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槐瞅準了一個時機,慢慢的用手抓着上樓頂的那個通道的口子,再慢慢的把腳伸下來,踩在桌子上,這樣就能安全的落地。
同樣的,周槐。因爲以前不管怎麼說都是當過兩年兵的,平時之間的這種訓練也必不可少,所以身體還是比較靈活,並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也並沒有遇到特別大的障礙。
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也沒有讓邊上的那幾個喪屍注意到這個方向。
這個時機剛剛好,周槐也正是注意到了這裏喪屍比較少,所以才做出這個決定。
其實他的計劃非常簡單。
他已經足足有10多個小時沒有喝水了,包括一個晚上,身體已經出現了一種對水和食物的那種渴望的感覺,所幸並沒有出現其他的狀況。
而這個計劃就是去學校的小賣部,那裏纔是真正的有着食物和水,或者情況最壞的話,也得下樓去查看一下情況,看看這樓有沒有水能喝,畢竟不可能說一直待在頂樓,那樣只會活生生的被餓死。
周槐也正是想着自己的身體,現在還是能夠適應的,和平時並不是相差多少。
要是真的等自己餓的發瘋或者是脫水那種情況來,可能單獨面對一個喪屍都得直接被咬死。
事實證明,周槐的這種辦法是很不錯的。
總結來說就是一句話,充分的利用自己身體上的優勢,從而擴大自己的生存機會,而不是像電視上的那種,苟且活於房間之中,等到所有東西在消耗完纔想辦法出來。
現在看樣子,這個世界已經無法改變,那麼倒不如坦然的面對,並且想盡一切辦法,尋找活下去的機會。
周槐下來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喪屍的注意力,也並沒有發出太大的動靜和聲響,所以喪屍並沒有撲過來。
不過剛下這樓,周槐就皺了皺眉頭。
因爲這棟樓裏到處都散發着一種讓人作嘔的氣味,像是鐵鏽味,也有像是某種東西腐爛的味道,甚至不遠處還傳來某種排泄物的氣味,各種各樣的味道夾雜在一起,讓人非常的不舒服。
好在周槐也算是心理素質比較強大,勉強忍住了心裏的那種不適感,然後靠着牆壁慢慢的向下一層樓移動。
因爲剛剛已經觀察過了,廁所的方向應該是最多喪屍的,估計是這場恐怖的喪屍病毒瘟疫爆發的時候,還是有大部分人躲在廁所裏抽菸,所以並不是第一時間感染。
但是呢,可能又是因爲被喪屍發現並且成功突破了防線,所以就導致了廁所裏的喪屍,應該是最多的,畢竟如果那裏是一開始最後存在的人的地方,那麼其他的喪屍就會一窩蜂的涌過去。
所以說這一層樓並不是非常的安全。
周槐必須想辦法下下面的樓去看看情況。
而在下樓的途中,周槐看到了學校的那操場之上,到處都是身形詭異的人影,看樣子應該也是被大片感染的喪屍了。
他多麼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個夢,那該多好。
不過終究是幻想,還是要面對現實的。
但。
周槐忽略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昨天病毒爆發的時候,隔壁甚至是旁邊連着的那麼幾間教室,都是有人在上課的,那麼通過剛纔的那一段在樓頂上的觀察,也僅僅是說只有廁所,分佈着大概五六隻的樣子,走廊上也僅僅只是零星的走着一隻兩隻,看上去還是非常的遲鈍,剛剛也沒有發現周槐。
那麼就是問題來了,如果他們不在這一層樓的話,是不是就應該在樓下呢?
這一個比較細微的問題,可能是因爲周槐面對這個末世,太過的緊張,所以並沒有仔細的注意到……
周槐這個時候仍然還在慢慢的向樓下走下去,竭盡全力的不發出聲音,所以他的腳步非常輕,因爲是夏天,周槐穿的是短袖。
所以爲了安全起見,在早晨清醒的時候,周槐看見旁邊有一大堆那種塑料袋子,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那種工程廢料,當時他靈機一動,把這些東西密密麻麻的纏繞在了手和腳上,這些部位就是平時間最容易被咬的地方。
也算是一種保險,以防萬一。
而在向樓下運動的時候,先是左右觀察了一下,發現這一層樓,走廊看過去,甚至居然一隻喪屍都沒有。
那種劇烈的腐爛讓人作嘔的味道確是比樓上更重。
周槐手裏拿着一根從樓頂上撿的木棒,神情高度緊張。
雨傘那玩意兒太不經用了,看樣子應該在猛烈錘擊幾下就要斷了,所以被他扔掉。
畢竟要是如果真遇到喪屍向自己撲過來,周槐反抗拍打的時候斷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所以還是木棍比較保險。
至少不會那麼容易的被折斷。
不過,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怕什麼,他偏偏就是來什麼,根本就不讓你有任何一種思考的機會。
就在周槐將頭探出樓梯口的位置,同時注意着樓上和走廊有沒有喪屍的時候,也正是他往右邊看的時候,自己的身後突然想起來一陣劇烈的腳步和野獸一般嘶吼的聲音。
只看見周槐條件反射的轉過身,看都沒有看清楚,幾乎是下意識之間的反應,瞬間就抄起木棍朝後面拿圓的掄了過去。
只聽見。
“咔嚓”
一聲非常大的聲音。
下一秒。
一個人影緩緩的倒下,那確實是一個喪屍,全身上下的皮肉向內緊縮,臉部好像被咬爛了,散發着那種腐爛的味道,其他全身上下的皮膚十分的乾枯,跟一個幾百年沒喫過飯被餓成這樣的人似的。
好在周槐平時間有鍛鍊,加上剛剛條件反射,棍子也是掄圓了,同樣也是運氣的眷顧,完美的打中了這個喪屍的頭部,白花花和紅彤彤的東西,直接炸開,濺了周槐一臉。
那一瞬間周槐爆發出來的力量,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種下意識的力量已經超過了他平時的力量極限。
周槐呼吸變得粗重起來,看着面前的這個喪屍,心裏非常,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像是噁心,又像是興奮。
畢竟曾經這喪屍玩意兒,也算是自己的同類,甚至可以說是朝夕相處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