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詩然咧起粉嫩的紅脣,嘻嘻笑,皓齒潔白。
臉頰光潔。
碧眼如洞庭湖波,清澈透亮。
韓風捏了捏她的耳垂,光滑細膩,肥嘟嘟的,像一顆柔軟的小葡萄。
她長着一副金枝玉葉富貴相。
韓風用手指托起她的尖尖下巴。
她的下嘴脣很豐潤,就像是一顆熟透的櫻桃。
葉詩然輕輕閉上眼。
紅脣微張,心裏咚咚咚狂跳。
這是第一次給人親吻。
在電影看過,見過別人接吻,就是沒感受過。
心裏好激動呢1
腦袋一片空白,沉醉了世界的美妙之中。
突然。
她感受到了輕柔的氣息越來越近。
嗯~
輕柔細膩的柔軟襲來,一剎那觸電的感覺,全身繃緊,整個人被白雲包裹了一樣。
這對她來說,跟出生、讀書畢業一樣有意義。
女生是在意儀式感的感性動物。
付出和收穫的感覺當然不一樣。
這傢伙連騙自己三個吻,要是不要回來,就感覺太虧了!
溫柔細膩的感覺悄然消散。
葉詩然睜開眼,眼前是一張帥氣的賤笑臉。
韓風問道:
“什麼味道?”
葉詩然舔下嘴脣,感受下,說道:
“有點……甜?”
她趕緊捂着臉,羞澀的往臥室裏跑。
咣的一下關上門。
背靠着門,雙手握在身前,仰着俏臉,少女憧憬的模樣,回味剛纔的美妙。
韓風一臉懵逼。
這……
怎麼跟偷了玉面的猴子一樣,激動的笑嘻嘻的跑掉了。
還把門關這麼緊,怕小爺進?
悄悄的趴在門上偷聽下。
沒有動靜?
這麼快睡着了?
一個吻能助眠?
他搖搖頭。
真是難以琢磨。
於是,韓風回房間去了。
葉詩然回味過神來,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
沒動靜?
這混蛋不該敲門,求我放他進來嗎?
我故作矜持無奈,被他央求不過,讓他進來坐一下。
剛纔已經暗示了,暗示的不夠?
還要本小姐跑你屋裏去?
我不要面子啊!
混蛋!
流氓!
他還是想退婚!
葉詩然轉念一想,不對!
他一定在門口靜靜站着,用真誠感動我!
於是,葉詩然帶着些許期待,把門緩緩的打開一道縫。
嗯?
沒人!
呼~
葉詩然氣呼呼的吐口氣!
呆頭!
鋼鐵直男!
有這麼對待娃娃親媳婦的嘛!
人家都沒談過戀愛,想感受下戀愛的感覺都沒有。
太氣人了!
太可惡了!
太欠揍了!
葉詩然拉着被子,氣呼呼的鑽進被子裏。
誰小時候跟他睡一張小牀!
誰跟他青梅竹馬!
呸!
我纔不稀罕呢!
葉詩然就這麼想啊想,一直到凌晨。
她終於想起來個事。
姑姑身體裏有了姑父捐獻的骨髓,他們就走一起了。
而且,韓風說過。
如果對方身體裏有捐獻者的器官組織,會受到器官捐獻者的意識影響。
這就是心有靈犀?
也就是說。
他身體裏有我身體裏的東西,就可以影響他了?
嘿嘿!
葉詩然掀開被子看了看,身上沒什麼可以給他換的呀!
突然!
她想到了血!
哼!
頭腦一熱,葉詩然下牀。
走向書桌。
拉開抽屜。
裏面有一把軍用匕首,這是爸爸的匕首,給自己留着防身用的。
葉詩然拿着匕首下樓,來到廚房拿了一個小碗。
回到房間。
把碗和匕首放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把白酒打開。
聞了聞白酒。
刺鼻的酒精味聞一下都要醉了。
就這還三萬多一瓶,哪裏有什麼醇香、醬香,各種香。
她把就酒倒在左手上消毒,又給匕首消毒。
想着電影裏歃血爲盟拜把子的時候,用刀割手的樣子。
她把皙白如玉的手掌在白瓷碗的上方,一手握着匕首,打算把手切開一道口子。
利刃剛觸碰到皮膚,刺痛感讓她全身神經瞬間繃緊。
她倒吸一口冷氣。
心裏猶豫掙扎,真怕疼!
她想到韓風要退婚,氣的咬牙切齒!
還敢退本小姐的婚!
還說本小姐嫁不出去,誰娶誰倒黴?
哼!
我要控制你,我要你被我的意識影響!
心一橫。
唰——
利刃劃過手掌。
哇~
疼疼疼……
葉詩然痛的全身顫抖,張嘴張圓了,雙眼含淚。
刀割在身上,還真痛啊……
她咬着嘴脣,看着手掌。
血瞬間流了出來,把手染紅了。
桌子上、白裙子上、地板上都有殷紅的血滴,跟散落的花瓣一樣。
她痛的倒吸冷氣,把手懸在碗上。
血流成一線,進入碗裏。
血流了半碗,最後變得屋檐下的雨滴一樣。
滴答……
滴答……
葉詩然的手麻木了,頭有點暈,臉色有點蒼白。
她看着半碗血,心裏想:
應該差不多夠影響那流氓的意識了吧?
於是。
她用匕首從裙子上割下來布條,纏繞在傷口上。
站起身。
有點身體發虛。
端着半碗血,走向韓風的房間。
……
凌晨兩點半。
韓風修煉完,剛躺下睡覺。
他翻個身,意識清醒點。
突然!
本能的直覺告訴他周圍有人!
韓風猛的睜開眼睛。
嚇的嗖的下躲到牀裏側去了,順便打開了燈。
葉詩然手上纏繞這布條,吊帶小短裙上有血,手裏端着半碗血,臉色蒼白,還傻傻的笑。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午夜幽靈!
韓風急忙跑過去,檢查她身體,着急問道:
“這是怎麼了?”
“哪裏受傷了?”
葉詩然舉着碗,遞到韓風眼前,裏面血光晃動。
她嘿嘿笑道:
“喝了。”
韓風腦袋要裂了,瞪大眼睛問道:
“小爺又不是吸血鬼,喝血幹嘛?”
“你這是幹嘛呀,手受傷了?”
葉詩然甩開韓風的手,俏臉嚴肅道:
“喝了。”
“我要你的意識被我影響,以後看你敢不聽話!”
韓風拍了下額頭,大概明白她的意思了,帶有責怪的語氣問道:
“把手劃破弄的血?”
葉詩然點頭,眨着眼睛,一臉純真的模樣。
“昂!”
韓風氣的搖頭,道:
“你彪啊!”
“直接幹半碗?還要不要命啊?”
“多大的傷口我看看!”
葉詩然甩開他的手,堅持道:
“喝了!”
韓風從她手上接過碗,被氣笑了,說道:
“歃血爲盟拜把子啊?”
“人間的一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仰頭咕嘟咕嘟幹了!
很是豪邁!
古今天下!
還是第一次有人被迫喝娃娃親媳婦的血的!
有這麼沙雕憨貨娃娃親媳婦也值了!
葉詩然用受傷的手掩着嘴巴笑,血滲透了布條,很殷紅絢麗。
“什麼亂七八糟的!”
“你的纔是匈奴血!”