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諜戰:我在敵營十八年 >第三十六章 要人命的農村大拳頭
    “我日你姥姥!”

    曲羨明把眼睛一閉,手握叉子衝奶頭山那個領頭的直接捅了過來,這時候還講什麼兄弟情義,他只知道這一叉子下去,即便是自己死在這裏,那娘倆也能拿到一筆重重的打賞。

    如此千鈞一髮之際,四寶子抱死了懷裏的男人,雙腳用力踩着地面使腰勁兒往下墜,他算是豁出去同歸於盡了。

    噗嗤。

    叉子奔奶頭山領頭人腰眼扎進去,曲羨明還是念了人情,否則這一下應該捅後心上。

    “啊!!!”

    那個男人張大了嘴緊繃着臉發出一聲慘叫,臉色瞬間憋的慘白,而四寶子,感覺到叉子尖扎進了自己的肚皮想往後躲已經來不及了,可他依然有這個意識,用力一推懷裏的人,整個身子往後竄,即便如此,那長長的叉子依然扎進了肚皮大拇指長短。

    可那個男人就慘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被插的那一邊整條腿都在打哆嗦。

    曲羨明被這聲嘶吼喊的清醒了過來,衝着四寶子問道:“四哥,你沒事吧?”

    能沒事麼!

    四寶子用手捂着傷口都捂不住,鮮血順着手指縫往外流。這是得虧他皮糙肉厚,否則這一下非幹內臟上不可。

    看見四寶子直竄血,曲羨明多少有點愧意,他分明往前刺的時候是雙手持叉還儘可能的往前捏了一節,沒想到這也沒躲過去。

    就在愣神間,奶頭山的土匪小頭目緩過勁兒來,用力一轉身,趁着曲羨明關心的望着四寶子,手鬆,利用身體、強忍着疼硬將這叉子給轉了下來,曲羨明是叉子離了手才反應過來的,臉上的懊惱纔出現,估計心裏還在罵‘這節骨眼上怎麼還有工夫關心別人’的時候……

    嗚!

    捱了一叉子的男人回手就掄過來一斧子。

    咔嚓。

    是‘咔嚓’不是‘噗’,這聲音也不是其他人聽見的,是曲羨明自己,拿斧子在劇痛的催促下直接砍入了他的脖子,一斧子連最頂端的頸椎骨都給砍折了,由此可見用了多大勁兒。

    “羨明!”

    四寶子突然大喊了一聲,他眼看着曲羨明腦袋高出來一塊後,脖腔子裏的血跟加了壓似的往外噴,這麼久以來的情誼順着這聲喊叫徹底爆發,四寶子撲上去對準了那個男人的下巴便是一擊農村大拳頭。

    一拳,對方竟然沒倒,四寶子的體格跟一頭成年野豬站起來似得,一拳砸人家下巴上居然沒把人打倒……

    等第二拳在砸過去,捱了叉子的那個男人可打晃了。其實他剛纔就應該倒,只是身後的叉子把支到了地上,當第二拳再砸過來,這才反應過來暈眩感。

    噗嗵。

    他倒地的一瞬間四寶子就衝了上去,也不顧眼前的戰局了,騎在此人身上將老農村拳頭舉了起來,照着這人的腦袋這通砸,砸的骨頭斷裂聲都不對了,人家骨頭斷了是‘啪、啪’或者‘咔嚓咔嚓’響,他呢?已經變成了‘呼扇呼扇’,骨頭都給砸碎了。

    等四寶子再站起來,毫不吹牛的說,他兩隻拳頭不一樣大,差距很明顯,右手拳大如鬥,左手還算正常,可表皮晶瑩透亮,全腫了不說,估計右手很可能已經出現了骨裂。

    用拳頭把人腦袋砸碎,這麼兇殘的事情土匪也沒見過,何止是土匪,那些死囚竟然和對方簽了停戰協議般都不打了,一個個全回頭看着四寶子,看着這頭野豬一拳一拳砸那個男人的腦袋,每打一下,他身後的叉子把還晃悠着,和長了條尾巴差不多。

    衆人眼看着四寶子站了起來,看着他走向了地面上扔着那把鍘草刀,望着他伸了兩下拳頭沒伸開,最後用左手握着右手手腕,在一聲清脆的‘嘎巴’聲響中手抖着伸開了手,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是,骨節錯位了吧?

    四寶子也疼,疼的滿臉流汗,可他表現的卻一點都不在乎,依然拎起了刀,站在院子裏,和百樂門一樣大喊:“都他媽給我砍了,一個不留!”

    死囚就跟心裏有了底似得,‘嗚嗷’直叫喚的回過頭來就開始往前衝,這羣再想撕巴撕巴卻發現爲時已晚了,因爲你打人家時,人家根本不躲,你這邊一個電炮上去,人家挨完一拳過來就是一刀;你這邊一刀插到他肚子上,他就算手裏沒刀,奔着你眼珠子就下手扣。

    這已經不是打架了,更不是殺人,是單純以弄死你爲目的的玩命!

    畢竟,監獄裏有一個誰都不願意提及卻全都心知肚明的傳說,說是死囚實際上都讓日本人拉到一個祕密地點給禍害死了,還有傳言稱這些人在臨死前都後悔這輩子託生成了人。與其臨了臨了了去遭罪,爲什麼不乾脆死在這兒?

    這好歹是一段江湖傳說吧?

    許銳鋒好歹給錢吧?

    最起碼的,是不是殺一個夠本,殺倆賺一個了?

    是,敢殺人的和會殺人的不一樣,你們懂技術、懂手段,偶爾還有點套路、招法什麼的,可老子連命都不要了,只要能咬住牙挺住一口氣也得拽下你一層皮的時候,你再試試!

    “剛纔誰報了奶頭山的號啊?”

    王大江推着許銳鋒進院了,那時,原本在院外等候,生怕這羣死囚跑了的獄警們一擁而入,一個個荷槍實彈的圍了上來。

    許銳鋒心裏清楚,你想用這幫獄警踩曲光?

    那真是門兒也沒有,人家憑什麼爲你玩命去?

    再說了,真要把這幫人交到可以替你賣命的程度,得下多大的心思、多少水滴石穿的工夫,許銳鋒有那個時間麼?

    他沒有。

    所以,從進入監獄那一刻開始,老許就盯上了這羣死囚,這是他唯一能利用的人。死囚已經一無所有了,除了這條命以外,即便是想要感謝,也只能下跪。毫不誇張的說,老許正是看上了這一點,纔對其百般優待。

    可現在不一樣了。

    他們打贏了,而且,這羣土匪還報了號。你在北滿報奶頭山的號,不是喫飽了撐的麼?真以爲是江湖人就得給你面子?

    在打贏了、自己還穿着官衣兒的情況下,許銳鋒給王大江遞了個眼神,王大江一揮手,領着監獄的獄警推着許銳鋒就進了院,說句不好聽的,玩命的時候不樂意去、搶功還不了去麼?那是奶頭山,正兒八經的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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