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被暴君強寵的金絲雀翅膀硬了 >第一百零三章 執念
    此刻,陳嬌嬌縮在男人懷裏睡的舒坦。

    打算一鼓作氣趕去夏宮,半途沒有停,大家就在車上將就了一晚。

    他身體真的變差許多,嗜睡,身上冰冷的嚇人。

    她都醒了,身邊人還沒醒。

    陳嬌嬌擔心的挪動身子,爬到男人身上,小臉耷拉在他喉結處。

    其實祁宴從她睜眼已經醒了,只是懶得睜眼。她壓在身上,再不醒,有人不知道要幹什麼。

    但她軟軟的脣小心翼翼的貼上了下頜,他又閉上眼。

    這樣的話,還可以再等一會兒。

    “陛下陛下,不早了。”

    耳邊她溫溼的呼吸來回,在雀雀打算再貼近的時候,祁宴睜眼吻住她的脣。

    “嗚!”

    陳嬌嬌被嚇唬到了,但轉念一想,她在上面哎~

    好不容易在上面一次,她壞心思的摸索着,挪動到壓住他的肩膀。

    祁宴察覺到了,抱住她翻了個身/位。

    兩人‘鐺’一下撞到馬車壁,外頭騎在馬上的何舒明用力的咳嗽了兩聲。

    駕馬向前跑了幾步,聽不見聽不見,乾乾淨淨。

    陳嬌嬌氣悶的翻了翻,還是抵不過男人的力氣,老老實實的在下。

    他微涼的手指捏開她的臉頰,馬車內驟然燥熱了起來。

    他很會親,索取掠奪,又迎合着她呼吸的節奏,步步引領。

    從第一次兩人脣齒相撞的時候,陳嬌嬌就感覺到了。

    現在也來不及糾結上下主導的事了,趕緊推了下他的肩,避開。

    “陛下,外頭還有人呢!”

    這一隊伍哪個不是耳力極好的,大清早的不好不好。

    “誰讓你大早上往朕身上爬。”

    陳嬌嬌體會了下什麼叫百口莫辯,那怎麼能叫往身上爬呢!只是想親親他,叫醒他而已。

    “才,纔沒有!反正就是沒有!”

    她從耳朵尖一直從到脖子,祁宴欣賞了下。

    怎麼能做到像煮熟的蝦,唰一下就紅了。

    放開她後,等了一會兒,到她平靜下來坐到一邊。

    他又伸手將人抱到腿上,確實神奇,她能唰一下紅起來。

    以前沒發現,體溫高了,身上清淡的花香也濃郁了幾分。

    腰間被人揉了兩把,像她抱起肥肥搖晃的樣子。

    陳嬌嬌呀了聲,猛的抱住他的脖子貼了上去。

    白皙的臉頰此刻全然燒紅,他神色又像是在欣賞奇觀了,她用了點力氣憤憤不平的打算折斷他的脖子!

    脖子上傳來她小臉的溫度,祁宴笑了下,也伸手環住她。

    耳邊他輕笑,又嘆息,陳嬌嬌沒脾氣的耷拉下來,軟軟的嗔了兩句陛下。

    他抱的緊,如同妄想融入骨血,無力糾纏的所有過往伴隨着前行。

    等到晚上到了夏宮後,陳嬌嬌發現這裏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樣。後頭是一望無際的山,平地上建起的夏宮,也算做在有山有水的寶地。

    父親再之前的那位皇帝耗費大量人力金錢修繕,聽聞這還有全金子造的器具。母親懶得奔走,所以每年父親是不會來這兒的。

    她也從未見過傳聞中夏宮。

    一走進去就感到清涼,空氣中迎面而來淡淡的香氣。

    “哇,你們中原還有這種地方,好漂亮!這得花多少錢啊,宴哥哥我扣下來的話可以帶回去嗎?”

    大家都累了,沒人能像完顏和雅似的打了雞血,還拽着十五出去玩。

    各自安頓下來,陳嬌嬌簡單梳洗後走出,剛到嘴邊的陛下又咽下了,發現他靠在牀屏上睡着了。

    手中還拿着未合上的書,這些天他一直異常疲倦,神情懨懨。那種平淡柔和了幾分的氣質,讓她止不住的擔心。

    所以總黏着他,想讓他開心一點。

    將太多事擱置在了一邊,閉口不提,她心裏不安。

    她站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走出來。

    祁宴睜開眼,也不見睏意,合上書放到一邊,“不早了,睡吧。”

    “陛下。”

    陳嬌嬌提步小跑着撞進他懷裏,他身上縹緲的沉水氣息和外頭山林樹木的清香,混着晚風,包圍在身側。

    她沒出息的想哭,兩人間並未比之前親暱,只是不拒絕彼此了而已。

    他緊鎖着扇門,她在門外,從小到大。強行撬開過,禮貌詢問過,現在唯有等待。

    “怎麼了?”

    懷裏人搖搖頭,髮絲擦在他脖子上有些癢,祁宴擡手將人抱到牀上。

    “好了早點睡吧。”

    陳嬌嬌悶嗯了聲,昂頭親了他兩口。

    祁宴沒說什麼,伸手摸摸她的頭,熄掉了身側的燭火。

    夜裏,風將窗子吹開,輕微的一顫,陳嬌嬌莫名醒了。

    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下意識的伸手卻發覺身側沒有人。

    “陛下?”

    房內空空蕩蕩,她不解的從牀上爬起來,小聲的又叫了兩句。

    他去哪了,都這麼晚了。

    隨手披了件衣裳,陳嬌嬌推開門走出去。

    夏宮內連值守的侍衛也沒有,格外安靜寂寥。

    走了幾步她纔看到不遠處的人,站在無垠的草地上,晚風將他的衣袍帶起,翻涌。

    月光偏愛,給他鑲嵌上了層層光暈,乾淨修長的背影讓人恍惚間產生遙遠的幻覺。

    他彷彿站在好遠好遠的地方,俯瞰着屬於他的天地。

    陳嬌嬌沒打擾,想轉身離開的時候,遠處的人跪下了。

    他的身影矮了下去,對着重巒疊嶂的山峯,也對上那輪明月。

    她猛的捂住嘴,倉皇的尋了個蔽身處,即使知道他沒發覺自己的存在。

    “對不起,怪罪的話帶走我吧。你們當年只叫我活下去,不是嗎,沒要求我必須報仇..........”

    眼淚模糊了視線,捂在脣上的手不停的顫抖,陳嬌嬌一瞬空白。

    低沉輕微的聲音消逝在晚風裏,被風裹挾不知道也沒有傳到天邊。

    知他無能爲力,亦知他愧疚,也知道自己徹頭徹尾的自私。

    逼迫他在過往和自己間做個了斷,做出艱難的抉擇。

    只因爲她等不了,她想愛他,說是贖罪,可該如何贖清。

    他放不下,就將所有壓在身上。人命債,沉重到他此生都禁錮於此。

    腳尖轉向,陳嬌嬌強迫自己立刻回去,小步快跑着衝進房間裏。

    她沒有機會見到完顏和雅口中桀驁肆意的少將軍,7歲那年,她見到的已經是揹負一切的陛下了。

    內斂冷漠,藏着所有情緒,窺探人心,一步步向上爬。

    他用了十一年,登頂,她也用了十一年去動搖他的決心。

    相遇即是錯,糾纏有罪。

    縮在被子裏,眼淚順着臉頰打溼衣領,陳嬌嬌無力思索。

    一夜到天明,身旁人始終沒有回來。

    房間一點點被初升的太陽照亮,她攤開手摸索着陽光的痕跡。

    門被推開,她又快速閉上眼睛,往常這個點她還睡的香甜呢。

    “醒了?”

    聲音從牀邊傳來,陳嬌嬌睜開一隻眼,偷偷看他抱着手臂俯視着自己。

    “陛下怎麼知道的,牀好硬,我睡不着。”

    他神色如常,陳嬌嬌也選擇裝傻充愣。

    在他俯身的時候抱住他的脖子,由着他無奈的將自己從牀上抱起。

    “陛下陛下。”

    雀雀兒一早起來就在他身上蹭,熱乎乎的小臉耷拉在肩上,祁宴按住懷裏不老實的腦袋,“好了下來吧,醒了就去喫點東西。”

    “嗯。”

    陳嬌嬌鬆開手,坐在牀邊穿上鞋,趁着垂頭小心的打量他倒了杯水喝。

    若不是看見了,她不會把眼前人和昨晚看到的相提並論。

    “陛下。”

    聽到聲音祁宴回頭,她站起來蹦蹦跳跳的跑向他,然後將小手塞進了自己手中,“我喜歡你。”

    他一瞬眯了下眼,不知作何回答。

    “陛下這是什麼表情,我又不是第一次這麼說,陛下耳朵都聽出繭子了吧。”

    陳嬌嬌面上不以爲然,勾住他的手往外走。

    心裏,這是他成爲陛下後,她說的第一句。

    之前的每一句都是說給阿無聽的。

    *

    (陳·執念在上面·嬌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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