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諜戰:我在敵營十八年 >第三十四章 神器入手
    轟、轟、轟、轟!

    十幾枚手榴彈在間隔路重要二十幾米的山坡上被人扔了下來,落地又滾動一段距離後於卡車周遭紛紛炸響。

    那一秒,二十幾臺卡車紛紛被攔截在了山路中央,打車上跳出來的日本人想將車輛當成掩體作戰已經不可能了,前胸後背都被二營戰士咬住以後,子彈奏響了亡魂曲。

    “團長,衝下去吧!”

    “趴那!”

    二營副實在憋不住了,衝着王文善喊了一嗓子,他想把這口氣全撒在日本人身上,結果讓王文善一腳踹倒,緊接着王文善喊道:“不把子彈打光,誰敢吹衝鋒號老子崩了他!”

    “打光了子彈給老子扔手榴彈,下邊但凡有一個活着的日本子都不許往下衝。”

    王文善用槍指着二營副:“日本人都是畜生,你他媽拿老子的兵也不當人啊?手裏有傢伙式打什麼白刃戰!”

    “我看誰他孃的邁步!”

    晉西北戰場上,第一個阻止士兵衝鋒的將領出現了,他的決定好像都和傳統的英雄截然相反,但,做出的每一個選擇都是那麼讓人信服。

    槍聲大作下,日本人被瞬間擊潰,除了偶爾傳出的幾聲槍響外,根本沒有形成任何反擊,就這麼在一輪一輪的槍林彈雨裏承受之生命難以承受之重。

    “團長,我沒子彈了!”

    “團長,日本子已經沒人動彈了!”

    “團長!”

    王文善往戰場上看了一圈,真真正正的看了一圈,愣是又等了三分鐘還沒聽見槍響,才喊了一聲:“吹衝鋒號!”

    黎明。

    當太陽從天邊緩緩升起,二營徹底吹響了衝鋒號,只是,哪有人衝鋒啊,一個個全跟大爺似的,散着步往下坡挪,倒了山底下幾乎和禿鷲見了腐屍差不多,從腳到頭先摸一個遍。

    爲什麼是從腳到頭?

    因爲窮。

    冬天都過去了,還有站上叫上穿着打補丁的布鞋,所以得先找一個腳跟自己差不多的,把鞋扒下來套上,然後纔是棉褲。

    至於棉衣,戰士們一般是不要的,雖說上邊三令五申禁止封建迷信,但他們還是覺着不吉利,畢竟沾了血。

    “艹,晦氣,這孫子怎麼往褲襠里拉啊。”

    “你懂個屁,人一死就得趕緊扒,要不然用不了多久就會弄一褲襠屎尿。”

    瞧見沒有,新一團的兵抄戰利品都抄出經驗來了,知道怎麼樣能拿着最好的。

    “別嘚瑟啊!”

    王文善聽見這倆兵的對話,笑罵道:“要不是你們二營被襲擊了,這些玩意兒指不定是誰的,還不知足啊?”

    “全員迅速打掃戰場,把一切能帶走的都帶走!”

    二營副跑了過來:“團長,咱們只有四名會開車的司機。”

    王文善看着這二十多臺汽車直心疼,說道:“炸了!”

    “帶不走的全集中起來炸了。”

    二營的戰士偷摸將二營副給拽倒了一邊,指着車後鬥蓋着苫布漆黑炮筒滿臉賊笑。

    二營副看了一眼遠處正忙着安排打掃戰場的王文善,又拍了拍胸口被踹出來的腳印,把心一橫——唰!

    將苫布蓋上了。

    他把這門炮給密下了。

    王文善這輩子也想不到自己的兵,竟然將自己那一套,用到了自己身上。

    “撤!”

    打掃完戰場,整個二營都鳥槍換炮,王文善打着哈欠說道:“老子也嚐嚐這洋汽車是個啥滋味。”一貓腰鑽進了駕駛艙的副駕。

    他困了,這一宿折騰的,從團部趕往小王莊,再從小王莊趕到山邊戰場,再由山邊戰場趕至出谷口,人都折騰廢了。才一進車裏,就在晃晃悠悠的山裏上睡了過去,一覺睡的騰雲駕霧一般。

    “團長,到地方了。”

    小王莊內,二營副打開車門將王文善喚醒時,他才慢慢睜開了眼睛,但瞧見這二營副賊兮兮、賤呲呲的模樣,他就覺着哪不對,趕緊在身上摸了起來。

    從日本兵身上摸出來的菸捲還在,槍套裏的槍也在,就連兜裏的大蒜瓣也沒丟……

    就這還不放心的問二營副:“你沒動我東西吧?”

    二營副真是做賊心虛,往後讓出身爲說道:“團長,我連更換下來的槍械都給您裝車上了,哪敢動您東西啊。”

    王文善特地從車上下來看了一眼,二營副留下了全營的裝備後,把多餘的都堆在幾輛汽車上,還真是弄了滿滿四車物資。

    可這右眼皮怎麼還一直跳呢?

    “真沒動我東西?”

    “我可瞧見了,戰場上有把佐官刀。”

    “這兒呢!”二營副趕緊爬上了汽車,連忙從車上成堆的物資裏將那把佐官刀給拿了出來,還順便從箱子裏掏出一塊懷錶:“團長,我連這金疙瘩都沒動,純金的。”

    王文善哪怕覺着不對,也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只能更換話題說道:“我對你連打帶罵的,你生氣不?”

    二營副連續搖晃着腦袋:“不生氣,團長是希望咱長進。”

    “行啊,覺悟見長。”他摟過二營副的肩膀說道:“我這一身能耐,那都是老戰友拿自己的命換給咱的,咱是真怕你們記不住,糟蹋了那麼多犧牲的老戰友,這才情急之下……算了,不說了。”

    “讓你們營會開車的把我送回去,另外派人把馬也給我送回去啊。”

    二營副見團長要走,連忙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那什麼,團長,我們二營來來回回去團部開會,也實在是不方便,這回吧,還有日軍的特戰小隊進入我軍腹地的事發生,能不能給我們留下一臺車使使?您放心,咱們團就我們營有富餘的司機,保證把車保管好。”

    王文善心裏這塊石頭算是落地了,原來他在這兒等着呢!

    “也不是不行,要不這麼着啊,我把團部也讓給你們二營,以後的戰鬥都讓你和你們二營長指揮,我聽喝兒,讓我去哪就去哪,行不?”

    二營長立正說道:“屬下不敢!”

    “你他孃的還知道不敢啊!”

    “啊!!!”

    “才當營副幾天,敢要汽車了,這要是給你個團長,你是不是得要個洋娘們揣崽子!”

    “你信不信老子讓你們把那些老套筒都換回來,把日本槍全拿走,一把也不給你們留!”

    二營副不說話了。

    王文善伸出手指頭,顫抖着指向二營副,半天,才罵出一句:“狗日的,一會兒不罵你都刺撓!”

    說完,他轉身就走,直接上了車。

    後視鏡裏,二營副依然在站軍姿敬禮,王文善‘噗嗤’一樂,說了一聲:“臭小子,跟我玩這一套。”

    汽車開走了。

    營副趕緊往營部跑,進了營部看着漆黑的炮筒,真跟娶了洋娘們一樣,連摸一下都小心翼翼的。

    常偉站在二營副身邊指着炮筒子上的外國字兒說道:“營副,這是啥?我問過咱們營那幾個秀才了,都說不認識,還有個說不是英文的,其中倒是有一個靠譜,說這可能是意大利文。”

    營副瞧着炮筒子稀罕壞了,喃喃自語:“這就是意大利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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