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諜戰:我在敵營十八年 >第二十一章 這孩子氣性挺大
    許銳鋒打算花多少錢狗剩子並不清楚,可這個打小就報復心賊強的孩子算是徹底恨上厲歌。

    他都有點不記着許叔多少年沒這麼罵過自己了,尤其是那句‘丟人現眼的玩意兒’,上回聽見這句話還是十三歲的時候,當時自己和街邊的孩子打架,讓四個孩子給揍了以後回到回春堂和許銳鋒哭,結果愣是讓老許罵了出去,當時說的就是‘丟人現眼的玩意兒,以後捱揍了別回來說’。

    那一刻開始狗剩子就明白,許叔不喜歡尿唧唧的孩子,當天夜裏拎着磚頭連走四家,把人家玻璃全給砸了。

    第二天人家四家的大人直接找上了回春堂,狗剩子也是夠犟的,一屋子大人怎麼問也咬緊了牙關沒承認,愣是死挺着解釋:“我昨天晚上回家了,哪也沒去。”,雖說最後老鷂鷹還是看在鄉里鄉親的面子上賠了玻璃,並保證這樣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但是,許銳鋒卻偷着往他手裏塞了幾塊大洋,用大巴掌拍着他後腦勺說了一句:“臭小子。”笑盈盈的走了。

    這是狗剩子憑藉自己本事掙的第一筆錢,還是許叔賞的,那種高興就像是馬上要戴上北滿坐地炮的王冠,被老許立爲了太子似得。

    這件事一直以來都被狗剩子當成自己的驕傲,因爲他學會了和北滿坐地炮怎麼相處,還覺着照這麼下去用不了多久許銳鋒就會將衣鉢穿給自己,可眼下,又丟人了。

    黑夜,狗剩子剛到北滿監獄就趁許銳鋒和溫婉休息的時候跑了出來,倒不是越獄,而是和守衛說是許銳鋒讓他出去辦事的,這才騙守衛打開了門,反正他也不是號裏的犯人,還是典獄長親自帶回來的,也沒有理由把人關在監獄裏不是。

    可出了監獄門,這小子就不是他了,到了城郊破廟,他幾腳將躺在佛像底下避風處睡覺的老乞丐踹醒,說了一句:“我叔要南滿厲歌的落腳點。”

    “啥?”睡眼惺忪的老乞丐很疑惑,因爲許銳鋒不管幹什麼事,向來傳話的人都是老鷂鷹,今天這狗剩子怎麼用許爺的名號開頭了?

    “你師父怎麼說?”他就多嘴問了一句,這小說擡手就把槍遞到了老乞丐的下巴上:“我叔已經急了,厲歌進了家裏讓我開槍趕了出去,他已經觸犯了咱們的底線,你要是在多說一句,別怪我翻臉!”

    老乞丐真就是個乞丐,唯一的作用就是掩護和掏包,當狼崽子一樣的狗剩子放下了那副畢恭畢敬的嘴臉,他還真拿這孩子沒轍。讓他更爲膽戰心驚的是,平日裏禮貌有加的孩子在撕去假面露出根本沒看得起自己的眼神時,老乞丐甚至懷疑平日裏瞧見的那個狗剩子是假的!

    不過,把話說到底,老乞丐多少也有點不高興。

    什麼叫禍不及家人?

    你厲歌這麼幹,是不是太不道義了?

    “明天中午你來聽信兒。”

    狗剩子二話不說轉頭就走,下一站,老假家。

    老鷂鷹這點人脈可都在狗剩子心裏裝着,當着孩子打定了要整死厲歌、在許銳鋒面前找回面子的心思時,那動員起來的力量……

    清晨。

    瓦房店警察老假開始跨區域的挨家挨戶查大車店、小旅館,凡是有陌生人全都登記在案,當然,他也不是哪都敢去,向日僑區就沒敢踏足一步;隱藏在北滿的乞丐、地痞、拍花子的、敲悶棍、抽大煙的也都動了起來,假傳聖旨的狗剩子一句話讓整個北滿三教九流亂成了一鍋粥,與此同時,消息也是一個接一個的傳遞而出。

    剛從監獄走出來,準備去聯絡那個‘契卡’的許銳鋒看見如此混亂的北滿,彷彿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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