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諜戰:我在敵營十八年 >第三章 大環境和兒子
    “啥?!”

    許銳鋒一下就站了起來,他怒視着老馬一字一句的問:“和誰聯合抗日?”

    “老許,你穩定一下情緒……”

    “我他媽穩定不了!”

    許銳鋒渾身上下迅速染上了一層怒火,來回在老馬面前走了兩三個照面後,伸出手指指着老馬的面門說道:“你心裏應該明白這是咋回事!”

    老馬能不明白麼?

    許銳鋒讓那幫犢子玩意兒坑到現在還壓不下去火,他怎麼可能不明白啊。

    “我明白……”

    “那你們還聯合抗日!”

    “這不是一回事。”

    “這就是一回事!”

    許銳鋒緊盯着老馬的雙眼說道:“你們就那麼願意跟一個往你背後捅刀子的政府合作啊?我這個前車之鑑就在你眼前擺着,都瞎了吧!”

    “老許!”

    當戰士們都衝着這邊看了過來,馬軍長拉着他走向了樹林的另一側。

    小戰士問四寶子:“唉,要是我們老馬和你們老許真幹起來了,你們幫誰?”

    四寶子橫了他一眼:“用問嗎?”

    “我有時候真挺納悶的,老許給你們喝什麼迷魂湯了,讓你們這麼護着他?”

    四寶子不答反問:“那紅黨給你們灌啥藥了?”

    突然,這兩個正在交談的人同時露出了笑意,惺惺相惜般,誰也不說話了。

    枯樹林裏,老馬衝許銳鋒說道:“老許,你得知道這個決定他不是我做的,更不是我能更改的,明白麼?”

    “是眼下的大環境所決定的!”

    “日本無論單兵素質還是整體訓練又或者武器裝備及國際聲望上,都明顯強於咱們,那咱們想打贏,就必須要團結一切能夠團結的力量。”

    “你對南京有看法,沒問題,可那得等打完仗以後關上門兒來再解決吧?我不信真到了戰場上你要是他們一個戰壕,好意思背後下黑手?你許銳鋒衝爲國家豁出命去拼的人,能下得去手?”

    “你在換個思路考慮,是不是咱越早把日本子打回家越快能解決你們之間的矛盾?”

    許銳鋒好像聽明白了:“你那意思是,等打完了日本,你們兩夥還得幹一下子?”

    馬軍長立即擺手說道:“我可沒說啊。”他樂了:“在這個世界上,一個國家內純在多個黨派是很正常的事,但,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我都聽領導人的命令。我老馬是個軍人,不懂那些亂七八糟的,就知道一聲令下聽指揮,只要沒人喊立定,哪怕前邊是牆,在齊步走的前提下,我也往上撞。”

    許銳鋒翻了個白眼,衝着馬軍長毫不避諱的說道:“死腦瓜骨。”

    “可你不得不承認,這麼活着痛快啊。”

    一陣清風吹過,些許涼意來襲後,許銳鋒的頭腦清醒了一些,他問道:“溫婉他們在你們大後方沒事吧?南京的人會不會去你們那兒?”

    “那不會。”馬軍長肯定的回答:“這聯合,只能是抗戰上,最多也就是在只會上協調,絕不會和咱倆一樣在一個鍋裏攪馬勺。”

    老馬說完一拍腦門:“哎呀,你要不提溫婉我差點給忘了,根據地來消息了,你媳婦生了,兒子,六斤八兩的大胖小子!”

    此言一出,許銳鋒的眼睛裏都帶着光,嘴不自覺的就成了上玄月:“生了?”

    “生了!”

    “我老許家有後了?”

    “你當爹了!”

    當爹是啥樣的感覺,許銳鋒到現在也不明白,畢竟還沒看見孩子。只是,他就覺着心裏一股子喜慶今兒直往上撞,由裏到外透着那麼痛快。

    他的魂好像又回來了,整個人輕飄飄的。

    許銳鋒走向了武器架,拎起槍就往深山裏走,老馬在後邊問:“你幹啥去啊!”

    許銳鋒頭也沒回的擺着手:“今兒我請客,告訴廚房燒好水,晚上喫肉!”

    四寶子屁顛屁顛跟着去了,從北滿城出來的那些死囚即便是和抗聯的人接觸了這麼多日子,可許銳鋒拎起槍來往山裏一走,他們依然願意跟在其屁股後邊。

    老楚走到老馬旁邊說道:“瞅見沒有?姓許的在,這羣小子便充滿了凝聚力,他只要一轉身,這幫人就如同一盤散沙。”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我跟你說,這許銳鋒要是成爲了咱們抗聯的人,那能帶出一窩嗷嗷叫的野狼崽子來。”

    老楚點了點頭,對於老馬說的這一切,他全信。

    “我只是覺着,你把咱們內部這麼重要的消息先告訴了許銳鋒,不太合適吧?”

    老馬搖了搖頭:“哪有那麼多講究,再說了,我得給你在北滿留下個使得上勁兒的搭檔啊。”

    “搭檔?你要走啊?”

    “南滿那邊又遭到了鬼子的瘋狂圍剿,不走不行啊。”

    “傷好利索了麼?”

    “沒事啊,你咋娘們唧唧的。”

    倆人的對話,隨着風聲散落在叢林裏,沒有即將離別的依依不捨,更沒有相互之間的挽留,可老楚對老馬的依賴,早已經變成了一股習慣。讓他壓下這股習慣的,則是眼下局勢。

    南滿的和尚帽子密營不能有事,東北無論在何時都必須要有我黨我軍的種子,這代表着咱們始終沒同意這片土地屬於僞滿,更代表着咱們始終不同意僞滿在中國的土地在成立一個國家來分裂國土。

    就像是你不能幹把一個人撕掉一塊那麼殘忍的事。

    許銳鋒進山了,不光進山了,還一路和弟兄們說着‘當爹了’的喜訊。

    “爺,既然今天這麼樂呵,把你那打仗的本事教教我們唄?”

    四寶子藉着機會張開了嘴:“平日裏我們也不求你,可上我聽老馬說,他打算求你教戰士們點絕活,我就琢磨,我們爺的絕活還沒傳下來呢,憑什麼教他們啊?”

    “想學啊?”

    四寶子立馬在一棵樹的位置擺出了一個射擊的姿勢,還自信滿滿的在低矮樹葉的縫隙中觀察着眼前情況:“爺,您瞧我這姿勢怎麼樣?”

    許銳鋒瞧了一眼,立馬說道:“啥也不是。”

    轟!

    周圍傳來一通爆笑。

    老許在笑聲過後,走到四寶子近前指點道:“首先你選這地方就不對,樹葉遮擋了你的視線,在是樹葉縫隙中,還能看出來這塊彷彿人。”

    他轉過身,很認真的說道:“都記住了啊,打仗,尤其是在叢林裏、山裏,沒人走過來先看看這兒有沒有人,都是覺着不對立即開槍,以此追求反應速度。這是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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