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諜戰:我在敵營十八年 >第五十二章 閻王爺點名
    夜幕下,當日本人的電訊偵察車在街頭駛過,許銳鋒躺在牀上睜開了雙眼。

    “爺,到點了。”

    四寶子在外屋掀開了門簾,衝着屋說了一句。

    “一宿沒睡啊?”

    許銳鋒打炕上爬起來,一邊穿鞋一邊問道。

    “怕起不來。”

    剛剛整理好自己的許銳鋒從房間內走出,出現在了小院裏,房頂趴着的王銘順着梯子爬了下來,他走到許銳鋒身邊說道:“爺,盯着咱們院子的人,一共有倆夥,一個單崩的堵在衚衕口假裝路倒兒,時不時就躺地下抻着脖子看一眼;另外一夥,在街對面的陽臺上裝喝多了,應該是惦記着居高臨下觀察周遭衚衕情況,生怕咱們不從大道走,由小路出去失去目標。具體幾個不好說,我沒見全,但肯定不是一個。”

    許銳鋒聽聞此言思考了一下:“這樣,王銘吸引注意力,四寶子咱倆一人一邊,你辦路倒兒,我上樓上陽臺,如果遭遇抵抗,記住,千萬別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該下狠手就下狠手。”

    說着話,許銳鋒連院門都不走,順着房後牆根一躍而起,手扒着牆頭那一刻,整個身體就攀了上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四寶子也想試試,他故意距離牆頭很遠,而後快速奔跑,等到了牆根兒底下縱身一躍,雙手已經夠着牆頭之後,肥胖的身軀卻墜着整個人怎麼也爬不上,兩隻腳在底下緊着燈牆也是白扯。

    王銘這頓樂啊,衝着四寶子說了句:“四哥,不行就搬梯子吧,你見過幾個三十出頭還能如咱們爺這般躥房越脊如履平地的。”

    說罷,他靜悄悄打開了房門,故意探出頭去往衚衕裏看了一眼,緊接着靈巧閃身,等把門帶上時,人已經走出去挺老遠一段距離了。

    這便是許銳鋒安排給他們的任務!

    由王銘負責吸引那些監視者,四寶子進行伏擊,許銳鋒自己圍剿外圍,使跟蹤者一網成擒。

    王銘出了衚衕腳步不停,打兜裏掏出香菸一邊走一邊點燃,那時,衚衕口的路倒兒根本不用起身,聞着煙味都知道過來人了。直到王銘消失在街頭他也沒去跟隨,而是徹底看不見對方蹤影了,藉着煙味,快步緊追。

    一個有經驗的跟蹤者未必會時時墜在你身後,他會根據周遭的一切環境來進行跟蹤。比如說,你身上的香水味、再比如說剛剛點燃的香菸,又或者在街頭,你是一個過於漂亮的女人,經過時那些路人的注目神情,這些都能爲他指明方向。

    這也是白靈被人跟蹤了這麼久,都未曾發覺的原因。

    未開張的店鋪門口,熒熒燭火閃動,在整條街區都漆黑一片的情況下,這戶單獨亮起來的燈光徹底吸引了跟蹤者,結果,他纔剛剛用手接觸到那間屋子的房門,一把匕首在漆黑的午夜就頂在了他的嗓子眼。

    “別聲張,敢說一個字,老子馬上扎死你!”

    四寶子發狠的動靜比鬼哭狼嚎更滲人,尤其是他一手掐着此人脖頸,一手遞刀尖的姿勢,看上去就是來要人命的。

    四寶子左右看了一眼,見四下無人,捏着人就往回走,回到了住所直接鑽入小院,平安無事的將人帶回。

    那一秒,二樓陽臺上的纔剛剛站起來,這一挺身的工夫,房間外的敲門聲響了。

    噹、噹噹。

    屋內,兩個隨時等着替班的人迅速拔出了手槍,他們還沒有發現街頭的情況,而一直裝醉靠在陽臺上這個,進屋就比了一個食指壓在嘴脣上的手勢。

    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樓上一道人影落下,許銳鋒在其背後雙腳猛踹其背後,那人一個前撲衝進了屋裏,正好落在悠進房內的許銳鋒腳下——空!

    房間裏的其餘二人見狀不好馬上由牀榻之上站了起來,左側的男子擡手就要舉槍射擊時,老許目光如炬,側身擡起膝蓋就撞在了他褲襠之上。對方想要舉起來的手變成了往回縮的姿勢,下一秒,讓許銳鋒兜着下巴一記勾拳打倒。

    再回頭,許銳鋒鞭腿橫掃,另外牀鋪上的男子才站起來,就被一腳踢翻。

    咔嚓。

    當房門打開時,許銳鋒拍打着雙手出現在門前,王銘站在門外笑着說道:“爺,夠麻利的啊。”

    “少廢話,幹活。”

    倆人每人在肩頭搭了一個,又將第三個人分頭尾用另外一隻手抱着,以二擡三的姿勢衝回到自己院落。

    小院裏,四寶子正等待着,他眼看許銳鋒和王銘歸來那一刻,趕緊過去幫忙,把三個人全都放好了,老許才盯上了院內唯一還清醒着的男人。

    “我這院啊,原本有個菜窖,厚厚的土壓着,審起人來也隔音,可我懶,大晚上折騰這麼一溜夠,實在不愛動了,咱就跟院裏吧,行不?”

    這句話威脅的意圖很明顯,那就是‘你若不願意,就不把你弄死,反正地上還躺着三個呢,有你不多,沒有你也不礙的’。

    坐在院中這個男人眉頭緊皺,沒有答話。

    許銳鋒再次張口:“行,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啊。”他一邊說着,一邊動手去翻此人口袋,將兜裏的物件都拿出來以後,並沒有任何發現,除了一塊還算匹配身份的懷錶外,就剩下一支手槍和半兜子彈。

    “你們藍衣社現在連彈夾都不給多配一個?”他把掏出來的子彈順手扔在地上問道:“說說吧,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盯着我們?”

    槍都讓人翻出來了,狡辯已經變成了不可能,此人還算硬氣的罵了一句:“死漢奸,人人得而誅之!”

    “我?漢奸?”許銳鋒指了指自己。

    “許銳鋒,別人不認識你,我可認識,當初你投降日本人的時候,和三木被記者拍下來的照片我還歷歷在目。如今日本人三木在北滿屠戮百姓,來到哈爾濱避難,你們以爲自己能躲掉麼?”

    聽到這兒,許銳鋒伸出食指指了指他,半晌才說出一句:“要是爲了這個,你能活命。”

    許銳鋒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三人其中一個,四寶子過去在對方身上亂摸了一陣,將匕首、備用子彈掏出來以後,用繩子將其捆綁解釋,才接連給了他幾個嘴巴,將其打醒:“唉,醒醒,到刑場了,閻王爺等着點名呢。”

    那小子嚇的醒來以後不停的往後退,後背頂着牆了,才喊道:“閻王爺,這事不怪我,是日本人逼我乾的,都是日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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