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諜戰:我在敵營十八年 >第七十七章 搜查
    許銳鋒殺人向來都是有技巧的,尤其是發現了有人監視自己之後。

    他幾乎是在靠近日本子那一刻就抓住了對方的前襟兒,隨即一刀順着肋骨下方的位置往上挑,愣別進了日本人的心臟;到了四寶子那兒,就簡單多了,拔刀,從下顎柔軟處扎入,幾乎這刀扎進去,四寶子面前的日本人就成了軟腳蝦,而鮮血,正順着他們倆的刀刃往手腕子上流。

    許銳鋒此時回頭,看着戲班老闆惡狠狠的笑了一下,彷彿再說:“告訴過你,別三吹六哨,碰見真正的江湖人再把命擱裏。”

    “進院。”

    他拽着日本人給四寶子打掩護,四寶子舉着日本子的腦袋進入了院中,誰讓這小子勁兒使大了,把日本人的天靈蓋給徹底扎透了呢,老許是真怕他在外面多待一會讓人看出來。

    等四寶子進了院,第一件事就是拔出了刀衝着眼前這些個二人轉演員比劃,嘴裏狠呆呆的說道:“都別叫喚!”

    許銳鋒這時候剛好進來,把屍體往地上一扔,衝着那位班主就走了過去,四寶子緊隨其後。

    他問道:“剛纔你想和日本人說什麼啊?”

    “我……不是……那什麼……”

    老許一個轉身,四寶子過去都不帶說話,舉起刀時刀把往上刀尖衝下,用力向這位班主胸口攮了進去,刀剛蓄裏,許銳鋒馬上說了一句:“你們要是都能把嘴閉死嘍,今天的事誰都不帶連累的,可你們要是敢嚷出聲來,對不住,老子就算是落日本子手裏,也得說你們全他媽是我的同夥!”

    這羣二人轉演員原本就已經被嚇蒙了,他們哪見過敢用刀捅日本子的,再看到那個長相和野豬一樣的傢伙扎倒了班主後還不過癮,騎在對方身上用力在其胸口豁出了一個血窟窿,跟有多大深仇大怨似得,更不敢說話了。

    就在此刻,一件讓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院落中,所有男人都傻住的那一瞬間,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將手中長辮往身後一甩,上前來說道:“請閣下報個腕兒。”

    這是要對脈子?

    要說這個二人轉戲班的班主會幾句黑話,許銳鋒能接受,這麼個十六七的小姑娘竟然也會?

    “正晌午時說話。”

    “許英雄,敢問大名。”

    這女娃子還真不含糊,老許都不帶隱瞞的:“許銳鋒。”

    聽見這三個字,多少男的都開始不自覺退後了一步,他們混跡江湖這麼久,哪怕是沒聽說過太多知名人物,攪鬧翻了黑龍江北滿的許銳鋒還能沒聽說過麼?這可是上過報紙的人啊!

    “爲啥殺我們班主?”

    這姑娘一手爲掌,一手握拳,兩手抵在一起擎在胸前,問的聲音十分清脆。

    四寶子眼睛橫着就要往前走,嘴裏還罵罵咧咧的嘀咕着:“就你長牙了,會說話啊?”

    許銳鋒一拽他胳膊,解釋道:“原本沒打算動他,和他接觸只因爲他買了我朋友的孩子,我們想要贖回。估計他可能是覺着喫虧了,剛纔準備跟日本人舉報我們,這不,逼的沒招了,只能連日本子一塊幹。”

    “那一會兒外邊的日本人發現少了倆日本兵怎麼辦?我們能說的清麼?”

    許銳鋒還真有點欽佩這個姑娘了,特地仔細打量了一眼,都這時候了你不求自保,還我們我們的。

    這姑娘有一雙濃眉大眼,天生一副厲害面容,面容冷峻的時候會讓人覺着不好親近,覺着她厲害,可說出話來卻有點東北女孩生冷不忌的性子,與長相完美契合。

    “誰用你們解釋了?”

    老許走到牆根位置輕聲呼喚了兩嗓子:“王銘?王銘?”

    王銘趕緊過來搭腔:“爺。”

    “翻牆,帶着老煙槍過來。”

    片刻之後,兩個身影翻牆到了這院之內,老許吩咐道:“脫衣服,趕緊。”

    他們倆一邊解外衣,許銳鋒一邊說道:“一會我們從這院裏走出去,你們就趕緊把地上的血拾到拾到,記住,日本人有狗,千萬別用土蓋,找鐵鍬把粘血浮土剷掉,然後從其他地方將浮土掃過來蓋上。院裏有茅坑吧?把土倒茅坑裏。”

    就這番話,聽着就不像是個不常殺人的主兒能說出來的,小姑娘越聽越皺眉。

    “還有……”

    “還有什麼?”

    “還有就是大老爺們換衣服的時候,像你們這種小姑娘最好別看。”

    老許說着話就開始解自己的大褂,大褂一接下來,連同裏邊的汗衫一併扯下,身上那精壯的肌肉和滿身疤痕頓時晾在了所有人面前。

    圓點式的槍傷、橫條型的刀疤、長條的鞭痕和那厚厚結疤的烙鐵傷疤清清楚楚。

    這姑娘一下就看傻了,她就沒見過身上有這麼多道疤的人。

    “嘿,該換褲子了,轉個身兒行不行?”四寶子瞧着也彆扭呢,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瞅着倆老爺們那麼起勁幹嘛?

    這姑娘聽見了提醒才轉過身去,老許趁着這工夫,趕緊把衣服褲子都換,還把粘血的日本人軍裝扒了下來。四寶子往身上套的時候,怎麼穿都系不上扣,王銘趕緊過來:“四哥,這活兒還是我來吧。”

    片刻後,許銳鋒、王銘,換好了日本人的衣服,連帶着內襯沾滿鮮血的襯衫都穿在了身上。

    而老煙槍呢,則換上了許銳鋒的長衫,幾個人相互湊到一塊低聲言語了幾句後,穿着日軍軍裝的老許和王銘率先出了門,緊接着,纔是四寶子和老煙槍,這倆人將日本人的屍體順牆頭扔回到自己院裏後,也從正門走了出去。

    “爺……”王銘跟着許銳鋒走出小院,完全不知道何去何從,喊了這一嗓子。

    許銳鋒瞬間回頭,看着他說道:“從現在開始,你最好裝啞巴,要不一會兒你一聲‘爺’,咱倆就算是把命扔這兒了。”

    王銘點頭:“唉。”

    等他們倆穿着軍裝走出了衚衕,按照老許的想法,就是出去溜達一圈,給監視自己的人看看,這倆日本兵從衚衕裏出來了,誰知道門口大隊的日本人正在列隊,也不知道要幹什麼去,爲首的日本軍官看見他們倆指着隊伍嗚嗷喊叫的滿嘴日語。

    老許也聽不明白,只知道此刻要是不給出迴應,那就算是徹底崴泥了:“嗨!”

    他答應了一聲,進入隊伍之中,由於個子和這羣日本並不相符,只能站在隊伍的末尾處。

    此時的日軍,紀律嚴明,凡是站在隊伍中的,竟然全都筆挺站立,整支隊伍沒有哪怕一句閒言碎語。

    “出發!”

    日本軍官說了一句,領着這夥人向前行進,許銳鋒眼瞅着最前面裝滿士兵的卡車裝載着重機槍開道,身後無數揹着步槍的士兵跑步跟隨。

    這羣日本子,要去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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