婢看着就覺得辛苦,所以奴婢一點不羨慕她們。”

    她說起來滔滔不絕,陳嬌嬌笑着嘆了口氣,在禾禾眼裏她一定是個壞人,日日欺負了完顏和成。

    “小姐,奴婢覺得老爺喜歡您!”

    “小小年紀你懂什麼,別亂說。”

    禾禾撓了撓頭,見她沒有生氣的意思,小聲嘟囔了句,“可老爺人真的很好啊,小姐爲什麼不喜歡老爺?”

    “又不是他人好我就必須喜歡他。他只是對我展現了一絲的善,外頭那些人你也不是沒見到。”

    陳嬌嬌不覺得完顏和成是個好人,對她而言可能算不上壞,但絕對談不上好。

    小姑娘像是被洗了腦子,瞧着糾結上了,像是努力在盤算出他到底好不好。

    看着可笑,陳嬌嬌笑了兩聲,“睡覺吧,不早了。”

    在這的好處也就只有早睡晚起,沒人嘮叨了。

    *

    陳嬌嬌一覺睡到自然醒,伸了個懶腰從牀上爬起來。擡頭從窗戶往外看,卻看到完顏和成坐在石桌邊等待着。

    摸了摸碗邊,叫人端下去熱了熱,又重新端回來。

    不知道在那坐了多久,她盯着看了會兒,出聲叫了下禾禾。

    “小姐醒了?那奴婢去叫老爺。”

    這一回在禾禾心裏,他就更好了吧。

    陳嬌嬌沒說什麼,洗漱好後看到他端着熱的早飯放到桌上。

    略微思量了下,她提起裙襬奔到他身後,握住手假裝手中把小刀,抵上他的脖子。

    “你你你,你是男是女?”

    都說人在緊張的時候,會下意識的說實話。

    她以前測試過好多人呢,無一例外。

    禾禾嚇得差一點跪下,茫然的看着男人依舊含笑的樣子。

    “女。”

    緊張的那個人倒是她了,陳嬌嬌懊惱的收回手,一屁股坐下。

    她還以爲全天下會這種特殊技能的只有陛下呢,可能習武的都會吧。

    一大早她突然整這麼一出,怪讓他沒想到的。完顏和成垂頭笑了下,可愛的有些傻了。

    都說了什麼都可以提,他已經能做到百無禁忌了。

    “嬌嬌有什麼想問我的嗎,直接問就好了。”

    多吃了好多年的飯果真不一樣,陳嬌嬌咬着筷子發傻。沒辦法在他面前耍心思,他都能一瞬瞭解,然後點出來。

    顯得她剛剛那愚蠢的行爲,尷尬又幼稚。

    她擡手叫禾禾先下去,往前挪了挪椅子,“咱們玩猜丁殼吧,你輸了就要回答我的問題。”

    “好。”

    剛伸手他就輸了,陳嬌嬌放下筷子,斟酌着第一個問題。

    “你和家裏的關係不好嗎?”

    還是選擇了一個平和的問題,她有點怕他生氣。

    完顏和成想了下,“談不上,還行。”

    “哦哦。”

    第二把他還是輸了,“你的腿是怎麼傷的?”

    不想兜圈子了,陳嬌嬌直接問出,以前只聽完顏和於說起過一嘴。

    “我知道是外族入侵你去迎戰,爲什麼會輸啊?”

    他加陛下都輸了,那該是多強大的敵人。

    她認真的蹙眉,不是打探隱私的神色,他覺得她有一點關心的樣子。

    完顏和成看了會兒開口,“我們沒有你想象中厲害。年紀小,也不會排兵佈陣,仗着功夫好迎着往上衝。對面是王親自出徵,他久經沙場,經驗老道。在峽谷中埋伏了我,小宴那兒我太不清楚。”

    他其實考慮到峽谷會有埋伏,或許會從上面。沒想到的是從山體裏,衝出的人混雜着塵土飛楊,一瞬迷人眼。

    他們臂膀上繫着紅色的絲巾,他們什麼也沒準備。

    呆呆傻傻的就被圍困在中央,四周全是哀嚎,幾乎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他仗着武功好一點,躲過了幾次致命傷,可還是寡不敵衆。

    敵軍俘虜了他,是他們硬生生弄斷他的雙腿。將他丟在峽谷中央,作爲誘敵的餌,吸引人來救他。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他的族人,他誓死保衛的家人,他發誓奉獻一切的土地,毫不猶豫的拋棄了他。

    沒人敢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鴻門宴。

    三日,他們用一點點水吊着他的性命,殘存一口呼吸。他知道自己快死了,現在想想還不如那時候就死。

    是小宴和他的父親帶人救了他,他不知道他們如何做到的。

    昏過去後再醒來,已經回到軍營。

    大夫說,早幾個時辰神經沒有壞死就有可能接上。

    他付出一切去彌補那幾個時辰的耽誤,但於事無補。

    後來也聽說小宴失手了,他的父親爲他兜了底,豁出性命救他。

    他的父親坐在宮裏,聽說他傷了腿,第一句問的是以後還能不能帶兵。

    不能了,他成了一個永遠站不起來的廢物。

    男人轉動手中的戒指,平靜的訴說完,清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但沒有任何表情的完顏和成是陳嬌嬌第一次見,他永遠帶笑,好像總有好笑的事。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繼續伸手比出個剪刀。

    他又輸了。

    “你是不是讓我呀,不行重來,不許讓我,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嗎?”

    完顏和成嗯了聲,笑了笑。她有想問的,就緊着她先問吧,也無所謂。

    又來了兩輪,陳嬌嬌終於知道這個遊戲有人能控制輸贏了。

    陛下老是贏她,他只輸給她。

    乾脆一鼓作氣將想問的都問了,反正他已經同意了。

    “所以,你恨你的父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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