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被暴君強寵的金絲雀翅膀硬了 >番外十六 邪神
    其實之前他的態度一直都這樣,只不過那晚抱抱之後陳嬌嬌自己腦補了點,他對自己好像也不是很討厭。

    陳嬌嬌第二次放飛了紙鳶,遞給他,想讓他幫忙飛的再高一點。

    他沒接,後退了半步躲開。

    石頭怕尷尬,先一步接了過去。

    她已經很明顯的遞了橄欖枝,想要和好了。

    陳嬌嬌撅嘴,挪到一邊坐下,也沒有心情去看天上飄飛的紙鳶了。

    過了這麼多日,他怎麼還記着呢!真小氣!

    午睡後無聊了,她也沒敢去找他玩。

    拉着石頭去池邊打水漂,撿地上的石子直直的往裏丟。

    不用擡頭她就知道石頭又打出了一個很漂亮的五連漂。

    “哎,好厲害。”

    她無精打采的垂頭戳着地上,聽到了石頭落入水裏,彈起又落下,清脆的叮嚀聲不絕。

    而且這次是圍成了一個圈,從近處到遠,再回來,水漬濺到了她臉上。

    陳嬌嬌猛的回頭,“阿無!”

    知道一定是他,只有他會這麼玩。

    雖然他還是沒什麼表情,但她知道他肯定不生氣了。

    大着膽子去拽他的手,“好熱,我們回去玩吧。”

    被丟下的石頭,摸了摸腦殼,還是不去打擾了。

    好複雜,好複雜,不懂不懂。

    *

    宮裏辦了秋日宴,不過是大家坐在一塊兒喫喫喝喝,賞花。

    陳嬌嬌覺得無聊,不過這幾日,宮中開放。

    有許多年紀相仿的小姐少爺進來,每一年趁着這個機會大都有尋親的意思。

    亭子裏大人坐在一塊談笑,陳嬌嬌和王伊然坐在鞦韆上晃盪。

    這麼多人中,她只認得王伊然一個。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女孩很粘她,第一次見就莫名其妙的自來熟。

    但又不說話,膽小的縮在她身邊。

    她無聊的四下看,右邊一幫人磨蹭了很久走過來,“陳嬌嬌,你們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

    陳嬌嬌撇了眼,是黃家的小少爺,和幾位叫不上名字的少爺。

    黃居一臉肥肉,擠兌的一雙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一開口肥肉來回晃盪。

    她嫌棄但又確實無聊,“玩什麼?”

    “去後面的花園玩,給你們看個好玩的。”

    “哦。”

    拉住王伊然的手,兩人跟在四人後面,走到後花園裏的樹林裏。

    “你們站在這裏。”

    隨後黃居費勁的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在她們腳下畫了個大大的圈,將兩人圍在圈內。

    “你要幹什麼?”

    陳嬌嬌不耐的皺了下眉,看着他氣喘吁吁的畫完。

    “我們玩一二三木頭人,你抓到人就可以交換。”

    宮裏平時年紀相仿的人少,和下人們玩又無趣,陳嬌嬌來了點興趣。

    閉上眼轉過身,拉長音,“一。”

    身後細細嗦嗦,她猛的轉頭,四人嬉笑着僵硬住,擺的造型搞笑。

    她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轉回頭喊出了二。

    這次還沒等她回頭,肩膀猛的被人拍了下。

    拍的用力,啪嗒一聲清脆。

    王伊然啊了聲,伸手拽住陳嬌嬌的袖口,縮了縮。

    陳嬌嬌也有點生氣,但看着幾人哈哈大笑的樣子,她又不好發脾氣。

    或許男孩子的遊戲都是這樣的,好不容易找到點好玩的。

    她最討厭玩不起的人,所以自己也不能做這樣的人。

    耐着性子重新轉回頭,“一,二...........”

    快速回頭,逮到了一個動彈的人。

    “你動了,來換我吧。”

    “我沒動!是你沒數好,我纔沒有動。”

    “我不瞎,不玩了。”

    說着陳嬌嬌打算跨出地上的圈,黃居哎了聲阻止,“好了好了,咱們重新再來一次,這次不算。一起玩嘛,母親們都在那邊,我們都很無聊。”

    “最後一次。”

    陳嬌嬌重新轉回頭,沒看到身後幾人互相撞了撞肩膀,詭異的笑容。

    在宮外多次聽聞過陳嬌嬌,今日一見果然漂亮。

    等會有好看的了。

    又玩了一次,陳嬌嬌被換了下來。再來一次,她又被換了回去。

    不過她確實動了,也不能賴皮。

    玩着玩着,天逐漸黑了下去。

    “不玩了,該回去了。”

    “等等!”

    又要幹什麼,陳嬌嬌不耐的回頭。

    卻看到身後幾人圍繞着她們跑,嬉笑着從懷裏掏出本書,在幾棵樹間穿梭。圍成圈,念着書中的詞。

    幾人不停的跑着,各人嘴裏唸唸有詞,又不齊,在樹林中像是五種不同的回聲。

    聽了會兒,王伊然捂住耳朵尖叫,縮到陳嬌嬌身後。

    她看過不少書,知道他們唸的是什麼。

    “嬌嬌姐姐,他們是在讀獻祭的詞!”

    古老的咒語被用稚嫩的語調,跌跌爬爬的念出,顯得格外詭異。

    “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陳嬌嬌的錯覺,幾人來回跑動的身型逐漸加快。

    嬉笑聲盪開,在夜晚的空中迴盪。

    黃居指揮着,揮舞雙手。

    他只是在藏書閣無意間看到這本書,獻祭純陰之人給邪神,能得到金子,可以買糖喫。

    他父親是右丞相,在宮外一直都是橫行。

    府裏的婢女更是受其迫害,苦不堪言,非打即殺。

    父親說了女人最低賤的,是工具。

    養育偉大男人的器具,家裏八個姐姐都可以隨便玩,他一不高興就可以拿鞭子打她們。

    還可以扒她們的衣服,嘻嘻。

    被扒了衣服的她們會尖叫,紅着臉逃竄,可有趣了。

    黃居根本想不起來,眼前人是大陳的溫寧公主,在他眼裏她只是個女人而已。

    空蕩的夜晚只剩下他們的聲音來回,陳嬌嬌有點懵。

    似乎真的被地上的白圈束縛了一樣,兩人緊緊抓住雙手,望着眼前嗚呼歡笑的幾人。

    “讀完了啊,怎麼還沒被喫掉?我還想看呢,不是說會被從腳心掏空嗎?”

    “說不定還沒來呢,要不再念一遍?”

    他們肆意的談論着,身側人小聲抽泣。陳嬌嬌後背發涼,完全不知道現在該如何是好。

    轉着圈看他們瘋跑,四人圍成圈,繞着她們來回跑。

    “殿下。”

    熟悉的聲音從後傳來,她一瞬回頭。

    小人小臉白白的,咬住脣啪嗒啪嗒的掉了眼淚,卻不敢說話。

    祁宴覺察出幾分不對,本只是以爲他們玩的忘記時間,所以纔過來罷了。

    他加快腳步走過去,打量了四處,還有地上的白圈,“怎麼了?”

    “喂,你是誰?快滾出去,不要打擾我們,邪神等會一併將你收了。”

    黃居肥胖的臉上擺出頤指氣使的樣子,明晃晃的看出男人的鄙夷。

    看他如同蟻蟲,噁心的都不打算多給眼神。

    “什麼東西!敢這麼對你爺爺,等會叫我爹殺了你。”

    “你是什麼東西!吼我的人!”

    小人害怕的顫抖,還做出惡犬咬人的架勢,本就覺得離譜好笑。

    祁宴更是無言到不可理喻,剛要開口說回去。小人猛的撲到身上,緊緊的抱住,埋頭進懷裏。

    他收了幾分無奈,伸手碰上她的頭,他們像是真的嚇唬到她了。

    明明是個公主,弄死他們啊,怕什麼。

    他沒什麼辦法,一個兩個都是貴人,她慫什麼?

    “好了,走吧。”

    腦子不靈光的小東西,只記得自己是公主,半分想不起來這個身份能做什麼。

    他俯身抱起眼前人,轉身往回走。

    陳嬌嬌不敢四處看,怕真的有什麼邪神能喫掉她的心臟。

    環住他的脖子,感受屬於阿無的溫暖和氣息,才心定了些許。

    “嬌嬌姐姐!”

    她這時纔想起王伊然,拉了拉祁宴胸口的衣裳。

    祁宴無可奈何的將人放下,重新回頭,“能自己走?”

    “能,能的。能不能麻煩,就這個圈............”

    沒等祁宴伸手,陳嬌嬌先一步伸手,將王伊然帶出地上的白圈。

    “嬌嬌姐姐!”

    兩個小姑娘抱在一起,祁宴一個頭四個大,她一手拉他,一手拉她。

    一副認真的樣子擡起哭的紅紅的小臉,像是在告訴他可以走了。

    “哎,你們站住,誰許你們走了!”

    男人回頭,冰冷的眼眸像是書上的邪神。

    黃居閉嘴了,吞嚥了下,說了幾句死要面子的話。

    骯髒的辱罵清晰的傳出,祁宴的手指下意識的在陳嬌嬌手背上輕敲了下。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他冷漠的面容在潔白的月色下,晦暗不明。?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