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諜戰:我在敵營十八年 >第四十章 我非崩了他!
    “劉一刀!”

    “劉一刀!”

    老楚擡起下巴衝房頂放聲嘶吼的那一刻,房上趴着的劉一刀喊道:“這呢!”

    他從房上跳下來了,別看這貨體型肥胖,肚腩挺拔,可依然從房頂一躍而下,哪怕落地時震的腳掌發麻,半天沒站起來,卻依然答應着:“在這兒呢!”

    老楚沒時間心疼自己的廚師長,馬上說了一句:“你現在就給我順着村子往出攏人,把咱們會開汽車的戰士都召集起來,要是沒死絕的話,能找出來四五個兒。鬼子不是在村口停了卡車麼,把葫蘆口村裏的老百姓都裝上車往山裏運,記住,只要進了山就把人卸下來,讓知道路的同志帶着他們回老鴉窩。”

    “老楚,這是爲啥?”劉一刀瞪着眼珠說道:“這滿地的武器不要,裝人幹啥?剛纔我還聽說有人在村裏發現了不少金銀珠寶……”

    “糊塗!”

    “這場仗打完了,咱是擡腿就能走了,老百姓跑得掉麼?你是不是忘了手裏那杆槍是爲誰拿的了!”

    罵了兩句後,老楚才舒緩了一些:“記着,先把老百姓運到山裏,然後立即讓戰士們開車回來裝糧食,村裏有多少糧食裝多少糧食,一粒都不許留下,最後,要是還能有時間,再考慮武器的問題。”

    對於金銀珠寶,他一個字兒都沒提!

    在老楚眼裏,這場仗他們已經贏了,只不過贏的過於悽慘而已。眼下,抗聯的戰士還在玩命的往葫蘆口裏進攻,日本人的槍聲已經變得越來越稀薄,加上他們腦袋頂上還有四寶子的機槍架着,幾乎是哪有反抗哪就會被機槍掃射一番。若是還能響起槍聲,老楚的炮會如影隨形般趕到。

    僅剩的三四百鬼子已經被逼到了絕路上,在村長家附近的幾個院子裏只剩下了抱團取暖。

    這時候,老楚就必須要考慮一下撤離的問題了……

    “老楚,南邊院子裏的鬼子漏了,聽槍聲,能有二三十人!”

    老楚一轉身,立即問道:“距離!”

    房頂上趴着的戰士伸出大拇指量了一下,說道:“大約一百三十米左右!”

    劉一刀趕緊伸手攔:“老楚,這手活兒咋玩的?咱們老鴉窩可就你倆會,教給教給我。”他豎起一根大拇指比劃着。

    老楚低頭忙活着說道:“還挺好學。”

    “把手伸出來,豎起拇指,找一個目標物對準,然後閉上一隻眼,當你看拇指與目標對齊,則定點,這時候,在換另外一隻眼看,你就會發現拇指與目標產生了差距。”

    劉一刀比劃着,驚訝道:“還真是的!”

    “別嘚瑟,站穩了。”老楚繼續說道:“此時,用你拇指與目標所產生的差距估算距離,在用這個距離乘以10,就是實際你與目標之間的距離。”

    “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你不會自己爬房頂上去看一眼?”

    這兩句話說完,劉一刀真爬到了房上,遠遠看着前方的院落不停冒起槍火,他衝着下邊的老楚喊道:“目標得挺老遠呢,能行麼?”

    關於炮上的事,老楚真沒吹過牛。

    他調整好角度,將炮彈放入擲彈筒內,隨後捂着耳朵轉身——嗵!

    一聲炮響。

    空!!!!

    劉一刀眼看着剛纔還不斷冒起槍火的院牆被一炮炸燬,火光伴隨着黑煙蒸騰而起,身下房屋的震動彷彿正在宣示這那一炮的威力。

    噠噠噠噠噠噠!

    牆體一倒,四寶子在懸崖上徹底撒歡了,子彈不要錢一樣往出打,眼瞅着一個又一個在炮火中殘存下來的日本士兵剛走出濃濃煙塵,就被機槍放倒。

    “老楚,你真行!”

    劉一刀興奮的從房上蹦了下來,看見院裏還有閒着的擲彈筒,招呼都不打用胳膊夾起一個就走,另外一隻手抱着沒開箱的炮彈箱,沒等走入院裏,讓老楚一把就給抓住了。

    “你幹啥!”

    劉一刀迴應道:“我稀罕這玩意兒,忒稀罕,咱有這玩意兒,以後打鬼子得省多少勁兒!”

    “我讓你先拉人,沒聽見麼?咱們得先有人!”

    “有了人,還得有糧食,得能讓這些人活下去,這些都有了,纔是武器彈藥的事,你這狗腦子裏怎麼沒個先後啊?”他依然對金銀珠寶一個字兒沒提。

    劉一刀:“放心,絕對耽誤不了事,一會兒上了車啊,我抱着這倆玩意兒一樣開車。”

    “放屁!”

    “你給我放下,這要是炸了,一車人還不得都上了天?滾!滾出去!”

    劉一刀讓老楚罵走了,臨走前一雙眼睛對院子裏的擲彈筒戀戀不捨。

    ……

    轟!

    院牆下,川佐直男被炸的灰頭土臉,一幫人蹲在院子裏連動都不敢動。

    “中隊長,懸崖上又下來了一批反滿抗日份子,前方的中隊傳來消息說,他們已經頂不住了!”

    “不可能!”

    川佐直男瞪着眼睛不敢承認的說道:“他們不可能有這麼強大的火力!”

    那名日本兵低聲細語的說了一句:“不是他們的武器,是……我們的。”

    “有人看見他們正用我們機槍中隊的武器進行掃射,還有剛纔的爆炸聲,如果我猜的沒錯,那應該是我們炮兵陣地的炮。”

    “八嘎呀路!”

    川佐直男氣憤的站了起來,可剛露頭,還能怒吼出來——砰!

    一聲槍響,川佐直男胸口炸出一朵血色。懸崖上,一個穿着風衣的毛子抱着把步槍如狸貓般閃展騰挪,消失的無影無蹤。

    呼~

    呼~

    倒地的川佐直男從嗓子眼裏冒出的全是氣泡音,像是有無數血泡已經沁入了口腔卻偏偏吐不出來一樣。

    “報告!”

    “最外圍的番隊已經被全殲……我們是去了最後的防禦力量!”

    那名日本兵慢慢讓開了身位,前來報告的日本兵順着縫隙看見倒在地上的川佐直男時,心,徹底涼了。

    ……

    “進攻陣地前移!”

    “所有人掩護機槍手往前挪動位置,等機槍位置定下來了,再由機槍掩護其他人前移!”

    “一旦發現重火力點,馬上打招呼,聽明白了沒有!”

    老楚一邊呼喊着,一邊衝對面的懸崖比劃着向下的手勢,當廚師那邊瞧見了這個手勢,開始組織人順着懸崖向下攀爬時,日本人幾乎已經沒有什麼反擊之力了。

    噠噠噠噠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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