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平靜如水，說道：
“我去找了八爺，也是想讓他說服你，跟遷徙鳥公司合作。”
韓風擡手道：“等等，誰是八爺？”
白羽詫異，覺得不可思議。
“你不知道？”
韓風無語道：“我哪知道。”
白羽點點頭，說道：
“也難怪你不知道。”
“八爺就是蘇雅的爺爺，他早已金盆洗手不過問江湖事。”
蘇雅偶爾提起蘇老爺子的事。
不知道她知道的不多，還是迴避着什麼，總是不說。
韓風對其中的祕密很是好奇。
他對白羽道：“講講八爺的事。”
白羽視線垂下，猶豫了下，又擡起眼看着韓風。
“江南道，是古時江南道御史的監察區。”
“曾經威震江南一域的地下勢力，被江湖人稱爲江南道館，高手如雲。”
“這個名字也就一直延續下來。”
“八爺曾是江南道館之下的一位堂主。”
“後來江南道館出現了毀滅性打擊，八爺金盆洗手，不再問江湖事。”
白羽又問道：“知道黑虎堂和魔都青龍堂存在的意義嗎？”
韓風問道：“你不會是說……”
白羽點頭。
“沒錯。”
“是有人在雲城設下黑虎堂鎮壓八爺，其中的曲折故事，怕是蘇雅都不清楚。”
“魔都青龍堂，掣肘隱祕的江南道館。”
“魔都葉家、隱祕的江南道館、雲城蘇家都是有些淵源的。”
“本應該形成勢力聯盟。”
韓風從口袋裏掏出江南道館堂主令牌。
上次他跟小雪豹林玉兒去山上別墅抓神盜六指。
到了地方，看到一地屍體，只有黑虎堂的丁建勇活着。
小雪豹在別墅裏找到了這個江南道館堂主令牌。
應該是神盜六指留下的。
韓風放在辦公桌上，用手一撥。
江南道館堂主令牌朝白羽滑去。
他問白羽道：“這是怎麼回事？”
白羽伸出皙白細嫩的手，拿起令牌看了看。
“確實是江南道館的堂主令牌。”
韓風問道：“神盜六指是不是江南道館的人？”
白羽笑道：
“神盜六指只是一個代號。”
“她確實是江南道館的人，準確的說她代號是玉面飛狐。”
“黑虎堂之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也是這個神盜六指在雲城，時刻窺視着黑虎堂。”
“她多半是想請八爺出山。”
“八爺拒絕了，所以給你。”
韓風笑問道：“你是不是那個玉面飛狐？”
白羽搖頭。
“不是。”
“除了江南道館館主，應該沒人見過她的真容。”
韓風心裏大概有數了，揚起嘴角，邪魅一笑。
雲城越來越熱鬧了，有意思。
白羽把令牌還給韓風。
韓風裝進保安服上衣口袋。
“你說這麼多，意思是不給你合作，蘇家會很危險？”
白羽如實道：
“事實就是這樣。”
“包括趙家。”
“黑虎堂、青龍堂只是被人放在雲城和魔都的虎印、龍符，背後的人實力很難想象。”
“我知道這些人你在你眼中算不了什麼。”
“可蘇家和趙家經不住大勢力的傾軋。”
韓風笑道：
“行了，別饒了。”
“說你找小爺我幹嘛。”
白羽道：
“我相信韓爺背景深厚。”
“深厚到讓任何一方勢力都很難撼動的程度。”
“也不妨把天穹國際集團研發的祕密告訴你。”
韓風挑頭道：“說說看。”
白羽神祕一笑。
“韓爺要是想知道更多的事。”
“晚上十二點鐘，再來‘遷徙鳥’。”
韓風不解皺眉。
“啥意思？”
白羽站起身，似有送客的意思。
“韓爺不是想知道我是男是女嗎？”
咳咳咳……
韓風的心，又以奇特的節奏跳動着。
白羽要是男的，不會……
草！
小爺我可是X取向正常啊！
白羽要是女的……
她這話，是啥意思？
韓風又上下打量了下她。
除了一掌覆蓋的規模有點過分外，無論是臉蛋兒、身段，都達到了禍國殃民的程度！
他就是個男的，是個男人看到也忍不住嗷嗷叫。
怪不得古代有龍陽、斷袖的說法。
誰特麼的扛得住？
韓風再次確認問道：“不能現在說？”
白羽道：“時間還沒到。”
韓風道：
“成！”
“小爺我晚上過來，就看你是男是女！”
還這麼神祕！
大不了甩開膀子大戰一番！
誰怕誰啊！
白羽把韓風送出辦公室，關上門。
走回落地窗站着。
夜幕將要落下，天外出現了一彎弦月。
她看着白色的蘭博基尼出了遷徙鳥公司的大門。
白羽清楚。
韓風狡猾的很。
如果不拿出信服力的證據，他絕不可能跟遷徙鳥公司合作。
……
韓風開車，剛拐上大路。
接到了大明星孫思儀的電話。
“喂！”
“我是該叫你孫思儀，還是孫蓉蓉啊？”
孫思儀回道：
“還是叫我孫思儀吧，在家才叫蓉蓉。”
“你個臭蛋跑哪裏去了？”
韓風回道：
“十分鐘就到，代言廣告拍攝的事商量好了？”
孫思儀俏皮回道：
“他們廣告團隊還要再研究討論下，方案還沒定。”
“今天我幫了你，怎麼報答我呀？”
“代言費怎麼算呀？”
韓風哼哼笑道：
“喫我家的，住我家，還給你免費治病。”
“還代言費，你想什麼自行車。”
孫蓉蓉不服道：
“tui！”
“今天收了幾百億的集團，還鐵公雞一毛不拔！”
韓風快到天美大廈廣場時，給孫思儀打了個電話，讓她在路邊等着。
韓風遠遠看到。
一個戴着鴨舌帽、口罩，長頭髮、身材纖柔細長凸凹有致的妞，站在路邊傻乎乎的東張西望。
孫思儀就像即將落幕的夜景中的風景線。
彷彿整條街道因爲她，都變得清新靚麗起來。
白色蘭博基尼在她前面停下。
孫思儀雀躍小跑繞過車頭，上車。
“你個臭蛋！丟下我就不管了！”
繫上安全帶的剎那，傲人挺拔的身姿顯現出來。
韓風問道：“紫嫣呢？”
“怎麼把你一個小可愛丟路邊？”
孫思儀回道：
“小姐姐在上面要忙飛了。”
“她要下來送我，我又不是不認識路，不用麻煩她咯。”
她說完，朝韓風眯眼一笑。
韓風一臉賤笑道：
“笑個啥呀。”
“還記不記得給小爺我打的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