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諜戰:我在敵營十八年 >第四章 不招災不惹禍的……
    鐵路線上,一小隊日軍正在巡邏,這支日軍小隊裝備齊全,甚至身上還揹着維修鐵路器械,有點像……

    “岡本,聽說了麼,我們的部隊已經打到上海了,正在從華北向南方調遣兵力,去支援在上海的戰爭。”

    隊列中的岡本回答道:“還要從華北調遣兵力麼?看樣子上海打的應該很艱辛吧?”

    “那怎麼可能!”

    “難道你們不聽廣播?”

    “我們在上海幾乎全殲了中國整個國家的精銳,只要拿下上海,這個國家將再沒有半點力量去守護,到時候,也許戰爭就結束了。”

    “別吵!你們這些新兵,不知道自己的說話聲會給潛在的敵人暴露出自己的位置麼!”

    面對小隊長的斥責,幾名日本兵閉上了嘴,其中岡本還在心中不服的說道:“哪有潛在的敵人?”

    深秋,落葉伴隨着這支小隊的腳步緩緩落下,正如同這些人最喜愛的櫻花雨一樣,有種落葉繽紛的感覺,可在這落葉之下,就在他們剛剛走過的密林裏,一個腦袋,由落葉深埋的坑洞中探了出來。

    下一秒,貌似野豬的四寶子在坑洞一躍蹦出,單手攬住日本小隊隊尾那名士兵的脖子,另外一隻手揚起匕首直接扎向對方的胸口,與此同時,他的慘叫徹底驚動了所有人:“啊!!!”

    當日本人回頭的空擋,正看見四寶子在拖拽日本兵的屍體往樹林裏後退。

    “敵襲!”

    這些日本兵迅速卸下肩頭槍械,衝着四寶子離去的身影瘋狂射擊——啪、啪啪、啪啪啪。

    幾聲槍響所帶來的,是枝繁葉茂的樹林間那崩飛的樹皮,四寶子在山裏練就出的迷幻腳步好似打小就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狼王,幾個閃爍就徹底消失在來密林之中。

    日本人驚魂未定的回身望着,在這大白天看到如此鬼魅的身影,他們還以爲自己遇到了野人,要不然,哪有這麼快的速度。

    嗵!

    一聲與其他槍械完全不同的火銃聲打鐵路對面響起,正回身看向林間的日軍小隊長眼珠上爆出一團血霧後翻身倒地,緊接着,日羣日本人再次持槍面對鐵路對面的樹林,有些人在拉動槍栓後彷彿看見了靈猿一般的影子在樹杈上竄蕩……

    “他在那兒!”

    啪!

    子彈追蹤過去的一瞬,那靈猿般的身影一個轉彎落地,子彈飛向樹頂,裝下無數落葉後,再去找那個身影哪還能找到。

    沉靜。

    死一般的沉靜讓這羣日本人根本不敢動彈,他們的人端着槍四下觀看,不是發出槍械在戰鬥中與腰間水壺相互碰撞之聲——噠噠、噠噠噠。

    “你抖什麼!”

    一個日本人衝着岡本破口大罵。

    岡本委屈的張開不嘴,他是一個大學生啊,學的是鐵路工程,還沒有大學畢業就被派遣來東北修鐵路了,哪經歷過這種事,能不抖麼?

    就在此刻,樹梢盯上,一人騰空躍下,正落在這羣日本兵的正中心。

    此人落下的一瞬,手中腿叉子順着一名日軍的肩膀刺入對方胸腔,眼看着那人在痙攣中緩緩倒下。

    “呀!”

    一名日本人選擇了用槍頭刺刀扎來這種方式刺向那人,那人根本不回身,也是真沒看見,拔出腿叉子,順着轉身的方位,再次將這東西遞進了另外一個日本兵的身體。而在他身後用刺刀攻擊的日本兵姿勢還沒擺全,空中一把飛刀疾馳而來,在旋轉中‘噗’一下鑲嵌進了他的後脖頸子。

    呼啦。

    當三具屍體到底,十來個人的日軍小隊只剩下了一半的人數時,立即四下散開。

    拎着腿叉子的男人衝着這些人攤開雙手大喊:“來啊!”

    “你們那牛逼勁兒呢!”

    “你們的坦克車呢!”

    “飛機大炮輪船呢!”

    “來啊!”

    “這時候沒尿兒了啊!”

    其中一個日本兵被罵急了,拎着槍端在眼前,用肩膀卡住,拉動槍栓,‘咔’一顆根本沒被擊發過的子彈被卸了下去,由此可見他有多麼緊張,但,另外一顆子彈卻的的確確被推進了槍膛……

    嗵!

    又是一聲火銃。

    想要開槍的人翻身栽倒,整隊日本兵哪怕都知道火銃的有效射擊距離,可偏偏就是在密林之中找不到人,邪了門兒了!

    王銘還在叫罵:“不是牛麼!”

    “不是有艦炮麼?”

    “不是在上海出盡了風頭麼?!”

    “老子今天把話給你們扔這兒,中國死一個,你們得陪葬一個,死倆你們陪葬一雙,把東北地面上的日本子殺光了,老子就坐船去你們日本,不信咱們就試試!”

    直到這一秒,誰也沒把王銘說過的話當真,除了他自己。

    日本兵在後退的途中開始轉身,就在後背剛剛亮出來的一刻——唰。

    又是一柄飛刀投擲而出,直接扎進對方後心。

    剩餘的幾個日本兵,連槍也不開了,轉身就跑。

    王銘也不含糊,打地上撿起一把步槍瞄準順鐵道線往前蹽的日本子直接扣動扳機——啪。

    與此同時,老煙槍、四寶子也都打林子裏鑽了出來,紛紛撿起地上的槍,瞄着前方連續射擊——啪啪。

    當最後一名日本兵躺在了地上,這三個人才收起槍口,相互之間露出笑意來。

    “孃的,憋屈了這麼久,今兒總算痛快了一回。”四寶子一邊說着,一邊從地上撿槍,不知不覺,身上已經背了三四杆。

    王銘同樣不含糊,連槍帶子彈帶這些日本子兜裏的菸捲、銀元、懷錶都搜了出來,臨了,還把這幫玩意兒的鞋給扒了。

    只有老煙槍,說了句:“找兩身日本子的乾淨衣服備着。”

    王銘還問呢:“要那玩意兒幹啥?當尿介子我都掀那玩意兒有味兒。”

    老煙槍回了一句:“你們爺好穿這東西魚目混珠,忘了?”

    四寶子連連點頭:“是,我們爺是有這麼個愛好。”

    他趕緊把還沒來得及粘血的唯一一件日軍軍裝收好,三人轉身走進了樹林。

    “你說咱老楚也是,晚上讓把槍都交上去幹啥,害得咱們收拾十來個小鬼子還得費這麼大勁。”

    “那還不是防着你啊?”

    “防我幹屁,我他媽爲出一口氣,都趁着昨兒下晚黑兒跑出來一百多裏地了,不招災不惹禍的。”

    幾人在密林之中藏好了傢伙,望着茫茫大山嘆了口氣,那叫一百多裏地啊,還得腿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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