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得知,在這之前,於建德跟原主的感情還是不錯的,她只有跟上原主的節奏了,纔不能被任何人懷疑。
“二奎,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將你爹從地窖裏攙扶起來呢,這怎麼搞的,竟然能從地窖裏掉進來呢?”
禾苗看了二奎一眼,二奎這才轉過身子,看了一眼身後的禾苗,嘀咕了一句:“哦,娘,知道了。”
光是靠着二奎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將於建德從地窖里弄出來的,這時候,楠楠跑了過來,穿着一件花色的小棉襖,用衣袖擦了擦流着鼻涕的鼻子,身後則是跟着大奎跟三奎。
“楠楠啊,快叫你爹跟你三叔兩個過來幫忙,將你爺爺從地窖裏攙扶出來!”
楠楠轉身看了一眼大奎,正要說話,大奎便嚷嚷道:“娘,我爹怎麼就掉進地窖了呢,這地窖怎麼就這麼不結實呢?”
還是三奎的速度更快一點嗎,上前不顧三七二十一就從地窖裏跳了下去,一把抓起於建德的手臂就一個勁的喊叫了起來:“爹,您怎麼了,這是怎麼了,這地窖就這麼低一點,這怎麼就暈過去了呢?”
二奎的力氣比較大,一把將三奎推開了:“這會還在這裏支支吾吾的做什麼,先把爹擡出去!”
站在地窖旁邊的禾苗,竟然有些忍俊不禁,看着這踩上去的腳印,不過也就是兩個腳印,這怎麼就會掉下去呢?
禾苗想起了現代人的地窖,在現代的農村,這種東西也是存在的,只是也不容易塌陷啊,這怎麼就變成這樣?
看着二奎跟三奎將於老頭擡進了屋子,喬禾也就急急忙忙的對着後面的大奎說道:“你還愣在哪裏做什麼。還不趕緊去讓你媳婦燒開水過來?”
禾苗擺出了婆婆的架子,聽說這個原主在家裏的氣勢還是不錯的,這幾個孩子都很害怕她的,但是有一點,原主對自己的這個男人很是好的,只要老頭子有一點不舒服,她都是跟在一邊不停的伺候。
大奎看禾苗,厚重的嘴脣支支吾吾的說道:“娘,楠楠娘浪孃家去了,不在家,要不,我來燒,燒水,我還是可以的。”
禾苗的表演天分還真是淋漓盡致,撇着嘴說道:“都是什麼時候了,一點輕重都沒有,這個時候還去浪孃家,好,你去,快點,再準備一塊乾淨的毛巾。”
三奎比較機靈,看了一眼禾苗說道:“娘,您就現在這裏照看我爹,我跟我二哥去鎮上找個大夫回來,順便讓我二哥再找個工匠回來,將地窖收拾一下,不然的話,這地窖裏的白菜和洋芋都被凍了。”
在古代,這地窖是很重要的,尤其在冬天的時候,這地窖裏的東西不能有任何閃失的,不然,一大家的人喫什麼呢?
禾苗點了點頭,先開了門簾,翹起了二郎腿,露出三寸金蓮的裹腳,她不由得唏噓了一句:“好的,你們趕緊去,你爹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我娘很擔心,你們快去快回。”
禾苗有些不習慣呢,這個二奎還真的將自己當成了一個老孃了,她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怎麼的,還真的是有些不習慣,被兒子這麼的孝順,原來被孝順的感覺竟然是如此的美好。”
二奎的身體胖乎乎的,到了廚房門口就伸長了腦袋,隔着窗戶對雲氏說道:“強他娘,我跟老三去鎮上了,你給娘做好飯,好好照顧爹孃,我們很快就回來了。”
雲氏繫着一個圍裙,頭上裹着一個紫色的毛巾,走了出來,順便將兩個熱騰疼的餅子塞給了二奎:“這個餅子拿上,半路上喫點,今日天氣也不好,你跟三弟多穿兩件衣服,小心別感冒了。”
二奎感激的看了媳婦一眼,盯着媳婦的肚子說:“對了,你也注意身體,重東西別拿了,等着我跟老三回來拿。”
大奎端着一盆子熱水走到了院子中間,雲氏看見了,急忙上前招呼:“大哥,還是讓我送去吧,這大嫂不在家,真的是委屈了您,我還是去吧。”
大奎搖搖頭:“不用了,娘好像很生氣,還是我去送吧。”
禾苗盯着自己的一雙小腳在端詳,這時候,身後忽然伸出了一雙手,緊緊抱住了自己的腰:“怎麼了,你是不敢相信自己化身成這個小老太太還是怎麼的?”
禾苗坐在炕頭上,差點沒有驚得從炕上滾落在了地上呢?
禾苗驚愕的看着纏在自己腰間的陌生男人的雙手,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在胡說什麼呢?我怎麼一點也是不明白?”
禾苗轉過身,發現眼前的正是原主的丈夫於建德,這麼多天,她一直都在想盡辦法躲着的男人,竟然與自己有如此相近的距離,禾苗不由得後退了兩步。
於建德邪魅的一笑,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怎麼了?這麼快就把我忘記了,你來這裏之前還是我推了你一把呢?”
禾苗這纔想到自己出事的那天,果然,身邊是有過一張年輕俊俏的臉龐的,他們有過短暫的交流,也有過短暫的好感,但一切好感都是在他推了自己一把手之後,都變了,禾苗從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在仇恨他,要不是被他推了一把,她也許就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了,要不是被這個男人推了自己一把的話,自己說不定正在自家的席夢思牀上說着夢話呢,哪裏會跑到這個地方受這個罪呢?
禾苗的一些記憶慢慢得到恢復了一些,她想起來了,那個叫白歡的男孩子出事之前,就坐在她的身邊的,前一秒還信誓旦旦的說:“你是我見過最溫柔最漂亮的姑娘,我要是有機會就娶你這樣的姑娘!”
後一秒,後一秒就被這個滿口甜言的男孩推了一把,來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