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沿着坑窪不平的土路行駛。
到了路的盡頭,只剩下叢生的雜草。
韓風下車,甩上車門。
凌晨十二點。
繁星閃爍,夜色並不暗淡。
縱身一躍。
飛躍到了車頂,極目眺望。
舊船廠坐落在荒草之中,荒涼、孤寂、沒有一點生機。
在韓風看來。
那裏彷彿籠罩着死亡的氣息。
再遠處,是起伏的潮汐。
海風吹來。
齊胸高的雜草起伏,能聞到海水的鹹腥味兒。
一百多個人狠話不多的防爆部兄弟和保鏢正在草叢中穿梭,羣狼狩獵一樣,朝舊船廠合攏。
形成一個包圍圈後。
舊船廠裏的人休想逃脫一個。
很快。
耳中傳來彙報聲:
“隊長,所有人已經就位。”
韓風回道:
“好,剩下的交給我。”
韓風跳下車。
趟着草,往舊船廠走去。
荒草地上,有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
韓風走到大樹下。
七八米高的大樹枝幹上,站着一個白影。
韓風仰起頭。
白影俯視往下。
她穿着白色的修身衣服,很清爽幹練,身材很是不錯。
她戴着白色面具,光滑透亮,精美怡人。
氣息收斂,像是樹上的小獵豹。
韓風覺得。
肯定是個大美女,而且功夫不錯。
韓風問道:
“你是江南道館的玉面飛狐?”
白影點頭回應。
咦?
韓風詫異。
不會是啞巴吧?
韓風又問道:
“宮本一郎一夥老鼠,都在舊船廠裏吧?”
玉面飛狐點頭。
咦?
難道真是啞巴?
韓風問道:
“你是啞巴?”
要是這樣,挺讓人惋惜心疼的。
玉面飛狐道:
“你纔是啞巴。”
“能不能好好說話?”
她聲音清冷,像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韓風頓時感了興趣。
這小粉嫩,還有小脾氣。
他咧嘴賤笑道:
“聲音還真好聽,面具摘下來看看。”
玉面飛狐回道:
“無聊。”
韓風問道:
“你爲什麼要盜華夏重寶,又賣給黑虎堂?”
玉面飛狐回道:
“這件事一句話給你講不清楚。”
“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你還是把藥劑的事解決好吧。”
嘿!
還高冷!
還對小爺居高臨下的輕視?
高冷的女總裁還不是被小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怕是你這小飛狐是屁股想捱打。
聽她意思。
華夏重寶佛頭背後,還隱藏着重大祕密。
韓風道:
“成!”
“看小爺怎麼剁了他們!”
韓風趟着草,繼續前行。
來到舊船廠外,被鏽跡斑斑爬滿古藤的鐵絲網攔下了路。
韓風縱身一躍,輕鬆的掠過了兩米多高的鐵絲網。
黑色戰靴趟着草,響起颯颯聲。
韓風跟逛街似的,不躲不避,徑直走向舊船廠的破敗大門。
大門外。
丟棄着生鏽的集裝箱,還有些亂七八糟的雜物。
彷彿走進了沒落的文明世界。
韓風正走着。
一個黑衣東瀛武者,從集裝箱一側閃身而出。
對韓風發起偷襲!
長刀雪白利刃透露着一股寒氣,迎面朝他橫切過來。
空氣嘶鳴,寒光凌厲。
黑衣東瀛武者的眼神似乎比刀刃寒光還要冰寒幾分。
然而。
卻見韓風不急不緩的擡手。
咔!
東瀛武者的長刀在韓風胸前兩尺處,戛然而止!
黑衣東瀛武者驚恐的睜大雙眼。
他的眼神在顫抖!
心也驚恐的顫抖!
韓風竟然用雙指捏住了長刀的利刃!
自己的全力一擊,竟然被韓風這麼輕而易舉的擋下了?
他分明感到,刀刃像是砍入了鋼鐵中一樣!
韓風已經力量和速度已經到了變態的程度!
他再看韓風,猶如看死神一樣。
韓風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彷彿閃耀殺意寒光。
“就這刀法,還敢來華夏?”
“可笑!”
小爺我低調,你們還真以爲能跟小爺過兩招?
想多了!
韓風捏着刀刃,朝一側一拉。
唰——
東瀛武者緊握在手中的刀柄瞬間脫手而出!
韓風一把握着刀柄。
沒有給東瀛武者反應的時間,反手一記自下斜向上的撩刀。
刀光如電,在空中閃過一道光影,直接把東瀛武者從腰間切爲兩截。
利刃順勢直切過生鏽的集裝箱。
跟切豆腐一樣輕鬆。
火花一閃,短促的刺啦一聲後。
集裝箱上出現一道整齊光滑的裂縫。
黑衣武者緩緩低下頭。
卻看到,他的身體分爲兩截,上身正在墜落。
一瞬間。
疼痛如潮汐般襲來,淹沒了他的意識。
眼前變得模糊,彷彿墜入了冰冷的黑暗深淵。
他無聲無息道:
韓風好可怕!
他一定是隱祕世界的至尊強者!
跟他爲敵,就是一場噩夢!
韓風冷漠的掃了他一眼。
“第一個。”
拎着長刀,如午夜殺神,繼續往舊船廠大門走去。
一個穿着黑西服的人,從大門裏衝出來。
舉起槍,朝着韓風就要開槍。
韓風瞬息而動,化爲一道黑影,朝黑西服衝去!
子彈衝突槍膛的剎那,韓風如鬼魅般出現在他眼前。
東瀛長刀,一記橫切。
韓風體內的真氣激盪,注入到長刀之上,白光耀眼寒冽,甚至響起了嗡聲顫鳴。
彷彿。
在注入真氣的長刀面前,一切皆可破!
鐺!
子彈和雪白耀眼的利刃相撞。
刀刃沒有卷,更沒有斷!
帶有強大沖擊力的子彈,直接被利刃一切爲二!
迅猛凌厲的刀刃力度和速度不減,直接把手槍的槍膛橫切掉。
最後刀影從黑西服身上一閃而過。
韓風的魅影速度不減,同黑西服男子錯身而過。
韓風拎着刀站在舊船廠門口,刀上沒有沾染一滴血!
而他身後的黑西服男子,呆滯的站立一秒之後。
手槍裂開,身體也被切成兩段。
噗通!
像積木一樣坍塌了。
韓風冷漠道:
“第二個!”
進入舊船廠。
漆黑一片,空氣中充滿了潮溼和灰塵味。
突然。
黑暗的空間裏,迴盪着宮本一郎舌頭捋不直的咆哮聲。
但可以聽出他在咬牙切齒,面目猙獰。
“韓風!”
“你該死!”
韓風冷笑。
“你們這些東瀛狗,敢踏足華夏挑事兒,註定難逃一死!”
“不老老實實縮着,還敢挑釁小爺?”
“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今天小爺就教你們怎麼寫,從閻王那引渡回東瀛,也給東瀛人普及下死字的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