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里正,年紀跟她差不多,在村子裏有什麼好事都惦記着,這不帶親也不帶故的,上次因爲雞場的人還得罪了於老大,現在於老大一家提起里正,恨得牙縫裏都能擠出血來呢。
這些恩情,禾苗一直記着呢,等她房子建好了,一定要找個機會好好的報答人家呢,可總是比那些什麼一家人的於老大和於老二要好多了。
禾苗將孩子交給了柳氏:“娘,田田您先抱着,我要出去給大夥做飯了,今晚上我們就做一個特別一點的,好好的喫一喫,大家一天這麼的辛苦。”
柳氏當然是願意了,笑盈盈的接過了田田,用粗糙的手指撥了撥田田的小臉蛋,笑着說:“好啊,你去吧,我就跟我這曾孫子好好玩玩。”
禾苗走出了屋子,看見工地上一片熱火朝天的樣子,這就讓禾苗的心裏非常的開心,看見於建德在那裏,便喊了一聲:“過來劈柴!”
二奎有些鬱悶了,上前攔住了於建德:“爹,劈柴種事情還是讓我去做吧,您先在這裏歇息一下。”
二奎還真的是個孝順的,看見於建德辛苦了一天了,就上前要去劈柴,誰知道這個於建德卻說道:“不用了,還是爹去吧,你娘什麼脾氣,你們還不知道呢?”
禾苗指着院子裏的一個樹根說道:“這個劈了,現在要燒火用呢?”
這樹根幹了之後,韌性與堅硬度是可想而知的,禾苗看了一眼,做着鬼臉走進了廚房,留在原地的於建德一臉的懵逼:“這個女人,是誠心的要累死我呢,這都多久的樹根了,這個鈍斧頭怎麼劈得開?”
於建德也不傻,自己找了一塊磨刀石在院子裏磨斧頭了。
廚房裏,雲氏哭喪着一張臉說道:“娘,剛剛家裏遭了賊,您買的新鮮蔬菜和案板上放着的肉沒有了。”
禾苗已經預料到了,笑着說道:“沒有關係,你先去地窖裏再拿一些回來。”
雲氏沒有說話,就去了地窖。
禾苗早就看出來了,在曹氏剛剛來的時候,她其實就注意到了曹氏的不對勁,於是將曹氏能看見的蔬菜都放在了案板上,還夾了特別的料汁,案板上的那一塊肉,她可是做了精心的處理的,這個曹氏要是拿回家喫的話,準會發生一些事情的,用不了一會兒,曹氏就找上門了。
果然,如禾苗所想的那樣,不一會兒的功夫,這曹氏就上門了,一進門就雙手插在腰間質問禾苗:“好啊,老三媳婦,你怎麼這麼狠心呢?竟然在喫的裏面下了東西,我們一家人吃了拉肚子拉的都起不來了,你說說這怎麼辦?”
於建德見曹氏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就知道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拎着斧頭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二嫂,你來我家作甚?”
曹氏這回轉過臉,指着於建德就罵道:“老三,你是要壞了良心呢,你老婆竟然在喫的裏面下毒,現在我們一家都拉肚子,小慧拉的已經脫水了,你說說怎麼辦?”
雲氏抱着一堆新鮮的蔬菜走了進來,一雙目光看向了曹氏,眼神立即陰冷了起來:“我說呢,這廚房裏還有什麼人呢,除了我跟我娘就是二嬸您了,這怎麼在我家吃了不夠,還要偷偷的將我們廚房裏的菜都拿回去啊。”
“你,你胡說!”
韓氏聽到吵鬧聲也走了進來,她可不是雲氏那麼的慈善,一見面就說道:“二嬸,你們家連一點青菜都買不起嗎?這麼丟人現眼做什麼,我們家在蓋房子,我娘買了一些喫的,竟然被你給偷走了,唉呀,你家要是窮的話,你可以張嘴跟我娘借啊,難道我娘不借給你嗎?”
禾苗一臉的陰冷:“既然在我家吃了,還要帶走,那麼我就想問問二嫂你是真的來給我們幫忙的嗎?”
韓氏將簾子挑了起來,扯着喉嚨喊叫道:“大家都過來評評理啊,我二嬸竟然說是給我們家幫忙的,結果呢,竟將我孃的青菜偷了回去,現在呢,卻說他們家的人吃了我們的菜拉了肚子,找上門了,你們說說,我們應不應該給我這位嬸子道歉呢?”
衆人一聽,頓時放下了手裏的活計都圍了過來,看了一眼,便知道這個曹氏的爲人了,里正第一個走了過來:“你說你這個女人,怎麼能這麼的做事呢,你們家要是窮的話,你跟你弟媳婦借的話,難道她會給你不借,這還真是家賊難防啊。”
“哎呀,真是丟人啊,偷了人家的東西,還說吃了拉肚子,找上門了,你們說說,這天下還有這麼無賴的人嗎?按我說,應該將這樣的嫂子給趕出去,簡直是不要臉啊。”
“是啊,是啊,說到底還是她嬸子太仁慈了,換了我家娘們,早就用掃帚給趕出去了呢?”
曹氏見於建德不說話,指着於建德罵道:“建德,你怎麼能這樣呢,你看看你家這個老婆,簡直是不把你這個男人放在眼裏,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家人,事情怎麼能做到這個地步呢?”
“自己做了賊,還要我給你做擋箭牌,我告訴你,到現在爲止,爹分給我的家產還沒有要回來了,你如今給我說這些,不覺得可笑嗎?還有,我家裏是我老婆說了算,包括這雞場還有現在蓋房子的錢也都是我老婆賺來的,我說了不算!”
這於建德一句話將自己撇的遠遠了。
禾苗倒是很驚訝,自己家的這個男人,現在是越來越會推卸責任了,不過呢,他的這個責任推卸的真好。
“於建德,你,你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